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恭恭敬敬地替东方羽墨把门打开:“你们先下去吧。”大概是和那人单独处一会儿,东方羽墨竟然忘了还有喝交杯酒这个环节。
一个侍女回道:“回世子,太后命奴婢要伺候世子和戴夫人喝完交杯酒,然后再回去复命。”
里面的南宫莞儿竖着耳朵把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想:明明就是监督嘛,还提醒,说的真好听,母后说的对,这熙太后真是有心计。
看这架势,若是不亲眼看到东方羽墨和南宫莞儿喝下交杯酒,这两个婢女是不会走的,南宫莞儿便不紧不慢地起身,东方羽墨猜到南宫莞儿极有可能不会对自己行礼,于是自己先开口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必行礼了。”
南宫莞儿顿了一下,他不说自己都要忘了,顺势说道:“谢,谢世子。”心想:本公主本来也没想向你行礼。
等到南宫莞儿走到桌子跟前时侍女已经将酒倒好,并把酒杯送到南宫莞儿的跟前,南宫莞儿接过酒杯。
东方羽墨抬起胳膊做好要喝交杯酒的姿势,南宫莞儿挽过手去刚想喝酒,东方羽墨却笑眯眯说道:“能够娶到这样才貌双全,内外兼修的夫人,真是我东方羽墨的好福气。”
南宫莞儿看了一眼东方羽墨:“世子谬赞了,能嫁给世子也是孟黛的福分,还得感谢世子给孟黛这样的恩惠啊。”
两个侍女相视一看,祝词道:“祝世子夫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东方羽墨听到后笑了笑说:“说的好。”然后贴着南宫莞儿的耳朵说道:“夫人,咱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接着退回去把交杯酒一饮而尽,看着南宫莞儿老老实实地饮下酒,然后对两个宫女说道:“交杯酒喝了,你们两个回去复命吧。”
“是。”侍女回道,然后就退到门外,恭敬地将门关上。
秋彤和穆瑾心被宫女带到宛心宫(距离东方羽墨的东华殿最近的宫殿)的一等侍女的住房处:“两位姑娘,到了。”
穆瑾心客气地说道:“有劳这位姐姐了。”
“客气了,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侍女回道,双方行了个礼就走开了。
秋彤和穆瑾心进屋后,秋彤埋怨道:“瑾心,你干嘛把我拉回来,公主要是受欺负了怎么办啊?”
“今天是公主大婚的日子,世子说得也很合理,我们如果还在那就显得我们不懂礼了。”穆瑾心耐心分析道。
秋彤还是担心南宫莞儿会受欺负:“可是公主曾经射过世子一箭,世子会不会记仇,借机欺负公主?”秋彤一脸忧虑地说道。
穆瑾心安慰秋彤:“你放心吧,虽然我和世子只见过几次,但我敢肯定他不会是那种卑鄙小人。”
秋彤只能作罢,半信半疑:“好吧,真希望赶快到明天。”
东方羽墨看着南宫莞儿,南宫莞儿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呢,接着东方羽墨便走向床榻旁,双手扶着头躺在了床上,就把南宫莞儿放在一边。
南宫莞儿心想:好你个东方羽墨,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方羽墨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傻站着干什么,累了一天了,过来帮本世子把靴子脱了。”
南宫莞儿哪有替谁脱过靴子,她看都不看东方羽墨抓起桌子上的花生和大枣就吃了起来。
东方羽墨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听话的,睁开一只眼:“怎么,你就这么急着”枣生桂子“吗?”
听到这南宫莞儿差点噎到:“咳咳咳”。
“生不生还得看咱们两个不是,你把本世子伺候好了,没准…”东方羽墨接着戏谑说道。
南宫莞儿再也听不下去了:“东方羽墨,你够了,谁稀罕给你生孩子,几日不见,你这下流的功夫真是节节高啊。”
东方羽墨知道那件事自己不在理,就赶紧找其他的茬:“刚才还说感谢本世子呢,怎么,连个靴子都不愿意帮本世子脱,这就是你父王对你的教导吗?”
南宫莞儿火了,东方羽墨再怎么说她都没关系,她绝对不允许他诋毁她的父王,喊道:“喂,东方羽墨,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不准你说我父王。”
东方羽墨看得出来南宫莞儿很在乎南宫烈,不让说就不说咯:“好,我不说你父王。不过是他把你嫁到我们北国的,你就不怨恨他吗?”
南宫莞儿白了东方羽墨一眼:“关你什么事?”
东方羽墨猜到大概南宫莞儿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关我的事,那我就睡觉。”
南宫莞儿疾步跑到床榻旁,说道:“你不能睡,你睡床上我睡哪?”
东方羽墨依然闭着眼睛,镇定地回道:“哦,对啊,不关我的事啊。”
南宫莞儿皱着眉,想了想心虚地开口道:“你,我,不行,要不。要不你睡地上吧。”
东方羽墨立马坐起来,叫道:“什么?”
南宫莞儿知道这样不应该,退了一步,没底气地说:“大不了,我给你打地铺,多给你床被子都没关系。”
东方羽墨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指着自己:“哎,我可是北国世子,将来可是一国之君,你让我大婚之夜睡地上,传出去得被多少人笑话。我告诉你,这是北国,没有什么孟黛公主,你再怎么娇生惯养,再发脾气也得看看地方,还有以后本世子的名讳也不是你南宫莞儿可以叫的。”
南宫莞儿就像被一盆冷水浇了一样,是啊,这里是北国,不是南越,你以为谁都可以迁就你吗?
其实东方羽墨说的那番话也是为南宫莞儿好,就刚才南宫莞儿对东方羽墨说的那段话如果被卓文熙知道了,绝对不会饶过她的,不过看到南宫莞儿低沉的表情,东方羽墨又觉得话有点重了,于是默默绕到南宫莞儿的背后,好似不经意似的:“不用那么伤心,其实你也不一定非睡地上,那不如本世子就大发慈悲让你睡到床上,不过你可不要奢望本世子会宠幸你哈。”
南宫莞儿切了一声,拉长音说道:“谢~世子,妾身~还是~睡地下吧。”然后转身去打地铺,她知道自己体寒,虽然两年没犯了,但是一旦发作,不可控制,一定要多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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