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角笑着摇摇头,“这件事我虽然有90%的把握证明是真的,但不到最后一步,谁又说得准呢?或许林木的确是《山河传》的作者呢,或许我们都误会了呢?”
“哼!”司可慧冷哼一声,“那样贪婪成性的家伙,怎么可能创作出一本这样的神作。”
陈小角摇头失笑,谁说贪婪,就不能创作出神作了?
再说,是不是神作,也不是自己说的算的啊!
当然,他也没在这上面跟她多做纠结,直接网上订了下午1点30分飞往沪市的机票。
中午吃过饭,陈小角退了房间,一行五人打车来到机场,飞往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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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点35分,飞机降落在沪市浦东机场。
“小角,这边,这边。”
机场外,正当陈小角他们四处张望时,一声叫喊声吸引了他们。
“嘿!张戈那小子来接我们了。”陈小角指着张戈笑道,登机前,就跟张戈打过电话,让他来接机。
“听到了,他那破锣嗓子,大老远就听到了,我们过去吧。”司可慧翻了个白眼,几人中,除了陈小角,就只有她认识张戈了。
陈小角嘿笑一声,快步走上前,跟张戈抱了一下,笑道:“你小子,老板椅坐时间长了,小肚子都起来了。”
“屁,要不是家里老头子逼着,我才不去当那屁的老板呢,灯红酒绿,莺燕环绕多好,干嘛非得坐办公室。”张戈一脸不满,说完,他嬉笑着对司可慧道:“司大美女,一年没见还这样如此迷人,怪不得会把我家郝林迷得找不了北呢,不过你怎么不会美国了呢?郝林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司可慧瞪了他一眼,“少油嘴滑舌,我休了长假,近期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待在国内。好了,现在快带我们去找人吧。”
张戈撇撇嘴,还想说什么。
陈小角拉住了他,把陈小雨、余主编等人介绍给他,然后驱车朝一个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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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苑,一个中档小区。
1个小时后,张戈带着他们来到兰苑小区。
张戈提前打好了招呼,也没被保安阻拦。停好车,便朝小区深处走去。
走在小区里,张戈说道:“怜月,原名李月。怜月是她的网名,也是趣÷阁名,她会经常用这个趣÷阁名写一些诗歌、散文什么的,也算是她常用的一个趣÷阁名。另外,她还有一个趣÷阁名,就是你说的三木。她有时会用这个趣÷阁名发表一些文章,也写过几本中篇小说,但都不是很有名气,还没怜月名气大,毕竟怜月写的一些诗歌,散文,有的甚至都被高中课本收录了。”
“李月家庭是一个书香门第,他的爷爷,父母都是文学界的大拿,所以她也是比较有才华的一个女人,就是------。”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小区最深处的一栋楼。
张戈没带他们上楼,而是来到一个小院(每栋楼一楼,都带有一个小院。)
他们站在栅栏外,可以看到,小院里正有一个26,7岁的女人,修剪着花草。她容貌精致,秀雅,温婉,可却面容憔悴,两眼无神,整个人都显得黯淡无光。
似乎感觉到有人走来,李月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目光很平静,平静的可怕。
“你好李小姐,我们是蓝海出版社的,我叫陈小角,可以聊聊吗?”陈小角上前走了两步,毫不客气的打出了蓝海出版社的名头,看的司可慧直翻白眼。
李月双眼毫无焦距,她摇摇头,身影温婉,却毫无情感的说:“我最近没有新作品,没什么可聊的。”
说完,她继续摆弄着花花草草。
“呵呵,李小姐谦虚了,我对《山河传》这本书就很看好。”陈小角没有拐弯子,直来直去的说道,直接的让余主编等人都直翻白眼。
但直接,也是有效果的。
他们明显的看到,当听到《山河传》这个名字时,李月的身躯明显的颤了一下,双眸中明显的闪过一抹爱恨交加的神色。
这让陈小角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看来自己的推测是对的。
司可慧等人也明白了,如果不出意外,李月的确是《山河传》的作者。并且,她并没有主动把版权转让给林木,至于林木是怎样得到版权的------几人暗自摇摇头,恐怕又是一桩狗血剧情。
半晌后,李月平静下来。
她叹了口气,继续低头修剪着花花草草,“这位先生误会了,我并不知道什么《山河传》,我虽然是一名作家,但我只会写一些诗歌,散文之类的。”
陈小角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带着怜悯的情绪,冷笑一声,说道:“李小姐就不要自欺欺人了,难道你想否认‘三木’这个趣÷阁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趣÷阁名应该是你按照你前男友林木的名字所取的吧。”
看到李月想否认,陈小角也不给她机会,接着说道:“你也别急着否认,我已经查过了,三木这个趣÷阁名在沪市作协里的身份认证就是你。”
说着,他用着可怜的语气继续道:“你对那林木倒是情深意切,可惜等到的却是背叛。”
“这次,你前男友背叛你,离你而去,投入别的女人怀抱里。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还要帮对方隐瞒?难道是想成全他们,看着他们拿着用《山河传》赚取来的巨额财富,去过幸福生活?”
说到这里,陈小角嗤笑一声,“你可真大度的,你如果真是这样想的,那你就安心吧。《山河传》的版权买了近两个亿,足够他们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了。”
陈小角的话尖锐之极,冷酷之极,没有一丝客气。他这是在一层一层的,血淋淋的揭着李月的伤疤啊。
这些话,听得司可慧等人都直打颤,更别说当事人李月了。
“啊!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李月终于崩溃了,手里的剪花工具,也掉在了地上。双手捂头,痛苦的蹲在地上,大声痛哭嘶吼道。
陈小角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知道自己这些话,对这个可怜的女人伤害很大,但他不后悔。他给对方带来的痛苦只是一时的,但如果让对方一直这样消沉下去,那给对方的伤害,才是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