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对月天道:“你留在这里保护观里的人,我带着胡三去村里看看。”
月天点了点头,我正要与黄毛一同前往西村,只听得身后有人喊我:“清茗哥,”
回头看去,身后是那张李枫圆无比担心的表情,看到这,我心中一热,有这样一个女子,能够如此在意我的安危,真是死了也值了。
“你要小心——”李枫圆说道,紧接着就要走过来,我冲他一摆手,微微笑了笑,便带着黄毛跑出道观,跑向西村。
本来道观距离西村十分的近,此刻我们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没过一分钟,便来到了村口。
远远的就听到人群的议论之声,我心下就是一紧,可仔细听去,似乎也没有什么打斗之声。
正要进村之时,迎面跑来几个年轻的村民,他们个个手持武器,但并不惊慌。
黄毛赶紧上前搭话,问怎么回事,其中一个村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村口死了好多人,好像是花村的。”
这话听得我一头雾水,死了好多人?而且是花村的,这是什么情况?
我一直以为花村的人肯定是来报复的,刚才对付大胡子用了那么长时间,心里还在想,村里指不定死了多少人呢,可如今这个村民却说是在村口死了几个花村的人,这可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此刻事关紧急,我也没有多问,便迅速跑到村口去查看,快到那里时,发现有许多村民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刚才听到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走到近前,村民见我们便自行分开了一条空隙,往里一看,我是大吃一惊,那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个白衣人。他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无一例外,每个人的头部都严重变形,肯定都死了。
这些白衣人的手中都拿着武器,显然是和大胡子一起来村里找事的,可是是谁杀了他们?
我蹲下身来仔细检查他们头上的伤处,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些应该都是被手掌击伤。那么就更加奇怪了,这些人虽然武艺不算很高,但要比平民百姓可厉害多了,而且个个都手持武器,那么是谁这么大的本事,居然掌掌都击中他们的头部,而且每一下都是下的死手呢?
这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下手是如此之狠辣,不禁让我深深的吸了口冷气。
黄毛寻问村民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七嘴八舌,也听不出个一二,最后黄毛一摆手,叫其它人不要说话,问身边的一个村民。
这人身材瘦小,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机灵劲,手中拿着一把长刀,看样子也会两下子。他望了一眼躺上地上的十几具尸体说道:“今天晚上,正是轮到我们几个守卫,就在刚才不久,我们正在寻夜,远远的听到几声惨叫,我们急忙跑到近前,只看到有个黑影往远处飞了过去,地上就留下了这几个尸体。”
黑影?莫非是有人出手相救?我忽然想起几次被救的经历,第一次来东村也是,在生死关头莫名其妙的被人相救,第二次是大战树妖,在杂毛老道受伤,快不行了的时候,又有人出手相助,而且那人的功夫与我们相比起来高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简直是天壤之别,我们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人就把树妖打死,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这几次出手相助的人肯定是同一个,那么到底是谁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是师父的可能性很大,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为什么总是暗中相助,为什么不能现身呢?
黄毛检查了一下,确定这些人都死透了之后,便吩咐村民把他们找个地方埋了,黄毛虽然年纪小,但可能是由于他是云安观里的人,大家对他都是十分的尊敬,言听即从。
人多好干活,村民们纷纷取来工具,找了个相对远一些的地方,挖了个大坑,便把这些白衣人掩埋了。
忙活了一阵后,黄毛交待他们不要放松警惕,花村可能随时会来人报复,要多加些人来守夜。
事情办完,我与黄毛又围着村子绕了一大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便返回了观里。
李枫圆正站在门口,见到我们平安回来,似乎十分的高兴,急忙迎了上来,抓住我的手问起刚才的事情。
走入观中,观里灯火通明,月天正站在院内一脸焦急的样子,见到我们也是急忙上前寻问。
我把经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他们听后也很惊讶,李枫圆疑惑的问道:“难道是有人在暗中保护村子?”
我点了点头。
月天皱着眉,思索了片刻说道:“我怎么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呢?但是想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那个暗中频频出现的人真的是为了我们好吗,他为什么不现身呢?”
“恩,”我有些焦虑的说道:“还有个问题更为棘手,如今我们是把花村彻底得罪了,原来师叔在还好,能够震得住,如今师叔去世,那花村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肯定不知道死的那些人是另有人所为,一定会把帐算到我们头上。
不过这也没错,不管暗中出手的人是何目的,终究是把村民给救了,这个后果要我们承担也没什么不对的。现在情况可能很危险,我估计花村随时都有可能会来人的。”
这时,我扫了一眼院中,这才发现大胡子的尸体不见了,我问月天是怎么回事。
月天微微一笑,说观里的人抬出去埋了。
黄毛在远处,不知和一个杂役说着些什么,对面门房的老头正一脸诡异的看着我们。
这个老人很不起眼,每天都坐在门房里,白天基本都是睡觉,晚上起来打更。
我曾经进过门房几次,没事想和他聊聊天,这人见我倒很客气,脸上笑的非常慈祥,但就是不说话,后来我问黄毛才知道,这个老人是个哑巴。
由于白天基本看不到他,所以对这个老人印象并不深刻,而此时看他从窗户探出头来,那表情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怎么觉得那么诡异呢。
我眨了眨眼睛,应该是自己神精过敏了,似乎看什么都不太对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