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睡觉倒没什么感觉,一说到睡觉,她还真是有些乏了,“我的厢房安排在哪?”
泽言突然的停下了脚步,而没看清状况的若离又是一撞,只不过这次撞的是鼻子,声音带着哭腔的说道,“师父,你要停下也应该知会我一声啊,呲——”抬手搓了搓鼻子。
明明就是自己不看路才会撞上来的,还怪他没有事先告知?
但是看到她鼻头红红的样子,又心生不忍。拿开她的手,泽言微凉的手掌动作轻柔的搓着她的鼻子
“龙宫的厢房只剩一间了,所以......”他的话没有说完,但之后的内容不言而喻,他们今晚又是同住一屋。
若离因撞了鼻子而微皱的小脸在他的话音落下后,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不是吧,怎么到哪都只剩一间厢房呢,灵雾云山是,龙宫也是!
算了,美色当前......
“哇——快看快看,是帝君,是帝君啊!天哪!”
“真的,天哪,帝君——”
“帝君看过来了,不行了不行了!”
不远处传来一群女子莺莺燕燕的呼声,即便刻意压低还是让人听得出她们激动喜悦的心情。
今天那些神女们可算是大饱眼福了,她们都在庆幸不枉此行,居然能见到避世百万年的泽言帝君。
可是经婉月公主那么一闹,谁还敢上前和他说话呢?帝君震退婉月公主虽说是手下留了请,可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可想而知,他淡然的背后是怎样的冷漠。
饶是这样,也丝毫没有减退她们对他的心驰神往,毕竟美色当前,总是难以自拔。
若离二话不说的拉住他的手往厢房的方向跑去,真是的,难道不知道抛头露面不好吗?
“厢房在西边。”泽言低头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嘴角挂起浅浅的笑,他何曾如此狼狈的跑,但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齐羽恰巧经过此地,见若离拉着泽言的手小跑着,再看到他们身后不远处一群如狼似虎的神女们,当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小离子啊,你愁什么呢,你师父最喜欢你了,他压根就没把女子放在眼里啊!
在殿上时,他不明白为何若离在看到婉月走到泽言跟前时会那般不知礼数,现在想来,原来她是醋劲犯了,他原以为吃醋这样的事情只会发生在女子身上,没想到男子吃起醋来更是不得了。
不久后的将来,他才知道,吃醋这件事,从不分男女。
进了厢房后,若离将房门关上,上了栓,低头看到两人仍然紧握的手时,她立马甩开,有些尴尬的撇开脸。
靠在门上轻声喘着气,只为了掩饰她疯狂跳动的心,该死的,千万别脸红啊!
泽言轻笑一声,“为何要跑?”
装吧!“你不知道那些神女在见到俊美男神的时候,都如豺狼虎豹吗?”刚刚若不是她跑的快,那群神女一定会簇拥而来,到时候想要脱身恐怕就不容易了。
可是泽言却不这么认为,他还未避世之前也是出入过这些宴席,神女们见到他时虽然表现的很激动,但很少有像婉月一样的女子,奋不顾身的就跑到他跟前。
他的淡然实则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哦,本君并不在意,因为我喜欢男子啊。”泽言轻挑眉梢,*的说,垂眸不放过若离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果然......是被他听见了。
若离抬头看着他,心虚的说,“呵呵,师父,我那是迫不得已的,如果我不那么说的话,那婉月公主是不会罢休的,我可是帮了你啊!”
“不...”泽言摇了摇头,抬起一手撑在在门上,将若离禁锢在他的胸膛与门之间,低头与她平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确实喜欢男子,还喜欢粉嫩的小子。”
他突然的靠近给了若离一个措手不及,她受到了惊吓似的往下滑,却被泽言一把扣住腰肢,稳稳当当的禁锢在怀中。
若离脸上笑的比哭还要难看,师父怎么可能喜欢男子,不可能,不应该,不要啊!
抬手推搡,“师父,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知道你这是记仇,我......”好歹我替你解了围,这样报复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堂堂帝君竟这般小心眼。
一个闪身若离躺倒在了床上,而她面前是泽言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泽言并没有压着她,而是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低下头目光紧紧的凝视着她,她充满灵气的杏眼里有慌张,吃惊还有迷茫,像极了林间找不到方向的鹿,瞬间就有可能落入猎人的手中。
“小心眼?”他的气息很近,温热的喷拂在若离的脸上。
就知道刚刚心中的腹诽又被他听去了,若离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师父,你太无耻了,竟然读我的心!”
他的眼睛一眨,纤长的睫毛就刷过她的掌心,微痒挠心。
“是你方才自己说出口的。”他是越来越读不到她内心的想法了,这也许是和她神力提升密不可分,也许因为她是静檀。
若离有一个毛病,生气的时候心中的腹诽常常会不经意的脱口而出,所以她丝毫没有怀疑泽言说的话,可是被人逮了个正着,还真是尴尬啊。
慢慢的将手移开,然而对上那双如湖水般的眼眸,她的心还是会突然的停止跳动,而后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
“我那是情急之下的对策,算不得数的,师父,你别记仇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胡说,行吗?”
“本君不喜欢记仇。”
若离嘴角抽了抽,眼下可不能跟他对着干,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真是太过尴尬了,师父他在人前明明就是一副飘然出尘,淡然如水的样子,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一肚子的坏水呢?
难道,师父他......
不会的,不可能,这都是他记仇的表现,报复人的伎俩!不能被他绕了进去,否则她一定是吃亏的那一个。
“师父,我听其他神仙在徒弟们的面前都是自称为师,为何你在我面前不自称为师?”
泽言微微蹙眉,喃喃道,“为师?”而后摇了摇头,“太老了。”这样的自称只适合太白星君和玉清真君。
“你本来就老了。”
“嗯?”泽言的脸又凑近了几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说他老了。
“呵呵,师父丰神俊朗,气质卓然,最是俊美。”虽然这些话是嬉皮笑脸的说了出来,却是她的心里话。
“呲——”,脑袋里突然一阵刺痛,若离蹙眉倒吸了一口气,额头瞬间渗出细细的汗水。
泽言立马放开禁锢在她身旁的手,大手一捞将她抱进怀中,神色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若离摇了摇头,然而唇瓣却是有几分苍白,“方才突然一阵头痛,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怎么好端端的会头痛呢?
抬起一手搭在若离的手腕处,探寻导致她头痛的根源,分散着她的注意力,“近来可有其他的不适?”
“除了容易疲乏之外,再无其他,师父我身体好着呢。”这头痛却是来的奇怪了些,如针扎的疼。
泽言将魂识遍布若离的身体,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突然的头痛应该是与封印脱不了干系,如果她的封印松动了话,他一定能感应得到。
终于金色的魂识在若离的体内就快游走完一圈时,触碰到了淡淡的白光,那是若离的魂魄。
果然......
“师父,我到底怎么了?”虽然泽言双眸只是一瞬间的微张,却被一直抬头看着他的若离捕捉到了。
泽言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么严重吗?若离着急的就要坐起来,却被泽言按住了双肩。
“头痛的是因为你脑海里装了太多龌蹉的念头了。”这种事情交给他就好了,现在跟她解释再多也是无用的。
若离侧身看着他,抗议道,“我何时存过什么龌蹉的念头了,我心思纯净的很。”原来是吓她的,哪有什么毛病。
“敢发誓吗?”
“...”不敢,她确实不敢,但龌蹉的念头也仅限于想想而已,成天面对着这么一张俊脸,不浮想翩翩那是自欺欺人的。
泽言站在床边脱去了外袍和中衣,掐了个诀,若离的外衫和中衣瞬间落入他的手中。
“啊——”若离涨红了脸,连忙扯过一边的云被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师父,你,你,你......”又一次毫无预兆的就解了她的衣裳,她可是女子啊......
不等她说完,泽言掀开了云被也躺了下来,“放心,本君并不喜欢男子。”看着她半张羞红的脸掩在被子里,和不断往后退的身子,嘴角悄悄的扬起。
突然整座龙宫一阵地动山摇,窗户门框砰砰作响,隐约中还能听见海水动荡的声音,若离身下的床榻“咚”的一声巨响,她的身子随着床的颠簸被弹了开。
泽言眉头一蹙,伸手将若离抱了个满怀,抬手金光拂过,床榻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呼——怎么回事,莫不是龙宫要塌了吧?”若离惊魂未定的舒了一口气,缓了缓气息。
她的视线从房门移了回来,然而四目相对间,她的唇瓣却轻轻地贴在了泽言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