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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仙(41)(1 / 1)

“但是吧,现在妹妹又搞不懂太子的心思了。”明岑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

“你说,他若是心悦神女,又为何自碎神魄,入转回去净化她的魔气呢?”明岑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甩了出来,“还帮她找哥哥,连自己的一片神魄都给了她?”

这人当真是什么都敢做,连自己的神魄也敢给别人。

少年的长睫低垂下来,问道:“师尊觉得心里难受?”

明岑一愣:“…什么?”

“太子这么帮妹妹,师尊觉得不舒服,对吗?”辞镜一针见血,缓缓道,“因为不知道他是出于利用,还是出于真心。”

明岑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对,我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将他看明白半分。”

“可能他如今是不再心悦神女了,那从前的他呢?”

“若是想要挟妹妹交出冰元,那他救哥哥也情有可原,可他偏偏无所求。”

“妹妹因曾与哥哥镇守玄默三百余年,太子因之身负功德而出手相救,我也并不怀疑。”明岑坐得有些久了,忍不住动了一下,换了个坐姿,继续说道。

“但这功德明显受不起太子多年为妹妹除去魔气的行为,他既奉天道修律,最开始的那一救便足矣。”

“唯一能说服我的,便是太子后来看上了妹妹的冰元,毕竟神女的父君不也说若能献冰元,便成全他们吗?”

明岑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漫不经心,当真像个在酒楼说书评书的先生:“如今却让妹妹知晓这人在她身内融了一片神魄,神魄就好比咱们修士的元丹,损了半分都是大事,更何况是将它分了出去。”

神的魂魄分为玄魂与元魂,以玄护元。

容拂自碎的便是玄魂了。

玄魂入异体,可压魔气。

若分的是元魄,不仅可以镇压魔气,更能引渡伤痛。

也就是说,倘若她受了伤,便会有五成被引渡到容拂身上。

若她死了,黄泉路上便是两人并行。

但若是容拂出了事,她不会受到牵连。

明岑笑了笑,抿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蔓延。

她身上的应该是容拂的一片玄魂,才会时时压制她的魔气。

这人怎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自己呢?

明岑凝望着在前方奏着笛的姑娘,噪音极具穿透力,直击少年的心:“你说他这么做到底是在因为要取女孩的冰元才给的怜悯,还是在看清了所爱之人丑陋的嘴脸后,生出的歉意呢?”

对她予取予求又予舍,于这高高在上的神而言,她到底算什么?

他给,她就要感恩戴德地接受吗?

辞镜啊…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要这般残忍地待我?

“师尊所想,与弟子并不尽相同。”少年修长的手指抚上腕间带着自己体温的平安绳,温声道,“师尊只讲了你所认定的一面,哪怕你给出了疑问,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再来问弟子,就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先前的弟子便如这故事中妹妹一般,上一世时,因曾被师尊所救才与你有了牵挂,相伴了数年光景,也……对师尊暗生情愫,却因彼此之间的身份悬殊而不敢明言。”

辞镜看着一旁的红衣女子,神色温柔:“再后来上了剑宗后,却因受占了师尊身子的花含霜的无数次折磨,那年少时的眷恋尽数被磨尽,最后成了兵刃相对的仇敌。”

“但弟子重来一回,却让我发现了前世那些谓之痛苦的事情的另一面,并非是师尊变了,而是那个人不是你。”

辞镜微微顿了顿,才道:“弟子觉得师尊便如当年的我一般,只见到了这个故事其中的一面,但真正重要的另一面却被师尊忽视了。”

明岑唇瓣微勾,脸上终是有了变化:“你是在说我一叶障目?”

“弟子只是觉得师尊可以先把这个故事听完,或许在故事的后一段,便有你想要的答案。”辞镜笑得格外的乖巧。

“而且,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师尊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明岑愣了半晌,是真的笑了出来:“怎的,你这是在套我的话?”

她挑了挑眉梢,琥珀色的眸子掠过一抹暗光:“行啊,我再问你,若这故事里的太子是你,那个妹妹是我。”

“你说,你自己究竟是想做什么?”

这话亦然再直白不过了,少年的身形顿时僵住。

明岑也不隐瞒什么,坦诚得很:“莫要想这么多其它的东西,我也是今日才想起的,不然也不会来这里散心了。”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有那动人的歌曲还乐此不疲地回荡在屋里。

良久。

俊美的少年微微叹了口气,看着明岑:“那或许我这两世经历,便是在叫你去看那另一面吧。”

“我没有办法否定他的过错,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我不知道太子到底心悦谁。”

少年缓缓俯过去,肩上的墨发随着他的动作而滑了下去,摇摇晃晃地垂在他的身前,却又似乎是扫落在了明岑的心上。

“但我唯一能确定,也是毫无疑惑的是。”

深若幽潭的凤眸定定地看着明岑,似有星河落于眼。

“我心悦你。”

“辞镜爱明岑。”

这一世的我,只有你。

明岑瞳孔陡然紧缩,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的心顿时滚烫了起来,重重地跳动着,震得她胸腔微颤。

待浑身热意褪下时,明岑笑得眉宇间的霜雪都融化了:“我怕是…连道都被你给破了。”

她忽然拿起一旁未被人动过的酒壶,仰头倒入口中,动作恣意又张扬,似脱离了所有的枷锁。

“师尊,你这般喝酒会醉的!”辞镜正想从明岑手里拿过酒壶,却被她一把握住了手腕,紧接着鼻息间嗅到了熟悉的雪松冷香。

唇瓣传来温热的触感,醇香的美酒被她以唇渡了过来,有些笨拙地勾着他的柔软,不肯放亦不愿放。

那来不及被辞镜咽下的酒顺着艶红的嘴角流了下来,沾湿了少年不染一尘的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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