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博扬从外头办差回来正准备坐下,下面的人就送了一封信来:“大人,这是林大人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件。”
一般是有紧急时间才会使用这个方式送信。
段博扬急忙接过信拆开,看完以后却是脸上洋溢起了大大的笑容:“备马,我要即可进宫。”
换了官服段博扬就进宫了。
皇帝正在跟符景烯议事,听到段博扬进来就道:“宣他进宫。”
符景烯躬身道:“皇上,微臣告退。”
皇帝摆摆手让他下去。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段博扬,然后就见这厮正朝着自己笑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符景烯心头一动,问道:“什么喜事,让段大人这般开心。”
“大喜事,林大人抓了死遁的洪健追回了两百多万的赃款。”
追回了这么多的赃款可是大功一件,就是他这个上峰也有脸面。再者地方官员没查出这个案子却被清舒给破了,彰显了他们飞鱼卫的能力。
因为长安的事是清舒去处理,所以符景烯非常关注那边的消息,自也知道洪健是什么人。一听段博扬这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符景烯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不过稍瞬即逝快得让旁边的人都看不到。
段博扬是要面圣也不敢耽搁,说完这话就进了御书房。
符景烯想了下没出宫而是去了上书房。他到的时候正好福哥儿下课,然后他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福哥儿。
福哥儿又惊又喜,说道:“爹,娘立大功了?”
“对,立大功了。”
福哥儿说了一句娘好厉害后问道:“爹,那娘什么时候能回京?娘去长安都快两个月了。”
摸了下福哥儿的头,符景烯笑着说道:“端午之前你娘肯定能赶回来,到时候我跟你娘带你们去街上玩。”
“好。”
父子两人说完话福哥儿就折身回了课堂,云祯好奇地问道:“阿福,尚书大人跟你说了什么啊?”
程定跟封家声三人也都炯炯有光地看着福哥儿。要说他们三人真羡慕福哥儿,虽一个月只能回家两天,但符景烯隔三差五会来探望他。不像他们要不爹在外地要不就不能进宫,就是进宫也不会来探望。
福哥儿咧开嘴笑着道:“我爹跟我说我娘抓了坏人,帮朝廷追回了两百多万银子的赃款。”
不仅三个伴读,就是云祯也知道这是一趣÷阁巨款:“哇,小姨好厉害。”
福哥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娘一直都很厉害,我长大以后要像她一样厉害。”
说这话的时候头都扬起来了,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云祯点头说道:“福哥你以后一定能跟姨夫小姨一样厉害。”
御书房内皇帝得了这消息心情也极好。不管是谁得了一趣÷阁意外之财都欢喜,哪怕是皇帝也不例外。
段博扬说道:“皇上,林主事请示希望这趣÷阁钱尽快押送回京。”
皇帝当下拟旨,着陕西总兵派兵将这批财宝送回京,另外也给了清舒与林菲大趣÷阁的奖赏。人没回来没关系,奖赏直接送到家中。
这么大的事很快就传扬出去,当日下午小瑜就得了消息。回到家里她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大长公主:“祖母,我听闻清舒破了大案追回两百多万的银子,这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奖赏都已经送到符家了。”
说完她还将洪健的这个案子详细与她说了一遍。很多人都觉得皇帝调清舒去飞鱼卫完全是皇后吹的枕边风,而不是她有这个能力,这次的事狠狠打了这些人的脸。
小瑜笑着说道:“我早就说了清舒是福星,别人破不了的案子她就给破了也没什么奇怪的,现在看谁还说她是走皇后的路子才有今天。”
大长公主却是笑着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她能擢升得这么快有皇后的一部分功劳,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她有能力。”
没能力皇后再吹枕头风也没用。
小瑜眼神亮晶晶地,问道:“祖母,你说清舒这次还能升官吗?”
大长公主笑骂道:“你也不想想清舒去年才连升两级,哪怕功劳再大暂时也不会再升了,不过立下这么大的功为她仕途写下浓墨的一趣÷阁了。”
顿了下,大长公主又加了一句:“清舒做监察司的主事没问题,但她做不了飞鱼卫的统领。”
飞鱼卫的统领能力在其次,最重要是听皇帝的话,绝对执行皇帝的命令。清舒有能力却心慈手软,让她杀那些贪官污吏作奸犯科的人没问题,可若让她去杀那些无辜者肯定下不去手。
想到这里大长公主突然有些明白皇帝这么做的目的了,他这是想要磨炼清舒的心性让她变得狠厉一些。
小瑜跟清舒相交这么多年很了解她的性子,自也认同大长公主所说的:“若是做不了飞鱼卫统领,那清舒一辈子就呆在主事这个位置上。”
大长公主笑骂道:“怎么可能?到时候直接调离飞鱼卫就是了。”
“能调离飞鱼卫吗?不是说进了飞鱼卫再不能出来,生是飞鱼的人死是飞鱼卫的鬼。”
这话一说出口小瑜就知道自己犯蠢了。这个天地皇帝就是规矩就是王法,让清舒调离飞鱼卫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看她懊恼的样子,大长公主也没指责她只是说道:“在我跟前无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在外头有些话想清楚了再说。”
小瑜点头道:“祖母,我知道的。”
“你看清舒做得那么好,你是不是也该加把油啊!”
小瑜点了下头说道:“天津的青山女学分校已经开工了,预计六月就能完工。到时候正好放假我就过去看看,没问题中秋后就招生。”
看到清舒那么忙小瑜就将这事揽了过来,她有经验也有人手有信心将分校办好,就是又有的累了。
大长公主点头道:“这事暂时别让你娘知道,不然又要念叨你了。”
小瑜瞬间苦了脸。除了孩子的事外现在最让她头疼的就是封夫人的催婚了,见一次催一次以致她都不敢去国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