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珺低头看着莎儿等人道:“我虽然不计较你们之前的恶劣行径,但也不会谅解。错了就是错了。我要你们去找之前的嬷嬷,告诉她们,你们之前说的那些都是捏造,让她们不要再谣传了,否则,我便给你们每人十大板。”
莎儿韵儿本来听与玉珺说话,以为她是何等的仁义宽宏,此刻闻言,听到要打十大板,纷纷吓得险些晕乎过去,都道:“奴婢听到了,奴婢这就去……”
翠儿见莎儿韵儿燕儿忙不迭地走了,忍不住发笑,“该!”玉珺便唤住阿忞与阿舒,道:“你二人等等,我问你们件事。”
阿忞坦然自若,阿舒神色怯怯。
阿舒道:“小姐要问何事。”
玉珺便低头问道:“我且问你们,夫人可曾指示你们谣传我的坏话?”
阿忞摇头:“奴婢在碧桃院是个铁棒子,油盐不进,流桑她们早对我视而不见了。自然懒得指示我。”
阿舒神色怯怯,想起自己那份供认自己贪污脂粉钱的招认书还在夫人手里,便不敢说实话,只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道:“没有。”
玉珺点头,道:“你二人还勉强值得使用。好了,没有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阿舒阿忞闻言退了出去。
玉珺命彩绣将卖身契都一一收好,随即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容颜娇美如花,不禁微微自得,又想起皮元蕤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又想起芝兰玉树的小郡公不由得脸色微红,彩绣走过来,笑道:“小姐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
玉珺摇摇头:“没有什么。”
玉珺唤住了彩绣道:“将我的绣架拿来,我再练练针黹。”
彩绣便指挥着裳儿珂儿挪动绣架,又吩咐她们速速取了绣针与花样子来。
裳儿珂儿神色乖顺许多,彩绣便道:“不错不错,你二人最近脾气好了许多,行动也乖顺了许多,不像初来梨花阁时那般了。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奴籍彻底在小姐名下了,所以才这样,可别外表装乖猫,内里藏奸,否则我一定扒了你们皮。”
玉珺忙道:“彩绣你可不要胡说了。好好的吓唬她们做什么。”
玉珺看着她们,柔声道:“你们可别怕,我知道你们做丫鬟的都有许多苦楚,你们在梨花阁好好伺候着,我这里也算得上是清闲。你们个个都乖顺,来日我给你们也指门好亲事。免得再做丫鬟了。”
裳儿珂儿本是心灰意冷现在听说小姐会给自己指个好亲事,不禁心头活泛,“多谢小姐,奴婢们一定好好伺候。”
玉珺笑道:“下去吧。这儿用不着你们。”
见她二人下去了,玉珺才沉脸看着彩绣,略怒道:“你啊,可别仗着伺候我的日子久了,就欺负这些新丫鬟,我可容不得仗势欺人的。”
彩绣道:“奴婢知道,奴婢不过吓唬吓唬她们。”
玉珺笑:“她们此刻没有错处,你何苦吓唬她们,平白地惹不痛快么。有莎儿韵儿的例子在前,她们可不敢犯错。这些做丫鬟的,个个不得自主,已经够可怜的了,只要伺候的好,就够了。”
彩绣道:“奴婢知道小姐的意思,小姐纯善。”
一时之间,绣架搬了过来,玉珺便俯身绣花。
彩绣在旁边打线,描花样,阿怜在旁伺候茶水,蕊双等给炭盆添置新炭,翠儿去叠被子,换被套,一个个的各安其份,屋子里也暖洋洋的,倒是一片静好景况。
桃叶阁内,徐氏双手揉头,流桑见她气息不匀,由不得上前替她揉头,问道:“夫人莫要生气。”
徐氏闻言更加生气,将手中绣的放好的抹额掷在地上,冷哼一声道:“玉珺,她倒是好运气啊。我本以为司隶府那关她轻易过不去,谁料,这司隶府就一下子换了主子!这层运气,也真是世间少见了啊。”
流桑笑道:“夫人不要气坏了身子。”
宝欣不解,蹙眉道:“这司隶府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好让玉珺小姐那么容易就留了案记。纵然是换了新主子,按照先来后到。玉珺小姐也得等上一阵吧,怎么会这么轻易?”
“是啊,怎么会如此轻易。”徐氏气得蛾眉倒蹙,脸色难以缓和。
玉嫣也掀帘子进来,风风火火的。
一进来,便直扑扑地坐下,急切道:“娘,我听说,那莎儿韵儿那些丫鬟都在二进门挨个儿解释,说玉珺小姐并不小气,说玉珺小姐为人和善。这群丫鬟是疯了不成么。昨儿传言玉珺小气刻薄,今儿挨个儿解释,一副对玉珺心悦诚服的样子,呵,这是什么意思?她们不是你安插过去的眼线么,这些眼线都是墙头草么。”
徐氏摇摇头,伸手指着宝欣,吩咐道:“宝欣,你告诉她吧。”
“是,夫人。”宝欣转面对玉嫣道:“回小姐的话。玉珺小姐今儿去了司隶府,给那些奴才都留了案记,有了案记,那些奴才的奴籍便变到了玉珺小姐手上,那玉珺小姐便成了她们正经主子,她们为了自保,自然会这样说。”
玉嫣慌乱道:“那,那,那旁人会知道她们奴籍变了么?”
“会的。”夫人沉声道:“自然会的。”
玉嫣急切道:“那,那到时候,到时候,岂不是被旁人以为是娘你指示的。她们奴籍在娘手下时,她们个个都说玉珺坏话,到了玉珺手上,她们个个都夸赞玉珺,被旁人知道了,都会以为之前谣传玉珺,是娘你的主意。”
徐氏点头:“确实如此啊。不过,这是娘失算了。娘没有想到,司隶府会是这样,这样的,这样的就易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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