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从包中翻出了一些食物简单吃了两口,边吃边骂:“妈的,老子真是够了,天天吃这些狗都不吃的东西,这日子过的简直生不如死啊”
他这么一说,我还有些内疚了起来,因为这次来湘西主要是寻找师父,而这件事和朱贵毫无关系,他纯属于帮忙。
可我忽然又想起胡三曾经说过的话,“朱贵这人外粗内细,表面上是给我们帮忙,有可能他另有目地。因为他答应与我们一同来湘西时,我们和他才认识没几天,哪来的那么深厚的友谊,还有刘经理也是他帮着除掉的,这件事就算是亲兄弟也做不出来啊。”
胡三说的没错,朱贵另有目的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直到现在还未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朱贵吃过饭后,我们便又开始出发了。虽然不能完全相信地图上的标注是正确的,而且这还有可能是个陷阱,但我们也是别无他法了,只能冒险一试。
据图上所画,我们所在的位置离新人类实验局已经很近了,向前直行一段就是个大广场,实验局就在广场对面的路上。
果然,没走多久,前面不远处豁然开朗,那里灯光要比这边要亮上许多,似乎有好多路灯围着广场密密麻麻的排列着。
待走近了一看,我和朱贵都愣住了,这个广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朱贵又开始骂上了:“妈的,这不是之前进来的那个广场吗?我就感觉你这个地图有问题,这他妈就是个陷阱。”
我说:“你别这么早下结论,看着相同并不意味着就是同一个,或许是按照同样的风格建造的呢。就算是同一个又怎样,上次我们看到的不是幻象吗,没准就是这里的投影呢?”
朱贵笑着看了看我:“呦,没想到你还挻能分析的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嗯,孺子可教也。”
我白了他一眼:“少扯用不着的,快看看地图往哪边走。”
朱贵拿出地图看了片刻,又抬头望向对面道:“从广场穿过,然后——唉?我怎么没看到那条路?”
他这么一说,我这才定盯睛看去,只见无数个闪着黄光的路灯对过,是一面足有十多米高的围墙,墙体左右延伸,两边淹没在了黑暗中,不知道有多长。地图上标识的新人类实验局的位置应该就是那面墙的中间。
“难道我们看错地图了?”我问道。
朱贵摇了摇头:“不可能,地图上显示这地方就有一个广场,怎么会错?我看这可能又是什么障眼法。走,先到对面再说。”
和朱贵走进广场后,我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这个广场的确与之前看到的那个很像,或者说完全一样。无数根灯杆看似杂乱,但仔细一观察,又是有章可循。
那些黄紫色的光线透进眼里,使人感觉如梦如幻,扑朔迷离。这光景虽然煞是好看,但是会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灯群排列在广场外围一圈,远处的中间耸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尽管光线明亮,但是在我们的位置还是看不太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向前走了几步,朱贵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道。
朱贵缓缓的环顾着四周,并没有理我,他眼神飘忽不定,脸色也很难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许久,他才说了一声:“不好,这里有问题,不要往前走了,我们回去。”说罢,朱贵转身就要往回走,可是他却呆愣在了那里。
仔细一看,眼前的一幕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在远处广场边上也出现了一面墙。
我和朱贵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又转过身去,后面的情况没变,还是之前那面墙。那是用足有半米见方的青砖砌成的砖墙。暴露在光线里的约有几百米,程弧形,两端淹没在了黑暗中。
我们这才意识到,此刻身边左右都变成了那种围墙,也就是说我们被困在了这里。当然,如果是真正的墙的话,纵使它有几十米的高度,也不可能困得住我们。
刚才没注意两边,但是后面之前绝对是没有墙的,不然我们是从哪里进来的。这就说明围在四周的墙壁绝对不简单,恐怕想出去也不会那么容易。
朱贵又开始埋怨了起来:“你看看,怎么样,我就说这个地图有问题吧,这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们啊,这明显就是请君入瓮嘛,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得了吧你,你才是鳖呢,骂自己不要带上我啊。还有,你不要总是怀疑地图嘛,万一画图的人只知道这里的路线,不知道这广场中的埋伏呢。”我辩解道。
“喂,你是不是知道是谁给你的图啊,为什么总是护着她说话?”
这话一问,我脸上又开始发烧了,咽了半天口水也没说出话来。
“好了,别扯没用的了,咱们赶紧找找路,看看哪里能出去。”朱贵说罢,便迈步向身后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心说这小子怎么抢我台词呢,分明是他先扯没用的好吧,反道说起我来了。本来想再争辩两句,又一想还是算了,先找出路要紧。
我们走到墙根下,抬头一看,好家伙,刚才离的远以为只有十多米,现在看来,这他妈至少有几十米高。当然,尽管如此如果没有别的埋伏的话,这几十米我们也能轻松翻过。
我跟朱贵说,先爬上去看看,朱贵立马拦住了我:“你老毛病又犯了吧,你也不想想,刚才这里分明就是一条路,此刻平白无故出现一面墙,这墙能是普通的墙吗,你不怕又走到里面去?”
被他一训我没话说了,站在一旁看着他怎么办。
朱贵又把那个独家秘方拿了出来,对准墙壁喷了一下,只见一道黑线如利箭一样直射向墙面,顿时,那种难闻的能让人晕倒的气味弥散在了空气中。
这一下给我来个措手不及,忘了戴口罩了,再看朱贵却毫不在乎的呼呼喘着气。我真是服了他了,简直是百毒不侵啊。
我手忙脚乱的翻出口罩戴上,再定盯睛往墙上一看,黑水喷到的位置一点痕迹也没有。
此时朱贵又喷了一下,随着一阵破空之声,那道黑线瞬间击到了墙壁之上,但却是穿墙而过,墙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