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间彩与间会要求分化工厂的四百五十万元,还要查村里的村账,三龙恼羞成怒说:“要查账就问你哥,他被骗480万元,你哥与化工厂副厂长在外县建化工厂,那是投入了280万元,结果现在经法院宣布破产了,也就等于那280万元全没了。另外,齐河、山西各骗去百万元袋子款,现在编织袋厂面临倒闭状态。”
华间彩说:“不可能,我哥怎么还让在东集买四十亩地建厂子呢?”
阔廷说:“那是与东胶厂退休党委书记共同搞的,而我说的全是真的。”
间彩与间会不敢争执,听说编织袋厂要倒闭,那好比晴天霹雳要震动全县的,华庄村民投入的一百多万元怎么交代?现在新编织袋厂和房屋建设能不能受影响?办公楼能不能受影响?那些资产要值五百余万元啊!两人急于的去编织袋厂,再也不与三龙争执了。
大鹏从聊城炒股票回来,途中偶遇华间彩,经他介绍大鹏心里打了个寒战,弄不好这是触动法律是要吃官司的?什么是职务犯罪?什么是渎职犯罪?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大鹏第二天没去聊城,大清早来到编织袋厂,走上那座办公楼的二层,一个穿戴比较讲究的高个外地人站在走廊,他不时观望着院子里的旧厂房。大鹏走过去问:“请问厂长在吗?你是找厂长的吧?”
陌生人说:“厂长在厂房呢,我是外地的业务员,是找厂长有事。”
大鹏说了句:“你等着。”,便直奔院内车间走来。小五龙一人正试机,大鹏问:“厂长,这是你新进的纸壳箱印制机?怎么一个人干上了?”
五龙说:“找我有事?”
大鹏说:“不仅有事,还有大事,是有关你的大事。”
小五龙华间苓只是说了句:“印完这张,马上就好。”,他还在认真的加工着,根本看不出会有任何问题,似乎他们所说的480万元的问题,完全是捕风捉影的吧?五小龙完成了那张印刷,立即带大鹏走上办公二楼工作室,大鹏坐在一侧等待厂长处理外来业务员的事。
当业务员起身走的时候,大龙来了,他看了看大鹏的神态,什么也没说就躲进他的办公室,三龙又进来看了看,什么也没说躲进他的办公室了。村里的华阔林来了,让五龙帮忙解决原种场要拆他房子问题。虽然大鹏没说什么,但心里知道原种场与华庄在土地上是有牵连的,早在他当初来华庄,为村民写的诉状中,那124亩地就存在原种场的占地。而这一切都是小五龙暗箱办理的,必然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村民华阔林已经不是华庄的人了,因为他是日伪时期在聊城游击队,上面查出来后,不仅给他安排了正式工作,经济补偿并动员退休,现在他的两个儿子接班,都在县建委工作,而且担任了队长和工会的职务。尤其他的大儿子华间庆,居然做起买卖,也曾被骗四十余万元,找大鹏写诉状,去河南打官司,并向村五龙提出贷款,但没有答应,结果他在县里经各单位担保贷款二百多万元逃跑到新疆。
在县法院工作的华大梦,带队一行人前往乌鲁木齐抓华间庆,那个办公楼还在,也知道有个华经理,就是找不到人,其实,在华大梦带队一上飞机,他的二兄弟已经去电话通知,他也必然的躲了起来。可这事不能结束,那就想办法给工作队一些钱,他们回来只是以找不到而销案,这也是坑害国家单位和银行的犯罪行为。
十年后华阔林死了,而他的大儿子华间庆不敢回来吊丧,只能让他的老婆孩子出面善后。华间庆在新疆又找了对象,并且娶妻生子,但是他还是按期的向他二兄弟这寄钱,以保障老婆孩子的生活。又过了十年华间庆回来了,法律已经过了追诉期,也就天下太平了。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二兄弟华间军,不仅争风吃醋杀死了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就是济南公安法警鉴定都是他杀,而华间军只被判了教养一年。
那个年轻死者是从二楼被推下来摔死,而死者的十个手指被竹签穿着,明显的是他杀致死,而为什么主犯就判一年教养?这也是钱权交易的结果。
华间军虽然大队长的职务没了,出监后在他哥哥回来不久,又从东城骗走一亿多元渺无音讯,这就是一个老游击队员,落实政策后两个儿子的罪孽。
小五龙与大鹏谈问题时只是搪塞,还满不在乎的推脱问题,这能不引起大鹏的怀疑和气愤吗?
大鹏说:“今天我来找你不是吵架的,那可是480万元的问题,如果编织袋厂真的倒闭了,你对得起村民的信任吗?对得起这满墙的锦旗吗?对得起东城镇经委主任的职务吗?”
小五龙说:“没那么严重,虽然外县化工厂倒闭,山西化工厂还存在。”
大鹏说:“那外县是法律破产,280万元就完了,你是怎么搞的?”
小五龙说:“化工厂侯副厂长与咱们一起开的厂子,山西的厂子还在。”
大鹏说:“不管大小案子,你都让当事人找我写状子,我收过一分钱吗?480万元的重大案例,你所以不向我说,足以证明是你们五龙私自做主。”
小五龙说:“这不准备与山西的打官司吗,必定会有结果的。”
大鹏说:“我问你,与山西谁打官司?”
小五龙说:“当然也是咱们这化工厂侯副厂长啦。”
大鹏说:“间苓,存在几个问题,化工厂张厂长已经是六个厂的董事长,也是鲁西最大的化肥生产基地,并且成为国家的股份制企业,为什么要跑到外县办厂子?为什么造假破产?为什么还去山西办厂子?为什么你们五龙要用村民的钱去暗箱搞自己的企业?”
小五龙说:“没有啊!只要山西的官司打赢了,所有损失都会找回来。”
大鹏说:“280万元是破产,那是由法律说话,不能以你个人意志为转移。那齐河的一百万是怎么回事?”
小五龙说:“也是欠咱们的编织袋款。”
大鹏说:“你是受人尊重的企业家厂长,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欺骗?”
小五龙说:“姑夫!我怎么欺骗了?”
大鹏说:“我问你,齐河那八十万元康佳公司是怎么回事?”
小五龙说:“那是塑料膜板机器没搞成功,现在设备还在库里放着呢。”
大鹏说:“什么康佳公司?那是你们五龙的私人企业,而且还有镇书记的股份,否则为什么要给镇30万元,怎么没看到镇投入的30万元呢?另外,康佳公司有经验吗?分文收支都没有,那就是皮包公司骗钱的。”
小五龙说:“那是你的认为,我也没办法。”
大鹏说:“你进的纸箱机是个人的吧?为什么要占用村民的厂房?为什么要用厂房的水电?这一切是不是以权谋私?”
小五龙说:“不行,我可以交钱嘛。”
大鹏说:“你与东胶厂展书记在东城买了四十亩地建厂,也得二百万吧?”
小五龙说:“还没算呢。”
大鹏说:“怎么在你被骗的480万元中,化工厂把所有碳渣全部收回,每年村民损失近千万元,这是犯罪,这也是你们五龙中对村民的罪证。”
小五龙说:“碳渣的事我没参加。”
大鹏说:“现在你也许不是华庄人,我问你,那两部轿车是个人的吗?”
小五龙说:“当然也是村民的,我当初从庄里拿了六十万,现在发展到今天有了这么大产业,已经把新厂让华阔华担任厂长。”
大鹏说:“新厂你让他担任厂长,这旧厂就成你个人的了吧?我问你,那是一个六十万的问题吗?为什么要还利息?这个厂子还是集体所有吗?”
小五龙说:“当然是村民的企业,所有这办公楼和咱们坐着的椅子,包括新厂和所有设备都是村民的。”
大鹏说:“今天你有可能认为我是在找事,在知道被骗480万元的时候,我就感到天都塌了。本意也是来帮助你的,可是你回避问题,必然要提一些带有刺激的语言,还是一句忠告,好自为之吧。”
大鹏说完起身要走,看那小五龙满脸红润面带羞涩,自己该说的一个劲都说了,也就毫不遗憾的离开了办公大楼。
那小五龙肯定要与大龙和三龙去说,他们之间有什么猫腻也就不知了。可纸里包不住火,在2004年村民选举风暴中,县委纪委联合调查组的进入,使案件更为严重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就五小龙而言,所说的碳渣问题与他无关,可检察院工作组却在村民代表的监督下,查出了与他有关的问题。五小龙确实与山西的化工厂打官司,也确实不仅要回了一百万和利息,总额为117万多元补偿,他也向董事长另要了损失费十万元,总和款应该是127万余元。
而在钱款兑现中,化工厂只给了30万元现金,其它完全是以碳渣经销顶余额,在调查中发现电脑上给华庄156万余元的碳渣款,如果再加上那30万元现金,总和就是186万余元了,无形中多给了近60万元。这能说五小龙没有参加碳渣的经营?那近亿的资金就与他没关吗?
请看68章:五龙抢夺再建工程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