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翎倒提长刀跃出院墙,见到白马兽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夜色中,料想自己也追不上,当即又急忙赶了回来,不多时应急的救护者便赶到了贺兰口,周杰老爷子吩咐滕文俊将那三名战士送回城里医治,自己则是与刀白翎继续留在院中。
一老一小坐在屋中沉默不语,刀白翎知道,这一次赶走白马兽也是赶巧了,这白马兽如果有人一般的智商,恐怕这几人今晚一个都活不了,即使自己有长刀在手,恐怕也难以逃脱白马兽的血门大口。周杰老爷子一脸愁容的问道:“白翎啊,你可知道这白马兽所为何物?”刀白翎闻言摇了摇头,道:“老局长,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想我南疆生物种类颇多,也没有这种凶恶的东西……”周杰老爷子闻言不住地哀叹,道:“没想到这里竟然会出现如此怪异凶残的东西,咱们来前儿秀珠说李教授的加密手稿里提到了贺兰山,难道说李教授的研究也应在此物身上?白翎,如果让你跟这东西单打独斗的话……”
不等周杰老爷子说罢,刀白翎摇了摇头,道:“老局长,咱们都小看了这东西了,这东西看上去是一匹白马,但是此物浑身上下长满了坚硬的鳞片,鳞片上又是一层油光锃亮的白鬃,白马兽的脚力强劲速度很快,居然能赶上我的刀罡,口中的獠牙和额头上的独角更是尖利非常,就是屁股后面那一束漆黑如墨的尾巴,也不惧我的刀罡,这东西速度快攻击力强而且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点弱点,单凭我自己,恐怕很难对付……”
周杰老爷子闻言长叹了一声,当即又沉默起来,刀白翎看着眼前一把岁数的老局长,心中有些不忍,当即又道:“老局长,我看咱们也没有必要这么心灰意冷,单凭我是应付不了,即便是三处的季处长在此我看也悬,不过局里还是有能对付这东西的,您看……”周杰老爷子闻言眼睛一亮,急道:“白翎,你说谁能对付这东西……”刀白翎抿嘴一笑,道:“老局长,您怎么忘了,我们不行,不是还有文局长的那两个儿子吗?咱们把文局长的两个儿子请来,这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周杰老爷子闻言猛地一拍脑门,道:“白翎白翎,我真是老糊涂了,你说得对,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灵,这样,我现在就给总部打电话,说什么也要文辉把大猊和避水兽送过来……”刀白翎闻言一笑,又道:“老局长,文局长现在恐怕不行了,大猊和避水兽现在只听你大孙女儿的,除了你大孙儿,谁也指使不动那两位爷……”“这……”
刀白翎口中说的大孙女指的自然是文辉的女儿文雨兮了,文辉和宋明娇都在十三局工作,平时因为工作忙,幼小文雨兮便时常放在宿舍里,寒雨白翎还有秀珠她们都在,都有育儿的经验,因此也不用担心小雨兮没人照顾。宋明娇工作性质特殊,按理说这位女强人也有属于自己的产假,可是四处离开宋明娇,秀珠一个人多多少少有些麻爪儿,因此宋明娇和文辉一商量,夫妻二人临时搬到了宿舍,自己边照顾雨兮边顾着局里的工作。
大猊和避水兽原本就养在局里,一直都是文辉的干儿子,除了原三处处长秦卓,这两神兽最听文辉的话了,对于秦卓而言,这两个神兽是被驯服了,对于文辉而言,这两个神兽是被养熟了,大猊和文辉在一起,这一人一兽一条烟恐怕都不够半天抽的。
数年前文雨兮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宋明娇正在宿舍里看着文雨兮,忽然接到通知去处理一件急事,小雨兮正捧着奶瓶嘬的直咂么嘴,宋明娇见状心一狠,当即夺过小雨兮嘴里的奶瓶,随手放在座子上就离开了宿舍。当妈的能不心疼自己的闺女吗,听着文雨兮“嗷嗷”的哭个不停,宋明娇心一狠,心说话我赶紧处理完再喂你,等一会再吃也是一样。
宋明娇业务熟练,一上手利利索索处理完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回宿舍,刚推开宿舍的门宋明娇当即吓了一跳,只见小雨兮床前趴着两只大狗,小雨兮声息皆无,宋明娇当即腿就软了,抄起笤帚就冲了过去,赶到近前这笤帚也举起来了,再一看的时候却傻了,只见大猊趴在床前,两只前爪正举着奶瓶喂着小雨兮,下面的褥子已经尿了一大片,避水兽正呲牙咧嘴咬着褥子使劲往下拽。
宋明娇见状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后来将这件事告诉了文辉,文辉呲牙一笑,道:“明娇,别的阿猫阿狗我不放心,这两东西你就放心吧,不信你看着,用不了多久,这两货听不听我的都不一定了。”从此之后大猊和避水兽便跟文雨兮熟识了起来,虽然近年来大猊和避水兽已经被柳相如接到了柳辛村,但是文雨兮大猊还有避水兽的感情丝毫不受影响,柳相如如果指使大猊干点啥,大猊总是大懒支小懒,打法避水兽去干,自己最多懒洋洋的应付一下,若是文雨兮指使大猊,那劲头跟抽饱了香烟似的。
老局长当晚便跟文辉取得了联系,文辉嘻嘻一笑,道:“老局长,我们家雨兮还是个孩子,她自己可不行,得让相如跟着我才放心,这事儿秀珠那边,你来搞定……”
第二天晚上天还没黑的时候,柳相如带着文雨兮还有小胖子周博文便赶到了贺兰口,周杰老爷子见到自己的大孙子也跟了过来,不愿意也没有法子了,当即也只好作罢,经过一天的紧急维修,这座农家小院已经重新补强,当晚几人在就在院中生火造饭,吃罢晚饭刀白翎带着周博文和文雨兮做作业,周杰老爷子带着柳相如站在院中介绍了当晚发生的情况,柳相如闻言一惊,道:“周老头,你说的那匹白马兽,长了翅膀了没有?”
周杰老爷子闻言一惊,有道是锣鼓听声儿说话听音儿,柳相如似乎是话里有话,当即狐疑的摇了摇头,想了片刻之后又问了刀白翎,柳相如得知这匹白马兽没有肋生双翼,当即便点了点头,道:“周老头,这东西我有印象,不过得亲眼看一看才能确定,今天晚这东西要是不来还则罢了,要是来了,管叫它有来无回……”
老少爷们当晚便拉开了大网在这里守候了起来,却不料那只白马兽根本没来,它不来众人也不敢走,耐心的又等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晚上,大猊和避水兽才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feisuzw.com
侧房中的重机枪已经咬坏了,所以早就给撤了,这几天众人将柴屋打扫的干干净净,大猊和避水兽就安置在里面,几人一商量,三个孩子不愿意跟老局长和刀白翎待在一组,二人见状摇了摇头,也只好任由三个孩子带着大猊和避水兽躲进柴屋,二人在正房中随时接应。
白天时三个孩子早已经睡得饱饱的,尤其是周博文,这个小胖子那是脑袋一挨枕头准着,老局长见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因此夜半时分三个孩子都是神采奕奕,周博文在床上躺着,文雨兮坐在周博文身边抱着大猊不停地抚摸着大猊身上的毛,避水兽老老实实的趴在周博文的大肚子上,这二人二兽倒显得十分和谐,这样一来倒是没了柳相如的地方,柳相如也只好席地而坐,掏出一本古册翻阅了起来。
蓦然间羊圈中的羊群又开始骚乱起来,大猊和避水兽猛然一惊,同时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抹身便躲到了床下,柳相如见状一惊,蹲在床边道:“大猊,我说你怎么怎么怂啊,人家一来你就躲到床底下了,真能给咱爷们丢人现眼……”大猊似乎听懂了柳相如的话,当即甩了柳相如一个白眼,不多时只听羊圈中爆发出一阵惊呼,一道白光越墙而过,直接落到了院中。
白马兽似乎没有忘记上次的仇恨,跃入院中丝毫没有搭理羊圈中的群养,直接竖起两只前爪趴在了侧屋的窗台之上,柳相如一眼就看到了白马兽额头上的那只独角,白马兽一抬眼也看到了屋中的柳相如,当即伸着脑袋使劲一撞,窗户顿时被撞了个粉碎,不等白马兽冲进屋内,柳相如身手如电,一纵身直向白马兽而来,白马兽见状一愣,心说话平时都是咱们爷们主动出击,怎么这一次还有人敢先对咱爷们下家伙?
白马兽这么一愣神的工夫柳相如就到了,白马兽两只后蹄蹬地,腾出两只前爪直向柳相如就抓了下来,柳相如一抹身轻松的一闪便躲过了这一抓,紧接着一伸手顺势就掰住了白马兽额头前的那只独角。柳相如握住白马兽额头上的独角之后,白马兽心急如焚,前爪后蹄不停的在地上徘徊起来,柳相如手腕微微一使劲儿,白马兽惨呼一声,似乎被柳相如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一样,围着柳相如打着转不停地嘶鸣,似乎是在乞求柳相如放过自已一马,柳相如见状哪里肯轻易地的松手,时不时的使劲儿一掰,白马兽当即便对着柳相如摇尾乞怜,没想到重机枪火力都奈何不得的白马兽,被柳相如轻易地收拾个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