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人落座,壮汉把缰绳递给守卫,守卫牵着战马离开,壮汉也转身走去自己的主位,还没落座就听见一声叹息。“唉~”
“某姓吕名布,字奉先,不知阁下为何叹息耶?”吕布落座,向那人抱拳,却见那人欲言又止。吕布眉头一皱,不知所以。“阁下有话不妨直说。”
“在下姓贾名诩,字文和,乃董卓之部下。我家主公为人专交天下豪杰,曾听闻将军善长骑射,膂力过人,被称为飞将!所谓宝马赠英雄,原本我家主公想前往并州结交将军,赠送宝马!奈何将军乃并州刺史之部下,贸然前去只会给将军带来误会。昨日见并州刺史丁原来到,特派某前来探访将军是否到此,唉~”贾诩边叹气边摇头,表情极其失落。吕布还是皱着眉头,不知怎么说才好,或许是被贾诩的情绪带动,没有了刚才的笑容。
“实不相瞒,来此之前,我家交代有些话不能说,但某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将军武功盖世,为我大汉立下功劳何其之多,那丁原非但没替将军向圣上上表请功封侯加爵,竟然只让将军做个小小的执金吾!此乃大才小用、埋没英才也!”贾诩说得气愤填膺、愤愤不平。也许戳中吕布的硬伤,此时吕布满脸怒火,强忍着不作,双拳紧紧握得“咔咔”响。
贾诩清晰看见吕布因为咬牙太过用力使得脸颊肌肉被拉动,知道效果不错,于是再加一把火。“唉~我家主公常常叹息为何生了貌美如花之女,却生不出像奉先那样的猛将!倘若可以,折寿十年又何妨!某前来之时,我家主公叮嘱某,定要问问奉先可需要何物,只要奉先说一句,就算某亲了性命也要为奉先夺来!”
“引路,某欲投奔去也!”吕布“嚯!”的一声猛地站起来,拿起放在兵器架上的方天画戟,转身就走。贾诩吓了一跳,快步走出来,连连摆手。“不可不可!我家主公曾交代,倘若奉先欲来投某,汝务必要上前阻拦!若奉先因此而背上不忠不义,叫我于心何忍呐!”
“滚开!否则某连汝也砍了!”吕布起初也有点犹豫,听贾诩这么一说,犹豫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见吕布作势要砍,贾诩连忙退到一边。吕布还没走几步,外面突然跑进来几十几人,这些人吕布认识,是丁原的亲信。说丁原,丁原就到!只见丁原满脸怒火走进来,用食指和中指指着吕布。“竖子尔敢!”
原本丁原在帅帐看兵法,突然有士兵来报,说是吕布要造反!对于这种事,丁原嗤之以鼻,因为丁原和吕布向来关系很好,但是出于宁可信其有的想法,还是前来看看妥当。来到吕布帐篷时,果然听到吕布亲口说要投靠别人,这让丁原怎么不生气。
“人往高处看,水往低处流,董卓如此看中与某,某不得不去!”看着怒气冲天的丁原,吕布毫不示弱!丁原认为人嘛,难免一时犯错也是在所难免的,原本以为吕步知错能改,谁知道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这让丁原差点气炸了肺!拔出长剑向吕布砍去!
无论怎么说,毕竟平时丁原对吕布还算不错,所以吕布此时只守不攻。无论丁原怎么左劈右砍、上戳下刺,就是奈何不了吕布。丁原气结,干脆挥剑向贾诩横劈,要不是这个贾诩捣乱,吕布又怎会背叛自己。吕布见状不禁大急,要是贾诩在自己面前死在丁原剑下,那自己在董卓面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于是斩向丁原脖子,希望丁原挥剑自保或者避开,终止对贾诩的攻击。
丁原认为吕布一定不敢杀自己,也不格挡,依旧对着贾诩砍下去。于是乎……剑未到戟先到“唒”的一声,丁原的头部掉下来了!而丁原的剑莫明其妙的卸去贾诩帽子上半部分!所有人都傻眼了,一时间鸦雀无声,丁原的无头尸体犹如突泉一般涌出鲜血,“哐当”一声长剑掉落,尸体缓缓倒下,最终“砰”的一声,激起一阵灰尘……
次日,吕布与贾诩来到洛阳城北门,奇怪的是大白天的竟然城门紧闭,城内隐形传来哭喊声。守城将领认识贾诩,在贾诩的示意下打开城门。城门缓缓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是许多官兵正在进行土匪行为!抢财物、污辱民女、放火烧房、甚至是杀人,应有尽有!这哪里是官兵,简直就是禽兽!吕布看得火冒三丈!“高顺何在!”
“末将在此!”后面跑过来一个小将,该将领虽然年轻,看起来却十分沉稳干练。还没等吕布下令,贾诩连忙开口。“将军听我一言!眼前被害之人大多世家豪门,如今大汉衰落皆因世家豪门压榨百姓所致!若非这些世家豪门,百姓们又怎会揭杆造反?犹如蛀虫般之人,杀之又何妨?将军摸摸良心,是也不是?”
吕布闻言怒火消了大半,冷哼一声,挥退高顺,部队继续前进。来到皇宫,宫殿正在上早朝,在贾诩带领下众人大摇大摆走进殿堂,殿堂上倒着几具尸体,其余文武百官皆不敢出声。董卓见吕布到来,顿时喜笑颜开,上前嘘寒问暖,封其骑都尉,并收其为义子。
大将军府密室内,只有四个穿官服的人坐在这,没有多余的侍卫或者下人,不知道是通风排气效果差还是没人说话的原因,这里气氛很压抑。这四人当中表情各不相同,一个闭目养神;一个焦急万分;一个无所谓以及犹豫不决。闭目养神之人,表情相当淡定,率先打破沉默。“当断则断,迟则生乱!”
沉默被打破,那个焦急万分的人接过话茬。“孟德所言甚是!本初,下决定啊!那董贼自封国相又废少帝,残害忠良,我等四人兵力足有两万之多,足矣包围皇宫擒拿董贼!”见对方没回应,更加着急。“公路倒是劝劝本初啊!国家存亡之际,莫要分彼此!”
“我非兄长,跟我说有何用?!”那个人依旧事不关己的态度,口气略带一点不服气,好像他只是来捧场而已。这时,那个举棋不定的人似乎下定什么决心,终于开口了。“允节稍安勿躁!汝之计策甚好,奈何城外十万大军已投效于董贼,左思右想,此事关系重大,且容日后再议。”
“还日后?今日董贼废少帝,不满者皆被残杀,如此恶贼岂能容尔等活到日后?某先行一步,后会有期!”那人说完一抱拳,转身就走,十分干脆。闭目养神之人终于睁开双眼,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唉……既然本初不愿出兵,那就此分道扬镳吧,我欲前去兖州劝说刺史刘岱,告辞!”
话说谢诚彬众人来到官渡搭船时,现自己的大船已经不见了踪影,也没看见其他什么大小船只,只能沿着黄河骑马跑回济南。路过东阿时遇到黄巾军造反,足足有七八万人,谢诚彬这边只有一百人,只能绕路而行。让人意外的是这些黄巾军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部分往北渡河,一部分往南边前进,剩下一部分向西(谢诚彬方向)前进。
谢诚彬无奈只能后退,退到东平,担心东平守不住,连夜退到东平以西三十里才休息。老天喜欢开玩笑,谢诚彬还没睡着就被雨淋成落汤鸡,担心部下们会感冒,只能冒雨继续启程。走了二十里来到一片树林,众人各自用树枝弄了避雨的地方,即使壮如牛的属下们纷纷打喷嚏。
谢诚彬在小小的棚内避雨,感叹着古代生活真心不方便,遮了那么多树枝,还不如一把雨伞实在。正感叹时,有个属下来报,说是放哨时意外现几间茅屋,是否前去避雨。废话!有茅屋当然去啦!于是叫上丁杰,让其带路,其他人留在这里。
大雨稀里哗啦的,地上坑坑洼洼,鞋子早就湿透了,很不舒服。三人步行没多久就到了茅屋,四周用篱笆围着,屋内没有灯火,不知道有没有人住。雨太大,敲门声已经无法传到里面,谢诚彬只能用狮子吼了。“有人吗?”
等了一会,谢诚彬见没人应,正想推门而入时,屋内的灯火亮了起来。一个人带着草帽从屋内快步走出来,一开门见三个壮汉站立在门外,不免有些紧张。“不知诸位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打扰壮士休息了!我等路过此地,不巧又大雨倾盆,不知可否借宿一晚?”谢诚彬上前抱拳,态度非常客气,想起最初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不知道那人怎么回事,犹豫了半天,但最终还是做了个请的动作,让谢诚彬三人进入篱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