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S市美术学院到了。
因来得比较早,平时热闹的校园,此时安静的很,只有零星几个人沿着校园小道晨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树枝缝,温柔地洒在地上,成为斑驳细碎的光影。
老七和方之淇并肩走在校园林荫小道上,准备穿过小道,去女生宿舍。
感受着树木花草的清新,沐浴着柔和的阳光,想着灾难已过去,她可以安心地学习了,方之淇心里很开心。
带着愉悦的心情,很快来到了女生宿舍。
然而,当她看到女生宿舍楼下贴着的公告时,愉悦的心情顿时被粉碎。
公告上写着:
建筑设计0801班方之淇同学,
该生自开学以来,为了得到李一石教授的真传,使出一些不正当手法,鉴于该生心术不正,道德破坏,严重不符大学生应有的素质,现开除S市美术学院,望其它学生引以为戒,加强自我道德素质提升!
特此公告!
S市美术学院教务处
2018年4月1日
“大哥,怎么会这样了?” 方之淇悲怆。
老七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细想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公告上那'心术不正,道德败坏'八个大字,这到底是谁干的?
真是世间的奇闻无所不有!白的也说成是黑的,那么善良的女孩,被说心术不正道德败坏。
那天李一石的老伴不是亲口说李一石的死和方之淇没有关系吗?这又是来的哪一出?
“淇淇,大哥去为你讨个说法!咱们不吃这个闷头亏!走!”
老七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拉起方之淇朝院长所住区走去。
一脸绝望的方之淇听到老七的话后,心中又燃起了丝丝希望。
大哥说的没错!她不能吃这个闷头亏!
方之淇紧紧地抓着老七的手,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同时,一种坚定在心里油然而生。
院长家也在教职工别墅楼片区,离李一石的家不远。
太阳渐渐升高了,阳光变得有点刺眼,在校园里穿梭的人也多了起来。
自从那件事之后,如今的方之淇成了美院的公众人物。她的长相己刻进了美院每个人的大脑里。
这不,方之淇一露脸,周围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那些灼热的视线细致末节的投在了她的身上,或者说更多的是投在他和老七十指交叉的手上。
“就是她,你看,“大哥,怎么会这样了?” 方之淇悲怆。
老七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细想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公告上那'心术不正,道德败坏'八个大字,这到底是谁干的?
真是世间的奇闻无所不有!白的也说成是黑的,那么善良的女孩,被说心术不正道德败坏。
那天李一石的老伴不是亲口说李一石的死和方之淇没有关系吗?这又是来的哪一出?
“淇淇,大哥去为你讨个说法!咱们不吃这个闷头亏!走!”
老七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拉起方之淇局院长所住区走去。
一脸绝望的方之淇听到老七的话后,心中又燃起了丝丝希望。
大哥说的没错!她不能吃这个闷头亏!
方之淇紧紧地抓着老七的手,一种坚定在心里油然而生。
院长家也在教职工别墅楼片区,离李一石的家不远。
太阳渐渐升高了,阳光变得有点刺眼,在校园里穿梭的人也多了起来。
自从那件事之后,如今的方之淇成了美院的公众人物。她的长相己刻进了美院每个人的脑海里。
这不,方之淇一露脸,周围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那些灼热的视线细致末节的投在了她的身上,更多的是投在他和老七十指交叉的手上。
“就是她,你看,蛇蝎心肠的女人,就是她把我们的李教授都害死了!”
“真是个贱女人!真不要脸!连80岁的老人也勾引,真是饥不择食啊!”
“你看又换了个男的,这是第几个了?上次我在女生宿舍楼下看到的不是这个男人,那个好像更英俊。”
“她怎么那么能勾引男人?我看她身材也不咋样啊!豆芽似的!”
“这还不简单!两腿一叉开,躺着就行了!”
“啧,啧,啧,真看不出,咱们美院居然有个妲己!”
“妲己还只是勾引皇上一个男人,可她见男人就上,依我看,倒是跟西汉时的赵飞燕旗鼓相当。”
……
起初还是窃窃私语,可到了后面声音愈发的大了起来,说话也变得肆无忌惮,仿佛当方之淇不存在。
“给我闭嘴!”老七怒吼一声。
众女生一惊,齐唰唰地望着开口的男人。
见男人两眼猩红,脸色黑沉的可怕,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女生们悻悻地闭上了嘴,随之抱头鼠窜。
方之淇黯然神伤,这个情景很熟悉,和一年前的S大一模一样。
“难道我又要离开学校吗?”方之淇暗自问自己。
之前是因为瞒着学校生孩子,那确实违反了校纪校规。可这次她平白无故的被开除,被指责。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公理何在?公平何在?
不甘心,很不甘心,她什么也没有做,也落得一个名声败坏,开除学籍的下场。
偌大的S市,难道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吗?
那种熟悉的、久违的绝望又萦绕心头,明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但在她来不及看清时,乌云压顶了。
黑,处处充满了黑,仿佛曾经那抹照亮她的光从未来过。
见方之淇摇摇欲坠,脸色惨白,老七心一紧,急忙扶着她,问:
“淇淇,你没事吧?你可别被她们的话伤了自己的心!你伤着心,她们却痛快着呢!咱们可不能满他们的意。”
一双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她冰冷的小手,似乎要给她无穷的力量。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自己并不像说得那样淡定得了。此时的他既愤怒又心痛,愤怒的是那些造谣者,心痛的是他一辈子要护着的女人。
她的伤心,她的痛苦,她的愤怒,她所有所有的情绪,他都感觉到了,体会到了。如果世上有一种能替她痛苦的药,那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它。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听到耳边传来的话,方之淇怔了怔,望着老七眸子里的关切,她晦暗的双目闪了闪,忽然又变得清明起来。
“我知道,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她们连我真实的本性都不了解,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难道他们不知道语言的伤害是一把利剑吗?她们怎么能这样?”
方之淇愤恨不已。
老七眼里全是心疼,“我们不能主宰别人,但能控制自己!”
话顿了几秒钟后,侧过身,高大的身躯遮去刺眼阳光,仿佛给她开起了一把保\护伞。
“淇淇,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要保持孤芳自赏,不动声色的气质!”
方之淇缄默了。
如果一个人真正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益于面,生死不从于天,那该到了一种什么境界呢?
她能做到吗?
方之淇摇了摇头。
一路人,两人心情低落,谁也不想再开口说话了。就这样,手牵手,默默地往前走。
不一会儿,院长的家就在眼前了。
房子周围全是及腰的花草,西面的墙壁,满是爬山虎,远远望去,一片绿油油墙。
“进去吧!”老七说。
“大哥,你怎么知道这是院长的家?”方之淇狐疑地问,她也常经过这,但从不知道这里就是院长的家。
“我和院长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以前来老李这,路上难免碰上他,跟他的交往不深。今天我们只是来讨个说法,并不是来求他。”老七淡淡地说。
说完,便打开小院的栏栅门,走在前头,方之淇跟在身后,心里七上八下。
门铃响了许久,才见门缓缓地开了。
开门的人正是年纪半百的院长,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皱褶的痕迹,两边鬓角发丝已染白。
见门口站着老七和方之淇,院长的脸色一冷,问:“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来讨个说法!”老七咬牙切齿。
“什么说法?”
老七忍着心中的怒火,望着快要退休的院长,哂然一笑,冷冷地反问道:
“学富五车的院长打算在门口谈事?这是你的为人之道?”
院长脸色一僵,身子一侧,“进来吧!”
方之淇跟在老七身后,样子十分拘谨,小巧的脸庞上满满都是不安,进来后,也没有闲情雅致打量客厅的布局。
不等院长开口请坐,老七便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随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方之淇说:“淇淇,坐!”
方之淇抬眼,望了一眼院长,见他依旧一脸臭臭的,便低着头,走到沙发处,倚着老七,坐了下来。
院长脸色阴沉地在沙发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的两人,眼底深处尽是厌恶和愤怒之色。
“说吧!找我要什么说法!”
老七挺直背脊,犀利的眸子直直地望向院长,一脸严肃地问:“美院为什么要开除我妹妹?”
“我们美院容不下心术不正,道德低下的学生!”
闻言,老七心里的怒火再一次点燃,眸色越发深黑,像是飓风之前的海面,阴沉得不见天日。
“我妹妹怎么心术不正,道德低下了?”
“李老的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院长阴冷地反问道。
“他的死关我妹妹什么事?警察都说她是冤枉,你们怎么还将这个罪名扣在她的头上。”老七忿忿不平地说。
“警察是警察,我们管不了他们怎么说,这个年头,只要塞点钱,有罪也就变成无罪了。”院长凉凉地说。
闻言,老七气得霍地站起身,望着院长,怒目圆睁,眉头竖起,身侧的两只手早已不知不觉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捏得“格叭叭”直响。
“80岁的人,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你们不能把他的死赖在我妹妹的头上!李老的老伴都说,李老的死不关方之淇的事,你怎么还抓着不放?你这是在秉公处理,还是以权谋私?”
要不是看在他也是李老的生前好友,老七定会拳头揍上去,在他的理念里,凡是讲理不通,那就以武解决。
院长听到老七最后那句话,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怎么能这么说李老?现在活百多岁的老人也不在少数!开除方之淇的事也不是我一个决定的,而是全体师生联名上书,要求的。不要事情没搞清楚,就在这里乱咬人!”
老七据理以争,“这是事实!你不要觉得我的话不中听,在如今的社会,80岁已经算是高龄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们不能因为一个死去的人,而害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