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被关到了地牢里,这一次,那些人对她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好了。她几乎是被“扔”进地牢里的,看来,他们已经不在乎她
是一个孕妇这件事了。
夏夜扶住了这地牢里卧床的边缘,她转过头,站在门外的人对她说:“小姐,这是主人下令的,和我们没关系。您日子过得好好
的,干嘛要惹主人不高兴呢?”
身为城堡里的男仆,他们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在他们看来,夏夜是因为闹小脾气惹恼了夜翼,才被发配到这地牢里来的。
他们着实是不明白,以她的身份,好日子过着,为什么要和主人吵闹呢?这以后,要是真的结婚了,岂不是没有一天舒坦?
夏夜看着他们锁上门离去,她吃力地站起来,坐到了床上。
这间牢房里只有一扇门,甚至连床都没有。墙面是铁板做的,而不是泥石。这些厚达数十米的钢板,阻拦了她离开的路。
夏夜不知道她的说辞能够拖延多久,也不知道维姬能不能让夜翼信服。
如果夜翼怀疑了维姬,自然而然会把事情往前推移,那么他势必会猜出自己是何时恢复记忆,且将维姬策反的。
如果夜翼在陈九他们来之前把她转移了,那么逃离这里就是遥遥无期了……
不,对她来说,更为重要的是夜翼如何处理他的实验室。
这个小岛上有实验室这些年来的研究成果和实验设备,夜翼不会轻易放弃这一切的。他若是有转换的动作,那么就说明他发现
了。
可是她已经被投到了地牢里,该怎么得知消息呢?
肚子传来阵阵疼痛,她伸手触碰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自言自语说:“对不起,是妈妈不小心……”
和伊万动手时用的柔术技巧对现在的她负担太大了,她还没有适应当一个母亲的角色。
就算她叫苦不迭,夜翼也不会管她了吧。她只好拉过了床上的棉被,想着躺下休息一阵子,能够缓解一下、身体上的疲惫和难
受。
快点来啊,陈九九……
她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渐渐被睡意侵袭,闭上了眼。
**
“他一直在亚提拉没有动静。”
杰森将这几天的跟踪结果交给楚宴,他们的人到了亚提拉,找到了罗恩。他的行踪并不隐秘——感觉就像是故意让他们知道他
的动向。
他到底在想什么?
杰森左思右想,难不成罗恩发现了他们的跟踪器?他一直都在亚提拉,就像是去那里度假的人,悠闲自在,每天除了散步就是
玩,好像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楚宴沉吟半晌,说:“他没有发现。只不过,谨慎是他的本能。”
所以他到了亚提拉,故意暴露自己的踪迹,为的就是把他们引出来。
但是,他总不可能在亚提拉待上一辈子。如果他决定要回到死神的总部,应该回到陆地才对。为什么选择在亚提拉滞留?
“还要再盯上一个月吗?”杰森忧心忡忡,时间就是生命,他们这样浪费时间,夏夜会不会陷入困境?
“要有耐心。”楚宴说,耐心是最为重要的,胜者往往是那个肯在草丛里待上一个月的人。可是话这么说,他的手指却不由得紧
攥了。
不担心吗?说不担心,明显就是在自欺欺人,安慰自己。
他是会这样蒙蔽自己的双眼,以为一叶就能障目的人吗?
但好在这时,有人送来了好消息。
格尔维斯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手中拿着他刚刚得到的消息。这可是联系到了多方的消息网才查到的,好家伙,藏得太深了,非
逼他们到深网里深挖,才找到了这群人的狐狸尾巴。
杰森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了,查到什么了?”
“查到了,那枪的来历。”格尔维斯说到,走到电脑前,将所有的资料投影在了放映墙上。一个人的资料乍得出现,照片上是一
个穿着风衣的落魄男人。真是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男人,居然是世界上因为改造军械而被fbi通缉了三十年的人。
如果只是改造军械的话,倒不至于被通缉这么多年。但这个人,可是改进了各种军械,协助了各种不法组织配置比m国还要高
级数倍的武器。也因此,m国损失了不少,fbi为了追捕他更是下了很大的功夫,这其中耗费的人力和资源,多不胜数。
这个让fbi头疼这么多年的人叫韩汉,是一个c国人。
“是他改造的?”杰森问。
“没错。”格尔维斯点点头,点到下一页,“这是我们查到的这段时间他接下的单子,其中有一个化名叫‘n’的。这把枪就包含在
清单里。”
“有什么蛛丝马迹?”楚宴问。
“我们查到了这个人的轨迹。”格尔维斯说,他们调取了能调取到的所有摄像头,甚至找到了韩汉本人,让他把能吐的都吐出来
了。最后大概描绘出了一个人的行动轨迹。
这个人的行动轨迹实在是太过复杂,用了他所能用的各种隐藏行踪的方式。但是格尔维斯有一项绝活,可是向fbi那些探员学的
。
fbi每年通缉的人不下百人,但是他们面临最大的问题不是该用什么武器抓住他们,而是怎么找到他们。
格尔维斯追溯到这个n的行动地点,发现他曾经到过b国的一个港口。
他派人去那个港口查n近半年来所有出行的行踪,得到了他半年来出海的去向和轨迹。最后目光落在了一片海域上。
这片海域距离亚提拉有三百海里,属于人烟稀少的区域。那里大部分地区都被海水覆盖,没有国家,小岛也稀少。负责送n去
那儿的那条船的船长说,他让他们送他到该区域的边缘,然后给他一只小舟,他说会自己处置。
“看来,应该在那附近了。”杰森低喃说。
是啊,应该就在那附近了。
“全力搜索。”楚宴欣喜若狂,一想到很快就能够再见到她,喜难自禁,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处隐隐不安,好像会有
什么事情发生。
但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