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部挂牌与二局督办,这可以说是代表们检举控告梦寐以求的诉求结果,那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据纪委查案时被告举报华间苓私买假增值税发票90万元,后期查出是820万元。其实华间苓是远近闻名每年的交税大户,2001年上缴56万元税金,县委奖励给他3万元,东城镇政府奖励他六千元,并提升他为镇经委主任,成为了集体民营的企业家,省、市、县的锦旗挂满了办公楼的墙上。
所有的殊荣和名利,那也都是用着村民的钱买来的?就是镇经委主任也好,村主任华阔廷和支书华大滨的县人大代表也罢,没有钱打底,怎么能会呢?
而村主任华阔廷为之不服,用村民的钱投入60万元已经发展到几百万固定资产,盖办公楼40万投资他要指挥,而且与干部家盖房子混为一体。他是一村之长,他敢个人承包毛渣厂,不仅拿三份工资,额外还有好处费。只要村里有建筑项目,当官的家里就盖房,什么材料、费用混为一起算。华阔廷还埋怨:“县和镇奖给华间苓3.6万元不公平,我是村主任编织厂的法人,却没有给一分钱,只要厂子出了事我还得兜着。”
万没想到2002年编织厂被骗480万元,是真假被骗呢?他们从中得到了多少好处?所谓的“康佳公司”每个村民都根本不知道,且没有分文生意的所谓皮包公司,为什么还要退给镇政府30万元?化肥厂征地合同上的碳渣为什么私包给个人?每年村民要损失数百万元,这就是村官们大脑膨胀坑害村民的结果。
被告以控告华间苓90万元假增值税发票杜绝告状,谁让华间才是他弟弟了?所以县纪委从查账中发现还有180万元流动资金,为了减轻对华间苓的判决,纪委从中提走20万元、工业园提走50万元,因私买增值税发票花了20万元,即等于华间苓补上了90万元的税款减轻处罚,又能镇压村民代表的控告,其不是两全其美。
万没想到公安、检察院、法院的进入,查出并不是90万元,而是450万元、820万元的假增值税发票,为了避免问题的扩大,尽力以证据不足减轻处理,那只有用金钱铺路了,所以造成纪委从华庄拿走20万元、工业园拿走50万元、公安局拿走89万元和一部桑塔纳轿车、检察院从中拿走25万元、法院还要判决30万元,除了法律判决外均属非法所得,村民的钱是征地投入款,为什么办案单位查案不作为,还要蚕食鲸吞村民的财产?尽管五次调查无结果,华子盛和阔峰的叛离,代表们坚决要控告到底。
每次来京代表们住在马家堡地下室,是为了节省钱也只能吃方便面或拉面打发肚子,有时为了照顾老头即使喝酒也只能要两个菜。不管是严寒酷冷的冬季,还是烈日炎炎夏曙,他们顶着那寒风、酷暑、狂风暴雨在坚持着,因为他们相信国家政策、法律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这次来到北京,总结每次来京排号难的问题,五个代表躺在北京协和医院门前的水泥板上过夜,为的就是起早排队要接见谈话号。华子科与大鹏年龄大,他们辗转难眠,漫漫长夜只有抽烟遭罪苦熬着,期盼天快点亮吧,只有在那漫长的黑夜中回首生平中过去的以往。
著名的北京协和医院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寂寞孤独,而在它宏伟高大建筑的藐视下,大鹏与几个村民代表彰显得更加冷漠和孤寂。微风凉、水泥地面更凉,在那漫漫的长夜中,代表们像弃儿或赤子怀念母亲一样,多么想早日投身到亲人温暖的怀抱大哭一场,难道我们错了吗?尽管如此第二天还是排了个第七号,那也是华阔顺和华间会给抢来的。
华大河背着个大兜子有意把劫访的人引开,大鹏看到王平处长就站到自己眼前,他是专门截访不让告状的。但大鹏把眼镜摘了,像似病人一样手捂着脸把头埋在胸前,难道检举控告怕他不成?这也是被王平处长给*出来的。
公安部人民来访的门开了,出来个女同志开始分号,不久大鹏在王平的眼皮子底下进了那个填表的小厅,由于王平也脚前脚后的跟了进来,就站在窗口前窥望,大鹏只有背着脸像贼一样在角落填表。
王平突然走出那个小厅,有可能是内急去解手了。大鹏赶紧去窗口排队,眼前的一个老者让大鹏填表,本来是很容易的事,而今天情况特殊,大鹏同意填表只期望他能让位把表先递上,不管你怎么说王平截访理由他就是不答应,还是前面的那个女同志帮忙给他填好的,好歹大鹏递上表在一边等待着。
“你们中间有举报经济犯罪案件的吗?”一个警察从武警角门走进来问。
“有!”大鹏迫不及待的答应着,并和那个穿着警服的公安进了里面的小院。
“你请坐,把你的身份证和告状的材料拿给我看。”警察说着接过大鹏的材料。
“这是材料和四张表,134人的身份证复印件,你们来几个人?”警察问。
“按规定我们来五个人,都是村民和组织承认的村民代表。”大鹏回答着。
“把你五个人的名字告诉我,给你们立档案,便于以后查找。”警察说“我叫张大鹏,外面有华子科、华大河、华阔顺和华间会。”大鹏介绍着。
“等一会我们公安部的两个经济学家跟你谈话,我去联系一下。”警察说。
“请问你贵姓?”大鹏带着感激之情问,而警察并没说,把大鹏带进小屋。
桌子后面坐着俩个穿着标志警服的老干部,尤其肩上扛着的是满巾一个豆,在军队可以说是少将军衔,他们大约都是在五十多岁,中间黑脸的看了材料说:“你们的案子应该归检察院负责,因为他们才是公诉人。”
大鹏说:“你们所看的材料和经济案件四张表,虽然涉及千万元案子,两年多历经县委责成五次联合调查组,每天吃喝村民800多元,从华庄还拿走二百多万元。经侦大队两次查案给了不予立案通知,向检察院提出行政诉讼连材料都不给。关键的问题是存在官商勾结的黑社会,化肥厂给村民的占地补偿碳渣款,每年几百万元被告由蚕食到鲸吞了,…….。”
“老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王平走进来问。大鹏带着满腔的怒火,站起来大声说:“你是省公安厅的,你又是怎么混到公安部的?你还有没有立场?你为什么站在被告战壕里千方百计的截访?你还是一名党员吗?”
王平走了,他似乎不敢在公安部警官面前再说什么,有可能是问心有愧吧。
警官问:“他是干什么的?”
大鹏说:“他叫王平,是省公安厅的处长,也是山东省专门派他来截访的。”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公安部的一个女警察进来问。大鹏火冒三丈又站起来说:“你和王平是一个师傅教的?你说两道警门我是怎么混进来的?”
“是我让他进来和专家谈话的。”那个男警察走进来证实。女警察红着脸走了。
“这还不行呢,十天后你们到省公安厅见厅长。”警官专家在材料上批示。
“那十天后我们去省厅就行了?”大鹏疑惑的问。
“到时候会有人给你们答复的。”坐在一边那个白胖的大个警官说。
大鹏表示了谢意离开了接待室,昂首挺胸的走出公安部那两个门,华子科几个代表围过来询问着,他们听了经过是那么的惊喜若狂,可远处的王平在深深的窥望,大鹏浑身似乎打了个冷战。大鹏太饿了,已经筋疲力尽了,走过几家饭店都已关门大吉,阔顺给买了一瓶饮料充饥,他们又急于的坐车去邮局寄那些已经准备好了的材料。
提起那些材料大鹏是又气又急,本来材料已经写好准备了十三份,每份材料只有两页半,为的是不掺杂任何繁琐的大帽子法律性。然而华子科让小女律师、法院厅长、县档案室的和华阔顺改动材料,居然把政策法令强加进去,导致了四页半的臭词滥调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可惜那还有134个身份证复印件,尤其还有四张案例表又是多么的可贵呀。
十三份材料都是用挂号信邮给中央各组织领导人的,虽然中央不能立案,材料可以像雨后春笋转发给省、市和县各级组织。它也是新信访条例中的一个必然手段,信访、走访、网络都是赋予告状人的权利。
大鹏又再次的给温总理写信,《对全国驻京办事处知多少的控告》
温总理您好:人们都会知道中央的四大窗口和各部委信访,是中央与地方领导的耳目,由于地方官员为了政绩成立了省、市、县的驻京办,目的就是要截住告状的人不让告。从政治上闭塞中央对地方的了解渠道,从经济上每个截访人每天给100-200元生活费,一个县每年要付出上百万,山东省一百多个县,再加上市和省每年要付出多少个亿?全国又要付出多少个亿?如果把这千亿资金用在信访工作上,或投入到农村的基本建设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尊请总理审阅批示为盼。
山东省东城县华庄村:张大鹏,2007年6月.
半个月后代表们来到省公安厅,县公安局信访的鲁科长从大厅走出来对代表们说:“你们在公安部的材料转来了,上面有公安部廖生和苏铁生专家的签字:公安部挂牌二局督办,并要求内部通报全国,你们也看看上面还有曲厅长签字。以后你们的案子省、市、县都无权处理,有问题只有去北京了。”
离开公安厅代表们来到国土资源厅,主要控告工业园非法占用350亩耕地建发电厂的闲置,在发电厂对面占用40亩耕地建小学校污染严重,又非法占用40亩耕地建立造纸厂。资源厅给聊城开了封信函,代表们私自把信打开复印,目的也是为了日后告状作为根据。
来到聊城国土资源局,当李科长看了信函又给东城县土管局写了信函:关于东城县工业园占用40亩地建造纸厂,是在中央严厉打击非法占地以租代征百日活动中的典型案例,要引起你们的高度重视,并予以严查严办。信函是有编号的,代表们又私自拆开进行复印作为依据,也算是检举控告人的护身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