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把谢诚彬气炸了肺,什么破锦囊,亏自己还这么尊敬他老人家,没想到左慈这个老不死竟然玩弄自己!哼!靠人不如靠己!
一气之下把锦囊扔掉,拔起长枪准备去杀敌之时,现地上那个锦囊像烟囱一样开始冒出大量白烟!没过一会,白烟里竟然冒出许多骑兵!而且这些骑兵都身穿青州兵甲,手持长柄大刀,每个骑士竟然长得和谢诚彬一模一样!一时间谢诚彬所在的位置变得十分拥挤。
“!”谢诚彬被惊讶得说不出话,目瞪口呆看着这些骑兵。只见这些骑兵没有像将士们一样呐喊着,而是默默无闻向两边跑去,途中遇到谢军则不管不问,遇到袁军则残忍杀害,砍杀敌人无不都是一刀两断,真正的鲜血与残肢断臂满天飞,场面极其血腥!纵然是见惯生死的老兵,看见这血腥场面也不禁头皮麻。
看着一个又一个骑兵源源不断从白烟里走出来,不信鬼神的谢诚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现实,这太不科学了!原本以为左慈送的锦囊像诸葛亮那样藏着什么妙计而已,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也不知道这些骑兵算是神还是鬼。
如果说谢诚彬只是愣了一下而已,那么谢诚彬旁边的扛旗手和亲卫们都完完全全傻掉了,嘴巴张得足以塞个鹅蛋,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事实。
正因为这批生力军加入,谢军窘境逐渐好转。袁军并不知道生什么事,只知道奉命行事,呐喊着跟谢军厮杀。
北边前线,两名袁军长枪兵合力攻击一名谢军骑兵(非铁骑)。
左边一名抡起长枪狠狠向骑兵头部砸下去,骑兵毫无格挡的意思,脸无表情挥刀砍向左边的长枪兵,右边长枪兵趁机使尽全身力气将长枪戳向骑兵身躯!
令人费解的一幕生了!左边的长枪兵的长枪实实在在砸到骑兵,正常人都会因为疼痛而大呼一声,然而这骑兵却依然脸无表情,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将左边的长枪兵脑袋削去一半!右边的长枪兵将长枪戳进骑兵身躯一大截,又拔了出来,只看见骑兵身躯破了个洞口,却没看见一滴血!长枪兵傻眼了!骑兵已经从左边收回刀,毫不犹豫向右边斜劈了下去,长枪兵还没回过神来,从左肩到右腋下包括右手臂齐齐被斩断!鲜血狂飙而出,伤口光滑无比!
两个长枪兵残缺的尸体向后倒下,身后几个长戟兵目睹了这一切的经过,见两个血淋淋的尸体向自己倒下来,连忙退避三舍!两具尸体狠狠地砸在地面,由于震动关系,脑浆和内脏(心脏还会跳动)竟然流了出来!长戟兵们看得心惊肉跳,或脸色苍白或猛吞口水或恶心作呕,其中一个直接扔掉长戟,转身拔腿就跑。宁愿被军法处斩,也不愿意死得这么惨!
南边前线,谢军骑兵们杀得袁军节节败退。
一名袁军骑兵被谢军骑兵长柄大刀的刀柄拍中,整个人向后飞去,还没落地就被一将领单手接住!忽该将领正是诈开南门之人。将领看了看手上的那个将士,只见这个将士闭着眼睛、口吐鲜血,十有八九已经断气了。轻轻放下那个将士,策马缓缓走上前。“吾乃袁公大将颜良是也!识务者为俊杰,尔身手不凡,若弃暗投明定能加官晋爵……”
还没等颜良把话说完,骑兵双脚轻磕马腹,战马心有灵犀向前小跑几步,骑兵毫不犹豫挥刀一记斜劈!颜良冷哼一声,避开骑兵的长柄大刀,长枪狠狠扫中骑兵头部!令颜良吃惊的是这名骑兵好像跟战马焊接住似的,并没有因为挨打而跌落下马!
骑兵半点疼痛表情都没有,反手将长柄大刀横劈对方!颜良大惊失色,忙用长枪格挡。“锵!”的一声巨响,长柄大刀与长枪相撞,竟然迸出大量火花!颜良双手麻,不但差点握不住长枪,还险些跌落下马!骑兵得势不饶人,又来一记竖斩!颜良心知对方臂力惊人,这回不敢硬接,以最快的度往左边翻身下马,右脚差点被砍到!战马头部至颈部立即被斩成两半,嘶叫都来不及,当场毙命,向右边倒下!
这还没完!该骑兵似乎有用不完的劲儿,斩杀颜良战马之后立即收刀再次向颜良竖斩!跌倒在地上的颜良往左边一翻,堪堪避开骑兵的长柄大刀!长柄大刀深深陷入地里,要是被砍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颜良才刚刚死里逃生,又有另外一名谢军骑兵杀到,长柄大刀对着颜良直砍而下!颜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无法闪躲,大惊失色之时,幸亏有个袁军将士长枪兵伸出长枪格挡长柄大刀!“锵”刀枪相撞,长枪兵虎口迸裂,握不住长枪,长枪与长柄大刀一同砸向颜良!颜良下意识用手臂格挡,“咔嚓”一声,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不禁惨叫一声。
眨眼间,先前的骑兵已经储力完成,对着颜良再次一记竖斩!颜良动弹不得,无法闪躲!关键时刻,其亲卫拉住颜良双腿,将颜良拖走!奈何始终还是慢了点,颜良肩膀被砍中,鲜血狂飙不止。
见颜良受伤,颜良的亲卫们开始疯狂,争先恐后向谢军骑兵杀来!有的握紧长枪,朝着骑兵快撞上去!长枪是如愿以偿戳进战马体内,自己却被骑兵一刀砍死;有的干脆扔掉武器,跳到谢军骑兵侧面紧紧抱着骑士!想把骑士扯下来却没成功,被谢军后面骑兵砍死;有的用刀或者戟劈砍骑兵战马的四肢,奈何战马四肢跟铁柱似的,怎么也砍不断……
正因为亲卫们的疯狂,昏迷的颜良得以脱险,被亲信送出平原,回到袁军大营。许攸见颜良伤得这么重,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招来军医为颜良医治。
十几个军医手忙脚乱为颜良就医,有的包扎伤口,有的开始煎药。许攸拉着一个亲信走到帐外,问其来龙去脉。据那亲信交代,谢军铁骑之士不仅力大无比,而且身穿铁甲,非主公的大戟士皆不能敌!
颜良是袁绍的爱将,要是颜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许攸可能小命不保。许攸脸色很难看,当下招来传令兵,下令鸣金收兵并且将今日之事禀报袁绍。
“当当当……”多个大钟同时敲响,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得大老远,哪怕混乱的平原城内也能听得到。没有与谢军厮杀的袁军将士立即撒开脚丫子跑路,正在厮杀的或投降或被杀。
北门重新被打开,袁军将士争先恐后往外冲,有的不小心被尸体绊倒,成为战友的脚下魂。
城墙上袁字大旗被扔出城外,重新换上谢字大旗。从白烟里冒出来的三万多骑兵化作白烟消失,锦囊被烧成灰烬。
张飞已经率领铁骑前去追杀袁军,没有了厮杀的呐喊声,街上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剩下那些伤者还在痛苦**着。
百姓们没有人敢出门,城内以及城墙上到处都有受伤的谢军将士或互相搀扶、或被抬着走向校场。
整条大街横七竖八倒着许多尸体,有的尸体还插着长枪、刀、剑、长戟、长柄大刀等各种武器。残肢断臂和内脏以及各种武器随处可见,交战地区每一寸土地以及多处墙体都被鲜血染红。无主的战马不耐烦地打着响鼻,似乎对迟迟未归的主人很不满。
整个场面充满血腥味,看上去有些凄凉!
校场内,目前轻重伤者加起来有三千多人,人数还在6续增加。许多伤者因为伤势太重(失血过多),送来校场时已经断气了。得知于禁并无大碍的谢诚彬正在为伤者送水,为了挽救这些将士,谢诚彬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
关于病毒感染程度的问题,谢诚彬曾经实验过。方法很简单,叫来二十名身材差不多的亲卫,他们都被蒙上眼睛,其中十人各喝一碗带有谢诚彬血液的水,另外十人各喝一口谢诚彬纯血,然后让他们分别单挑,得出结果是:喝纯血百分百打赢那些喝带有血液的水。
直到谢诚彬出现眩晕时才停止放血感染,因为谢诚彬知道再继续的话,自己可能休克甚至死亡!希望这些水能够分到每个伤者,如果不够,那只能对不起,谢诚彬已经尽力了。
当谢诚彬躺在**上休息时,张飞兴高采烈跑了进来,即使张飞厮杀了半天,依然没有半点疲惫之色。“哈哈哈!兄长,我军杀得袁军丢盔弃甲,袁军无不抱头鼠窜,因互相踩踏而亡不计其数,真是大快人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