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宜令,你在干什么!”缪玠没想到季宜令竟然不顾自己中毒的危险,做出这种事情,几步上前就阻止了她的行为。
季宜令被缪玠拉起,太医也快速就位,为薛恒治疗着。
季宜令因为刚刚的一系列治疗,早都已经筋疲力竭了。
“我要是不这样,他会出事的。”
缪玠皱着眉头,还是不能够理解她这样做,只觉得自己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那你应该没事吧。”缪玠停顿了会问。
季宜令甩开他的手,无力的说:“我能有什么事情。”
缪玠被这样一怼,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出了房间,准备去堂厅等着。
王府的夜晚已经十分的寂静了,好多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缪玠静静的坐在堂厅的椅子上,已经喝了两杯茶了。
太医还在房间里给薛恒包扎着,忙忙碌碌的,过了好久才出来,紧跟其后的还有季宜令。
“你怎么还在这里?没有回去睡觉吗?”季宜令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缪玠寻声望去。
“还不是在等你。”缪玠缓缓起身,从他的表情言语上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季宜令有些意外。
“哦。”
心里有些慌张,简单得收拾了一下,就要离开。
“你确定你没有事吗?”缪玠还是有些不放心。
季宜令惊讶,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四王爷竟然也婆婆妈妈起来了,还知道关心自己?
“诶呀,没事,睡觉了,睡觉了。”季宜令感觉有些尴尬,脸上渐渐的有些绯红,连忙逃开。
连着好几天,季宜令都早早的起来,并不是欣赏美景逛花园什么的,而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去照顾薛恒。
这一天是薛恒昏迷的第四天了,季宜令还像往常一样,端来了盆子,细心的湿了毛巾为薛恒擦拭着。
“恩人,你到底还要睡多长时间啊,这都已经是第四天了,你要是在不醒来,我会愧疚死的。”季宜令悲哀的说,不断的祈祷着,他能够尽快的醒来。
今日的季宜令打扮的很随意,脸上略施粉黛,一副清新自然的感觉,头发轻轻的绾着,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芳香。
正在季宜令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床上的薛恒突然有了点动作,手指不停的动着,应该是要醒来的意思。
细心的季宜令很快就发现了,连忙冲了出去,叫来了太医。
太医紧张的查看着,薛恒也渐渐的动了起来。
最后太医面露喜色的出来了。
“怎么样,太医,他恢复的怎么样?”季宜令着急的抓住太医询问。
“小姐请放心,公子的胳膊算是保住了,还多亏的是你,现在他正在苏醒,一会应该就彻底醒过来了,我开几副药,让他慢慢恢复就可以了。”太医娓娓道来。
这个消息让季宜令十分的兴奋,如果要是自己的恩人因为救了自己而丧命,那自己会是多大的罪人啊。
吩咐好下人去抓药,季宜令静静的守在薛恒的床边。
时间过去了很久,季宜令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正在这个时候在床上沉睡了好久的薛恒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薛恒感觉头有些晕,自己眼里的事物还十分的模糊。
轻轻的动了动自己的胳膊,钻心的疼痛感瞬间就侵袭了自己昏迷已久迷糊的大脑,霎时就精神起来了。
“啊,好疼。”疼痛感让薛恒控制不住的就叫了出来。
叫声惊醒了季宜令。
“你醒了!太好了。”季宜令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奔到薛恒的床边,看见薛恒顺利的醒了过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这是昏迷了多久了?”薛恒看了看四周,疑惑的问。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你真是吓死我了!”季宜令蹲在床边,喜悦的说着。
季宜令灿烂的笑容令薛恒有些着迷。
“你真可爱。”薛恒温柔的说,眼神中好像充满了柔情。
被这么一夸,季宜令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不胜感激,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我会愧疚死的。”季宜令转移了话题,感激着薛恒。
薛恒只是笑了笑,说:“举手之劳。”
简单的四个字,季宜令听了心里也是十分的温暖。
“你稍等会,我听太医说你快醒了,所以专门给你熬了粥,这几天你昏迷着,肯定也没有什么体力的补充,我现在给你端粥去。”
说完,季宜令就精神焕发的跑了出去。
缪玠刚处理完事务,想着去看一眼薛恒,却不料正好就看见了房间里的那一幕。
季宜令端着粥坐在凳子上,贴心的再喂薛恒喝粥。
“咳咳。”缪玠故意咳嗽了两声,表情僵硬的看着季宜令和薛恒。
“好久不见薛兄。”缪玠顺其自然的就走到了季宜令的身边,从他的手中拿过了粥碗。
“这种下人干的事情就让下人去干吧。”说着就将碗递给了身后跟进来的婢女。
直接就夺过了自己手中的碗,季宜令十分不开心的看着缪玠,不明白他是在玩什么把戏。
“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抢走了我手中的碗。”季宜令质问。
缪玠并没有理会季宜令的话,心里的不高兴,她根本就不知道。
才认识几天的男人,竟然都这么亲密了,还真的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是好久不见了,缪玠兄。”薛恒虚弱的说。
缪玠扬起衣服,十分庄重的做到了凳子上。
“薛恒弟,不知道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这都已经过去四天了,你要是恢复得还可以的话,我还是尽快的送你回府吧,这样也省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缪玠说出这样的话,季宜令听了吓了一跳,明眼人都能够听得出来,缪玠这就是在赶人的节奏,什么叫麻烦,他们两个不还是称兄道弟的吗,怎么会这样的见外?
季宜令不明白,她并不希望薛恒早早的离开,她想要照顾好他才能够放心的让他离开,这样也好让自己的心里踏实一些。
“麻烦,什么麻烦?”季宜令站起身,直冲冲的就问。
这样对待王爷的态度,让身边的下人都吃了一惊,担心的看着季宜令。
“这其中的厉害,你不明白就不要多问。”缪玠不悦的说,想要直接越过季宜令看向薛恒。
心细的薛恒发现了缪玠之所以会如此,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在自己面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女孩,想了想,说:“缪玠兄的好意我明白,只不过我有件事情还像拜托缪玠兄,希望缪玠兄能够答应。”
缪玠不清楚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微微眯眼,看着床上还很虚弱的薛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好歹也是世子,如果这样回去一定会招人耳目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会对缪玠兄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请你通知一下我家里,然后我在此调养,只要身子一好,我就离开。”
薛恒的要求听起来也是十分的合理,并不过分,季宜令听了也连连点头。
缪玠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明显的有些不太高兴了,应该是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季宜令连忙脱口而出。
“薛公子说的很有道理,我同意!”
薛恒见季宜令急迫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季宜令,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缪玠怒气冲冲的呵斥季宜令,拉着拽着就将她带了出来。
“四王爷,你放开我!放开我!”季宜令拼命的挣扎着,十分的不悦。
“季宜令,我再说一遍,他不能够留在这里!”缪玠狠狠的说。
季宜令也不甘示弱,仰起头,毫不客气的说:“你要是不留着他的话,那就将我也赶出去吧!如你所愿!”
季宜令说完就摔门而入,只留下缪玠自己一个人呆在门外。
缪玠早都已经被气的脸色发青了,心里也也在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看见他们俩个如此的亲密,自己竟然会有些不舒服,准确的说是吃醋?
缪玠不敢想象,只好离去。
季宜令和缪玠这两天都别着气,互相不搭理,季宜令和薛恒倒是相处很愉快,经常一起弹琴作赋,吟诗聊天。
一天,魏王紧急召见缪玠,阵势看起来不小,缪玠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改换了朝服,缪玠一身威严的装扮就进了王宫。
本就十分的英俊潇洒,穿的规矩起来看起来就更加的帅气逼人,英俊中还透漏着气宇不凡的气息。
庄重威严的王宫里,魏王正坐在王位之上,在下边的一侧还站着许久未见的罗乐韵。
一看见罗乐韵也在场,缪玠的心里就明白许多。
“儿臣参加父王。”缪玠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罗乐韵,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可是罗乐韵却不一样了,心里的喜悦毫不掩饰的就表露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看了几眼缪玠,充满了害羞。
“玠儿,赶紧起来吧。”魏王说。
缪玠连忙起身:“谢父王。”
“玠儿啊,乐韵郡主你应该还记得吧,你俩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关系都特别的好,我看着也是羡慕。”
“是的,父王。”缪玠低着头,惴惴不安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