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代人心灵手巧,动手能力超强!原来家里的很多小板凳、椅子都是余爸亲手制作,而且一用几十年!到了二十一世纪还有在“服役”的……
小余立即鼓励:“可以!不错!上了年纪就要多动动手,找点事干,否则容易老年痴呆!”
老余立马开始憧憬:“这个床头柜等你结婚了,就给你们用!”
余梦金这才体会到:世界上只有父母对儿女才是无条件的付出、接纳!不管在外面遇到怎样的风浪,回到家里就有依靠!然而终有一天,当推开熟悉的门,再也见不到熟悉的笑脸,还有谁可以让你完全的信任?
和父母同吃同住了一周,余爸看他成天无所事事,晚饭时,试探问道:“以后有什么计划?准备上班吗?还是继续炒股?天天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关心,没有寄托……会变成废人的!”
“我是有寄托的——我天天都在看书!今晚我还要去参加一个关乎生命的聚会。弄明白了这个奥秘,胜过赚到亿万资产!”转眼已经星期五了,他不会忘记和美女有约。
“什么聚会?这么厉害?”连老爸都好奇了。
“基督教的聚会。”儿子直言不讳。
“哦!就是洪秀全、杨秀清那帮人搞的玩意……”余爸也喜欢历史。
“你得学学上网了——现在开始批判太平天国了!这是一个和清朝一样腐朽愚昧的政权!”时过境迁,现在是儿子可以教训老子的年代了。
“我是想学的!就是人老了,已经学不到了……”老爸感叹生不逢时。
“那个聚会里,女的多吗?”余妈更关心婚姻大事。
“女的比男的多——还有更巧的!刘蔓玲也在那里!”或许全世界教会的性别比例太过显而易见。小余只参加了一次聚会,就发现了!
“小刘也在?!这姑娘好久没见了——我以前就说过:她适合你!你都没考虑考虑,千挑万选,找了富家小姐。现在后悔了吗?”妈妈比儿子还后悔!
“现在也不晚啊!她还单身!”成熟老练的晚辈,敢跟长辈讨论男女之事了。
“嗯……说不定就有上帝的旨意啊!”这是父亲的戏言。
“阿们!”这个结束语,他听了也有上百遍!
“什么阿们?什么意思?我只懂你们、我们、他们……”老妈不耻下问。
“应该就是一个回应语吧——我看他们每次祷告完,全体都阿们!”看来信耶稣的人比普通人多一个“们”……
“那我也阿们!”余妈很认真的说。
余梦金抿嘴一笑,觉得跟父母在一起,才是最放松、最没有压力的——结婚以前,总感觉要离开他们,越远越好!现在双亲一年比一年衰老,真是看一天就少一天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他唏嘘嗟叹度过了晚餐时光,休息了半小时,就出门了。如今了无挂碍,一个人轻松自由。饭后悠闲散步,七点半就到了七彩花都小区门口。拨通了刘蔓玲的电话,烦她出来领路。没过一会儿,老同学就到了。
“你很准时啊!”小刘肯定了他的表现。
“应该的,迟到就不好了!”守时是绅士的基本准则。
“你不用上班?”女人看他穿着随便,有此一问。
“我好多年都不上班了!就算以前上班我也是这样的……”小余往事重提。
“你在仓库是穿得很随便,但当了经理后,就大不一样了!”
“你后来离开银佳,去了哪儿?”对于自己的发迹,男人总是不想多谈。
“到处走——几年里,就差新疆、西藏、福建、台湾没去过了!”刘蔓玲也要感叹时光飞逝。
“哇!走南闯北、见闻广博啊!”小余由衷佩服。
“四处漂泊:就像没有归宿的叶子,随风飘。好累——还是回家好!”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需要稳定。
闲聊间,二人进入小区,过了一个单元铁门,上到了六楼。一进屋,男主人热情接待:“欢迎欢迎……请进。我是这家的男主人:邹弟兄。男主人就是难看的主人,简称难主人……”
其他人一阵轰笑。余梦金也赶忙自我介绍——他瞧这邹弟兄:四十岁上下,脑门头发稀少,显得额头油光锃亮!从头到尾都笑容满面,慈眉善目,非常和蔼可亲。然而当他得知上个周日的证道:吴美凤姊妹和邹弟兄是一家人时,顿时好感全无!
这一次,吴传道依然略施粉黛,在室内柔和的光线照耀下,更加美艳动人!想来她的父母对这位宝贝女儿的外貌极有信心,所以取名“美凤”!
邹、吴夫妇的房子:毗邻市区繁华地段,总价可不低!而且装修装饰也不简陋,没有一百万,绝对拿不下!小余悄声问刘蔓玲:“他们是专职牧师吗?”
“他们以前是做建材生意的,最近邹弟兄在百货大楼租了一排专柜,卖包装食品。吴姊妹基本全权负责教会的事……”老同学知无不言。
“哦……那就不奇怪了。”
“不过听说邹弟兄年轻时,混过黑社会——上帝真奇妙,把强盗变传道!”小刘继续爆料。
“难怪我不喜欢他:一股江湖气息!”余梦金这几年碰上过不少黑道人物。
“不要以貌取人,外表会骗人!”
“唉……那倒是!”想起不堪回首的婚姻,的确是犯了这个错误。
参加聚会的信徒,陆续到齐,眼看将近二十人!多数彼此都是熟人,几天不见,聚在一起,互叙长短,登时气氛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