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凡人,不知道惹怒了本仙是会死的吗?押下去挖去双眼,割断舌头,挑了手筋,让他不能开口说他看到的,更不能让他写下……”
顾若安坐在沙发上,不断的切换着频道,听见电视里传出一个冷傲的女声,他不由的心惊起来。
“她不会也挖去我的双眼,割断我的舌头,挑了我的手筋吧?不行,打死不能承认,在她的那个世界观里,做了这些完全不犯法,更何况她还是将军的女儿,更是没有这些法律意识了……”
顾若安通过电视演绎的片段,一下子就联想到刚才偷看她洗澡这件事,如今藏起来的刀也如一个烫手的山芋砸在手里一般。
立刻拨打了刘琮的电话,把短刃全部给了他,让他放到顾家老宅藏起来,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慕初晨还是没有出来,并不是她不出来,而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开门,更是没有换洗的衣裳,让她如何能出门?
一直泡在浴缸里,水也换了好几次了,但她去迟迟不出来。
她不禁感慨起来:“这里还是有缺陷啊,没个丫鬟伺候更衣。”
忽而憋见架子上的浴袍,虽说比较大,但看起来一尘不染的样子,对于慕初晨来说眼下却是个好的选择。
终于从水中走了出来,穿上浴袍,又感慨道:“倒是挺舒服的,也暖和就是大了些,明日再让他给我找几身衣服来。”
头发也成了半干状态,走出浴室后,才发现她卸下的短刃,一个都不见了,脸色立马黑了起来,拿起柳剑,就走到了门边,却死活不知道如何开门,一气之下,用柳剑把木门劈开了。
顾若安在沙发上顿时冒起了冷汗,他做了亏心事,当然怕她找上门来了。
“你——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慕初晨气的满脸通红,她不敢想象是不是在她洗澡的时候,顾若安溜了进来。
顾若安回过头,装作毫不知情的道:“你在说什么?”
看见她身穿自己的浴袍,他不由的有些心砰砰跳。这当然是看到她身着宽大浴袍,露出一些胸前的春光而导致的。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慕初晨疾步向前,手中的剑也不似柔软,而是笔直的朝他咽喉刺去,丝毫没有留后手的意思。
顾若安见她杀气弥漫,心中苦道:这次真的惹到她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慕初晨接近他的瞬间,他抬手握住浴袍的腰带一拉,浴袍立马敞开了一大半。
就连顾若安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就去解开了她的浴袍,在浴袍松开的瞬间,慕初晨不得不收手裹紧浴袍。
满脸通红,又气又恼道:“你——我和你没完!”音落,转身就往房间里跑,可门也被她劈开了,只能躲到窗台处。
顾若安完全惊在原地,他把她白皙的**看在了眼里,如今更是有一股要喷血的冲动,好在他身边有缄默的耳濡目染,才导致他可以控制住刚才看到的一幕。
感慨起来:“简直是个妖孽!”
慕初晨躲在房间里,又气又恼,她从来没有被人看过身子,更是如现在这般狼狈。
“这种无耻之人,杀了才好!”
捡起地上之前夜行衣的腰带,把浴袍绑的一丝不露,提着剑又出了卧室,二话不说就朝顾若安杀去。
顾若安见她来势汹汹,完全招架不住,一个倒地后仰,假装抽搐起来,身子不停的抖动,仿佛真如打摆子一样,嘴唇哆哆嗦嗦。
慕初晨见他这样也不惊讶,仿佛经常见到一样,停下手中杀过来的剑,高高在上的冷哼一声:“活该,我不会救你!”
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一样,转身离开,看也没看地上的顾若安一眼。
顾若安半睁着眼,看见她回去卧室,心里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幸好反应及时,今天就将近在地上睡吧,否则她要杀我,太简单了。
开始慕初晨确实起了杀意,可看见他打起了摆子,也就放他一马,知道这种病最是折磨人,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一夜无事。
顾若安总算是看见了第二天的太阳。睡了一夜的地板,不由的头脑发胀。不过这感冒总比死来的强。
刚从地上坐起,就如第一日一样,慕初晨坐在桌上,盯着他道:“总算是醒了,把我的匕首还给我!”
半响,慕初晨微微泛红了脸,小声道:“你昨夜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
顾若安此时哪敢承认,忍着头痛,嘶哑的开口:“昨夜怎么了?我怎么睡在这里了?是不是我的梦游又犯了?”
说话期间,还不由的敲打起头来,假装很痛苦的样子。
慕初晨也就犯起了嘀咕道:“不可能啊,这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让我搜出来,我绝不饶你。”
他一听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个好办,你去搜啊,搜的出来算我输。
接着更加装作不知道样子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拿了你的匕首?我可不敢惹你,你卖身契都签了,也没见你按上面的一条对待我。”
慕初晨看他下定决心不交出来,冷哼一声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转身走进他的卧房,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以她偷宝物的经验,差点没把顾若安的书房拆了,最后也没有找到短刃。
她不由的有些奇怪,就连顾若安藏的很好的酒,都被她翻了出来,就是没见着自己的短刃。走出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顾若安,闷闷的哼了一声,把客厅翻了一遍,衣帽间也翻了,任何角落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找到。
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厨房里,走在门口,背对着顾若安冷声道:“你过来!”
顾若安不去理会她,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慕初晨又催促一遍,他才缓缓的走过来:“做什么?”
“和我进去,我让你开什么,你开什么!”
“凭什么?我又没有拿你的东西,你把我房子弄的这么乱!”
“少废话,要是这里没有,算我错怪你了,那肯定也是有盗贼进了你家了。”
慕初晨得出一个结论,要是厨房还是没有,那肯定是有人趁她洗澡的时候盗走了她的短刃,虽说她的短刃不是价值连城但也是玄铁打造,削铁如泥,更是精致,刀柄也镶嵌着宝珠,也就有人会觊觎她的短刃了。
“我可以帮你打开,如果找到了,我任你宰割,要是没找到,合约之事你必须做到!”
慕初晨思忖了片刻,她一心想要自己的短刃,也没顾及他话里的意思,应下了。
顾若安再三确认了几遍,她也都打了包票一定会按合约来,才尾随她进入了厨房。
接着,慕初晨指哪里,顾若安就非常听话的把哪里的门打开,把东西全部翻找了出来。
两个小时后,厨房已经是一片狼藉,所有的物品慕初晨都一一检查过,那些柜子,家电也都快从上面掏了洞翻看了一遍。
“咦,奇怪,难道真的招贼了?不应该啊,明明玉佩不在我身上,就只是偷我的匕首而已?”
慕初晨没有找到之后,站在门口沉思了起来,她完全没想过谁会无缘无故跑到她这里来就只为偷匕首?
但顾若安心情就非常的愉悦了,心思道:好在转移了,否则我这条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俩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顾若安从地上站起身,干咳一声用着老气横秋的语气道:“想必你也不是一个食言之人,匕首没有找到,那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主子,称呼什么的我也不在意了,但你必须要听我的,保护我,替我做事,否则……”
说到否则时,他憋了一眼慕初晨,见她没有听进去,又用力的咳了一声。
这才引起慕初晨的注意力:“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从现在起我是你主子!”
“恩,主子!”
音落,慕初晨不屑的从厨房离开,走进卧房。
顾若安还没从她那声主子里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走开,嘀咕道:“这……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完全摸不透,我顾若安不说是情圣,但好歹也能收服妖孽,不行,我要去问问缄默,他比我懂的多。”
对于她这一声主子,顾若安非常受用,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她叫他主子时那种自豪感,更是臆想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把她语气中带着的不屑自动忽略掉了。
他也不理会缄默那边的时差,进了房间,立马拨通了电话,响过十几声,对方才慵懒的接下电话:“若安怎么了?”
他抢过对方的话语,问也没问就把昨天一系列事情,包括今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缄默。
缄默沉默了片刻,此时也没有了睡意,帮顾若安分析起来,更是替他想了很多‘馊主意’。
“小安安,你不会就喜欢上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了吧?虽说你爷爷希望你像我们一样,但对于你的婚姻大事还是挺上心的,要是这个姑娘过不了我和爷爷的关,你休想娶回家!”
“你瞎说什么,我让你帮我想个招,之后怎么办?”
顾若安对于他这个发小,和他爷爷串通一气早就习惯了。
又思忖了片刻,缄默才开口:“这样吧,你带她去见识见识一下北城集团的实力,她要什么给什么,保证她对你服服帖帖的,要浪漫……”
这边的顾若安黑着脸道:“我不是要拿下她,而是我该拿她怎么办,我不可能把她一直锁在家里吧?”
他完全没过要去泡她,只想成为她的主子,让她惟命是从,毕竟没有人会有他那么好运,睡着觉天上会掉下个将女,还掉在了他的床上。
如一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对于他而言是食不下,又不想弃。
“这样吧,她现在不是和你签了合约吗?你有权利让她做任何事情,如果你不想泡她,就叫她干活呗,这还不简单?好了好了,我先睡了,昨天闹的太厉害了……”缄默说完匆匆把电话挂了,他想不明白顾若安到底怎么想的,敷衍了一下他,继续睡觉了。
顾若安把慕初晨的身份向缄默隐瞒了,所以才会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普通人,也就没办法帮他出主意了。
刚挂断电话,就听见敲门声:“给我几身衣裳!”
顾若安吓了一大跳,放下手机,打开门看见她冷冽的面孔,不由的有些心惊。
他还是喜欢第一天那个叫他顾哥哥时候的模样,现在这样子好像欠了她钱一样。
“我听见你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就没打扰你,我衣裳未干,给我几身干净的衣裳。”
顾若安恢复了面色,开口道:“我没有女装,只有男装,要是你不嫌弃我把我新的先给你穿上,等会带你出去买几套。”
毫不犹豫朝顾若安伸手道:“拿来!”
慕初晨在他去打电话期间,早就把衣帽间翻看了一遍,知道他并没有女装,只好屈就向他要了男装。
顾若安把全新的衬衫,还有裤子递给她道:“你看看穿什么。”
慕初晨拿起衣服彻底傻眼了,开口问道:“这个,如何穿?”
顾若安没有办法,拿起衬衫,教她解开扣子,怎么穿上,更是把自己当成了教材,实验给她看,衬衫倒是还可以卷起袖子来,但是裤子太长太宽,让她完全没办法穿进去。
她从顾若安那里知道怎么穿之后,抱起衣服就朝衣帽间去,关上门,把浴袍褪下,穿上了自己的遮羞衣,把他的衬衫套上,卷起一截袖子,把裤子也套上之后,她突然想起在电梯里时,看见那人穿着大裤衩,于是二话不说抄起剪子把裤脚剪了一截。
左右观看,觉得剪的有些短了,露出了腿,又换了一条裤子,剪了起来。
三下五除二,她已经糟蹋了顾若安四五条定制的高级西裤了,才对手中这一条稍微满意。
“恩,这个恰好。”
穿上裁剪过的裤子,把她的柳剑圈在腰间,系上了腰带,打开了衣帽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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