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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书房之中,王离静坐在软椅之上,缓缓闭上眼睛,回府之前,那城守府中一声声惨叫声犹然在耳,一声令下,数十人的生命就轻易的消亡了,他的心中隐隐有些触动,直到回到家中,他依旧未平静下来。
此时他却是可以以守心法和忘情法强行将此心平复,不过他却并未采用,这等法门平日养神和临敌可用,可是却只是操持自身精神的一种方法,并不可使自己真正化为那种绝对理智的无敌状态。
这等子负面情绪,王离并不希望用此方法将之压下,压下却仅仅是治标,不可治本,如今随着他对内心精神世界的越明白,他越是知道这类情绪不可采用压抑之法去压。
“这类情绪,我越是去压,越是去在意,就越是厉害,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而我若是全然不在意这些,所谓负面情绪,所谓心魔之类都是笑话。”
“不过我的心底之中却与我这想法不同,自小接受的教育与我今日所行极冲突,上回入邯郸时杀了一人,就微有些不对,只是造成的触动有限,这一回完全不同。”
“只是,欲成大事,欲求长生,未来必定无数人因我而死,仅仅是数十人的死亡就对我有这般冲击,那未来又如何?”
“未来我或许还会碰到无数各种冲击心灵的事又如何?没有一颗强大的心,如何驾驭未来庞大的力量。如何去支配和驾驭永恒,这点小事都应付不来。何谈其他?”
王离闭目养神,外表越是静,体内的心灵深处的较量就越是厉害,整个内心与外在呈现出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
“离,将先前我眼睛和耳朵收集的那些人死亡的信息与我重现。”各种纷杂的念头让人难以倾尽,不断的冲突较量,王离索性直接迎难而上。
一瞬间,王离仿佛又回到了先前城守府中。吩咐一下,城守府中凄声与哀嚎交杂,鲜血夹杂着恨意横飞的场面,王离强自不断反复重复着那一幕幕。
起初的时候,他还有些触动,只是看的越多,触动就越来越少。不断的反复重复,犹如一次次重新经历,到得后来,看的多了,渐渐归于平常。
过得片刻,王离再次睁开了眼睛。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身冷汗,那都是他头两次重复所带来,他站起身来,身上微微有些凉意。
此时再看他眼神,无形间却更加凝聚了。隐约间就似向施展守心法和忘情法后那种眸子靠拢了一步,深处多了一丝冷漠与淡然。
王离感受着自己的精神和意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更有着一股喜悦。只是接下来他眸光微微一滞,脸上的笑意也是瞬间消失。
“所有目光汇集在田单身上,刚才又有这一阵心灵冲突,竟是忘了这件事。”
“司礼大人,赵善先生求见。”书房外乌卓的声音传来。“请赵先生进来。”
书房房门打开,善柔缓步走了进来,王离看着她,此时善柔的脸色无比平静,一双瞳眸之中,有着一分解脱,更多的是空虚和茫然。
王离若有所思,积年之仇得报,整个人为之努力的目标瞬间达成,填满心胸的仇恨彻底消失,也难怪她此时空虚茫然了。
“坐,田单已经死了?”王离微微招呼一声,与他问道,他素知田单与她家仇怨,捉拿田单反正是要杀了,索性便成全了他。
“已经死了。”善柔叹了口气,然后面色复杂的看着王离,随即目光一定,与王离拱手道:“多谢司礼大人与我这个机会能够手刃田单,可惜这却不是由赵善提供的情报,这件事,是我赵善欠司礼的。”
“司礼大人,你的恩情,我定会报答。”
“定会报答?”王离笑了笑,目光落在她一双瞳眸上:“你想怎样报答我?”
“司礼大人,日后你府上若有什么用得着赵善的地方,请尽管吩咐,但凡赵善能为的,必定全心效命,只等还了司礼大人赵善再离去。”
“还了我再离去。”王离笑道:“我手中能人无数,有什么事情只需他们去办了就好,何须用你,若是这般,你岂不是要在我府中一辈子?”
听着王离这般说,善柔脸上一阵错愕,说先前那话时,她却是从未想过会有这等事。
“乌卓,去吩咐王大熊与我备车。”
与善柔这般说完,王离直接出了书房,然后与乌卓飞快的去了,书房略显昏黄的烛火,善柔呆呆的看着,然后猛的转过身去,想要与王离将话说清,只是这时院中哪有王离人在?
“若是没机会还了这恩,我岂不是真要在这府中一辈子,这怎么可以?”
夜色之中,马车飞快驰行,今夜月色明媚,却又是近了月中之时,这时代天空未有任何污染,今天也没有云,月光可以毫无阻碍的直射,使得大地一片银白。
整个邯郸就笼罩在这黑暗与银白交织的昏暗中,迎面夜风吹来,两旁尽是这无边夜景,不过王离此时却无心去看这些,今夜,他却还有一件要事在身,一刻也耽搁不得。
马车飞快在王宫门前停下,王离直接亮出宫禁令牌,稍后,王宫城门开启,王离片刻不停,直奔宫内。
“报大王,司礼大人王离在外求见。”这时候已经接近深夜,赵王正准备遵嘱王离的吩咐早些休息,就在这时赵德急忙来见。
“十方深夜来访?”才有些睡意,赵王顿时惊醒了过来,这时候王离赶过来,不用去猜他也知道有要事。“快传。”
只是究竟有何要事呢?赵王稍稍一想便知与今日下午之事有关。
“想不到才接天命,我大赵运势就这般好,三晋归赵之前要合纵破秦,除了秦国之外,齐国也有一定干涉能力,可是齐国干涉尽在田单一身,若能除了田单齐国也不足虑。”
“正想着田单,今日十方于街上就偶得了田单隐身藏于邯郸的消息,当真是天助寡人,若田单明面而来,便是有心想除也不容易,这秘密前来图我,便是杀了也是白杀。”
自得了天命,赵王对天命既信,此时旦有好事,就往天命上归纳了。
“拜见大王。”入得赵王居室,王离与赵王微微拱手。
“十方免礼,今日十方深夜前来,田单可是否已经授?”王离才一进来,赵王就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道。
“十方不负大王所托,田单的真身已经授,所于一个明处掩护到大赵调停的假身已经不足为虑。”
“不过王离深夜前来却不是为了此事,而是这田单这几日坐镇邯郸,却是闻到了我大赵三晋合一的谋划,暗中伺机破坏,如今他命令已经传了下去,信陵君来使已经被他手下嚣魏牟得悉了行踪,准备截杀。”
“在魏国,信陵君影响力极大,嚣魏牟大队人马也不可深入魏境,所以,他必定取我赵魏边境为截杀之地。”
“大王,十方今夜连夜赶来就是为了此事,请大王一道手令,派下亲信禁卫携信物与我随行,许我调动各地地方守军配合,我当亲迎信陵君使者,务必做到万无一失,若有可能,嚣魏牟此人长期为祸我赵魏边境,十方提他头来血祭我三晋归赵之计。”
听着王离的话,赵王连连点头:“难怪田单隐身邯郸,却是窥伺我三晋归赵的计划”随即他与一旁赵德一声吩咐:“与寡人准备笔墨。”
很快,赵王将手令写好,然后又拿了一块虎符出来交到王离手中,王离凭此可以全权调动各处地方不过三万的守军。
“十方,这事寡人就全委托与你了。”赵王写好手令,又将虎符交于王离手中,与他嘱托道。
“大王且放心,十方定不负所托,今夜便调集府中精锐铁卫连夜准备,明日就出前往赵魏边境,亲迎信陵君来使。”王离接过手令,与赵王拱手道。
“嗯!”赵王微微颔,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忽与王离笑道:“十方此去却也是去迎那位纪嫣然纪大家啊。”
“哈哈!”王离听着赵王的话笑出声来:“大王明鉴,十方这就准备出行了。”
“你啊!”赵王摇了摇头,不过却也没多说什么,随即又道:“只是十方你若是不在,鉴宝大会却是又要押后一些时日,不过也好,那时候声势只怕更大。”
“另外,今日你谴乐乘送来的那个燕国美人,我明日便公诸于朝堂之上,然后当着朝臣之面赐于你府中,便让那些朝臣也放心的收燕人送来的礼物。”
“寡人倒要看看,我大赵上下谁人都不为他们办事的情况下,燕国人有多少美人财物可送。”
得了赵王手令,王离当即回返,不过赵王却并未派什么亲信随行,而是直接将虎符交给了他,自从昨日那番天命忽悠之后,于朝堂外并没什么其他消息,不过赵王对王离的信任此时更是到了无可附加之地。
而根据昨日的一些谋划,一些事情,如今却也是已经在准备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