<>城外军营内,侍卫禀报:“禀告崇阳王,云将军说大王愿意交出戴夫人,但是戴夫人一定要先见一见崇阳王。”
义顺王说道:“看来大王是醒悟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夏渊对这个消息甚是怀疑,准确地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卓文熙他们,便提醒道:“崇阳王,小心有诈。”
南山王:“管他呢,二哥先会会这个戴夫人,不论是真的是假的都难逃一死。”
崇阳王命令道:“跟他们说,让戴夫人过来吧,只能带一个随从。”
另一边,云震跟南宫莞儿禀告道:“夫人,崇阳王说让您带一个随从过去。”
南宫莞儿丝毫没有犹豫,看了看穆瑾心就要走,云震张口道:“夫人,崇阳王不像太后想的那样,只要夫人将实情说出,崇阳王不会为难夫人的。”云震没想到这位戴夫人能够这么深明大义,巾帼不让须眉,会真的为了北国不顾自己的生命,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气魄,这样的智慧,的确是配得上东方羽墨,若她能回来,必定会成为东方羽墨的得力助手。
南宫莞儿也没想到云震会这么说,毕竟云震不是多话的人,南宫莞儿笑了笑说道:“云将军,如果本宫能够和瑾心平安回来,可否考虑一下瑾心和云霆的事?”
南宫莞儿总是这样,想到所有人却总是不为自己着想,这个时候,竟然还为自己的侍女考虑,穆瑾心听着听着就流下了眼泪。
云震自然有些吃惊:“夫人,云震在这恭候您的好消息。”
北宫当中,东方羽墨刚跟大臣商议完,东方羽墨便来到了宛心宫,想问问南宫莞儿有没有南越的来信。
秋彤抱着东方云曦,东方云曦一直哭个不停,怎么哄都不听话,秋彤便也哭了起来:“小公主,您为什么哭啊,您别哭,公主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姜若晴听到这眼泪也不住地往下流:“没事的,姐姐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东方羽墨还没进门就喊道:“莞儿,莞儿。”
秋彤和姜若晴听见东方羽墨的声音,赶紧擦干眼泪。
东方羽墨进去之后看到东方云曦在哭,便问道:“小公主怎么哭成这样,莞儿呢?”
一提到这,秋彤的情绪就控制不住,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本来想说去了修良宫,可是现在姜若晴在这,她只好看向姜若晴,让姜若晴回答。
东方羽墨觉得事情不对劲,又问了一遍:“莞儿呢。”
姜若晴终于忍不住了,一下跪到东方羽墨面前,秋彤也跟着跪下,姜若晴哭着回道:“大王,戴夫人去找崇阳王谈和去了。”
东方羽墨听到后,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就冲了出去,骑着马就往宫门外走,马鞭重重地打在骏马身上,东方羽墨双手紧紧抓着缰绳:莞儿,你怎么这么傻,你等着,我马上来了:“驾。”
云霆也和姜书云从南越回来了,云霆看到东方羽墨疯了似的往崇阳王的方向跑去,便也跟了过去,但慢慢就被东方羽墨给甩开了。
打开了城门,南宫莞儿在穆瑾心的陪同下走到了崇阳王的军营的帐子里,崇阳王一脸厌恶:“你要跟本王说什么。”
南宫莞儿看了看一旁的人,说道:“此事我只能和三位王侯说,其他人等一律要退下。”
南山王还以为南宫莞儿要使美人计,说道:“你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垂死挣扎吧,本王告诉你,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南宫莞儿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能来见诸位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崇阳王,义顺王,南山王,大王的品性想必几位王叔也是再了解不过的,那就给我个机会证明大王的眼光没有错。”
说到这,三位王侯已经迟疑了,夏渊不能让事情逃出自己掌握范围,赶紧劝道:“三位王侯,这个妖女就是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才把大王给蒙在鼓里的,千万不能相信这个妖女。”
南宫莞儿知道夏渊迫不及待想要除掉自己,便说道:“夏司马,本宫知道你刚失爱女,难免会把怨气发泄在本宫身上,对于夏夫人的不幸哀家深感惋惜,但是夏司马绝不能混为一谈,误导了几位王侯。”
夏渊被南宫莞儿堵得无话可说:“崇阳王,老臣…”
“好,本王给你一次机会,看你能说出什么,你们都退下吧,夏司马,你也退下。”
东方启都这样说了,夏渊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退下。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南山王指着南宫莞儿命令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穆瑾心将证据递到了崇阳王的手里,崇阳王看了之后,脸色大变:“你从哪里得到这些的?”
义顺王和南山王看到崇阳王的反应,忙走过去看那纸上的内容,不敢相信地说道:“这…”
“这是姜书云,姜大夫派到夏府的人刚刚从夏渊的书房里偷出来的,这些全是夏司马与西盛勾结的书信来往,太后不愿让大王冒险,便让臣妾送来了。”南宫莞儿解释道。
义顺王逼问道:“夏家是忠烈之后,一直对北国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你说,是不是你使的离间计?”
“对啊,王兄,我们绝不能被她骗了。”南山王也提高了警惕。
崇阳王并未说话,南宫莞儿给他们分析道:“几位王侯常年在封地,自然不清楚这郓城发生的事,夏家是忠烈之后,夏渊的父亲,夏渊的哥哥,都是为北国征战疆场的时候丢掉了性命,以至于到现在夏家算是断后了,可是再多的封赏又怎么敌得过失去亲人的痛,所以夏渊一心想要除掉南越,不惜利用北国的势力去报私仇,甚至怂恿太后派兵攻打南越。大王是比较宠我,难免会忽略了夏夫人,因此夏夫人怀恨在心,夏渊便要利用西盛的联盟逼迫大王攻打南越,大王不想让两国的百姓再次陷入战争的硝烟当中,所以婉拒了德鲁克,这也是大王当时为什么答应和亲的原因。试问像这种机密,如果不是有人图谋不轨,肆意渲染,坊间又怎么会有那样对大王不利的传言,传言又怎么会那么快传到了几位王侯的耳朵里。”
三位王侯听着是这个理,但是还是有些迟疑,南宫莞儿接着说道:“几位王侯再想一下,如果真的有人有这个能力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流言散布整个北国,除了夏司马还有谁,那纸上的笔记,印章几位王侯不会怀疑吧?现在夏夫人死了,夏司马才狗急跳墙,带着夏家的将领来逼迫大王妥协。”
义顺王想了想,惊恐地说道:“王兄,夏渊的手里可是握有咱们北国三分之一的兵权,若他真有那样的狼子野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崇阳王基本已经相信了南宫莞儿的话,毕竟白纸黑字,咬了咬牙,掀开帘子就去找夏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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