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哥目前的职位是营长,分到的房子自然不算大,只有五六十平米这样子,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房子是典型的两室一厅,她爹娘动手能力极强,再加上她的巧妙构思,房子的结构又被重新规划了一遍:
正中间自然是客厅,一边摆着从收购站淘回的旧沙发以及一张小茶几,一般用来招待客人;另一边则摆放着一张方形木桌,他们吃饭都在这里。
稍小的那一间属于她三哥王建国的,另一间稍大的房间,请人用木板在中间隔开,就成了两个房间,一间归她爹娘,另一间就是独属于她自己的空间。
她的房间虽小,只够摆下一张单人床以及一张书桌,但王宝珠还是花了十二万分的精力来装扮。从收购站用一角钱淘回来的白瓷细颈瓶,斜斜插着一株当季的花卉,若是冬季,则是一株寒梅,满室暗香浮动;若是三月,当然插一枝桃花,明媚娇艳;现在是六月,栀子花盛开的季节,她自然不会错过,瓶里插入一朵栀子花,满室芳香馥郁。
夏天蚊虫多,供销社的蚊帐样式很土,王宝珠压根瞧不上,她仗着不会有人轻易进她房间,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件米黄色复古的蚊帐,又选了一套同色系比较低调的纯棉四件套。
这样一装扮,房间顿时就明媚青春了几分,当然还有一些其它小细节就不在这里一一赘述了。
咳咳,一不小心说多了,接下来咱们言归正传。
话说,顾长清骑车带着王宝珠很快就回到了军营家属所住的筒子楼,而王宝珠乘着顾长清停车的片刻工夫,迫不及待噔噔蹬就跑上了二楼的家。
一进门,王宝珠就得到了她娘一个爱的抱抱。
田翠花:“哎呀,宝珠,你跑得这么快干啥,额头上都是汗,你快擦擦,要不然凉风一吹,你小心生病。”
哎,她娘哪里都好,就是爱唠叨,王宝珠默默地叹了口气,她生怕她娘又继续叨叨念道,赶忙扯开话题:
“哎呀娘,我好饿呀!”
一听到自家小闺女喊饿,田翠花果然不再继续念叨,她连忙扯着王宝珠往饭桌的方向走,“俺早就煮好了,就等你和长清了。”
说到顾长清,田翠花脚步一顿,她猛地一拍脑门儿:
“俺就说有哪里不对的呀,长清呢,长清他人呢?”
“大娘,我在这儿。”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顾长清恰好就到了二楼房门口。
他朝着田翠花无奈地笑了笑,“我刚刚去停车,一转眼,宝珠就不见了,我想她肯定是想快点见到大娘您。”
听了这话,田翠花心里不知道多舒坦,但当着顾长清的面,她还是故作凶狠,实则轻轻点了点王宝珠的额头:
“俺就说嘛,原来是你臭丫头捣的鬼!”
只要能博得她娘一笑,王宝珠当然不介意做低伏小,反正就当做是彩衣娱亲了嘛。她伸手环住她娘的一只胳膊,轻轻地晃了晃:
“娘,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好饿呀,咋们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