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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二爷就这样的背靠背,靠了半个小时后,二爷说。
“没事,接着睡。”
我勒个去,扎他八大爷的,这也能睡着?
二爷躺下了,根本就睡不着,闭上的眼睛,眼皮在机械的动着,他是在想事。
说话的声音不断,突然,我一激灵,竟然有一句话我听懂了。一个声音在说,守墓人来了。这个我没有听错,我一下就坐了起来,二爷的眼睛睁开了,显然是也听到了。
他也坐了起来,看着那些影子,乱七八糟的,看着头都痛,它们在晃着,动着,说着。
我突然就想起一件事来,长明灯是终年不熄灭的,可是它竟然是熄灭的,这真是有点邪恶了。
长明灯再次熄灭了,人影子就没有了。我知道,那长灯明应该是不我想的那种用途,而是在控制着人影子的用途,那影子……
想到这儿,我站起来,走到那灯那儿,灯芯在是一个盆一样的盛油器皿中间,我突然看到这个盆一样的器皿四周竟然有无数个雕刻上去的小人,男男女女的分明。
二爷过来,我指给他看。
“就是这些小人给闹的,可是它们能成影子,而且能说话,这就是怪事了。”
我们正说话,那些手又动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吓人。
我和二爷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谁也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害怕了,甚至我们都不理那些手。
我和二爷研究着这些小人,油灯把盆壁上的小人放大到正常的人影子,而且还能说话,那也算是一个奇迹了。我们和二爷琢磨着呢!有一个人拍了我一下,我当时就定住了。因为,二爷站在我的左面平行的位置,他的举动我都用看到,我看到二爷的两只手,可是我肩膀上还有一只用,我确定,二爷没有三只手。
二爷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看着我,定在那儿,再看,就一下跳开了。
“手。”
二爷喊了一嗓子,那手就在我的肩膀上,不拿开了。
“你过来帮我,别站在那儿喊。”
我说二爷。
二爷站在那儿不动,他左看看右看看的,看着那些手,似乎在防着有另一只手搭到他的肩膀上。
我看二爷不帮我,我伸手就抓住了肩膀的那只手,然后扯下来,准备扔到,这只手竟然抓住了我的手,不松开,二爷过来帮我,无法弄开。
“这是什么意思?”
“不有关系,这到是挺奇怪的,偏偏就抓住了你。”
二爷看着这只手,摇着头。
我看着这只手,绝对是一个女人的手,软绵,细腻。但是,竟然非常的有力。
突然,这只手竟然在使劲儿,往一个方向使劲,似乎是在拉着我,我跟着走,走到油灯那儿停下了,手竟然松开了,然后就指着油灯里的一个小人不动了。
二爷看着。
“什么意思?”
二爷摇头,那个手见我们没有反应,就点了点小人。那个小人和其它的小人没有什么不同,我们看不明白。
那只手似乎有点着急了,又点了两个。
我伸出手,二爷瞪了我一眼。
“你没有弄明白,就要动,想找死呀?”
我哆嗦了一下,二爷看着小人,那小人竟然动了起来,在跳舞。
二爷看了一会儿说。
“摄魂舞,这种舞蹈已经失传了近千年了,它到底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是,听到的人,魂就丢了,眼睛发直,傻傻的,谁都没有办法找回来这魂。”
“不会这么厉害吧?”
“我不知道,只是在书看到的。”
“那现在怎么办?”
“让她停下来。”
我伸就给抓那个跳舞的小人,竟然抓到了手里,她竟然在挣扎着,我心狂跳着。
那只手过来,把那个小人抢走了,然后就回到了墙壁上,成了雕刻。
我愣在那儿。
“我明白了,那些墙上的手就是来要灵魂的,他们在冲着这个地方使劲儿,这些人影子他们会跑摄魂舞蹈。”
我也明白了。
“现在怎么办?”
“不要乱来,我们只当是机关,不要好心去办坏事,弄不好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二爷看着,不动手。
我们丝毫没有看出来门道来,一直到油灯再次亮起来,那些人影子再次出现,这次他们并不乱,也不说话,竟成了一个方队,很整齐。
“坏了。”
二爷毛了。
“怎么了?”
“我说是机关吗!他们要跳摄魂舞了,你刚才帮着那只手拿到了他们中的小人,他们报复我们。”
“怎么办?”
二爷看着我说。
“你站在那边三角区的位置,不要乱动,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不要知动,我对付他们。”
二爷站在方队的对面,那边有上百人之多,而二爷就一个人,我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办法。
二爷把腰弯下,就像要打架一样,他瞪着眼睛。
突然,那边就动了起来,动作竟然像一个人一样,我的吓就下来了。
二爷也动了起来,那边的动作缓慢,而二爷动起来就如同暴雨一下,狂野得要发疯了一样。我想,二爷不是疯了,就是脑袋出了毛病。
那边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二爷竟然把衣服也脱了,光着跳,我确定二爷是疯了。
我不敢动,看着他们。
二爷的动作变化是眼花缭乱的,竟然没有重复的动作,那边是整齐划一,不管节奏多快,就没有乱过。
他们跳的舞蹈完全不一样,那边是一种yin柔之美,而二爷这边是狂野的凌厉,一种震撼的美。
突然,舞蹈停住了,他们和二爷几乎是一起停住了。
“嘎嘎嘎……”
二爷笑起来,这笑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二爷的笑,告诉我,他很正常,也知道,他胜利了。
那些人站在那儿不动了。
“小子,我们成功了,竟然跟我玩摄魂舞,我们新拉人的震yin舞,没有人能胜过,不过多少年不跳了,有点生疏了,差点有几个动作给忘记了。”
“这是我们新拉人的舞蹈?”
“对,老祖宗创造出来的,现在会的人不多了。”
“现在怎么办?”
“过去,这些影子都不会动了,没事了。”
我们刚要过去,那千只手就飞一样的从墙上冲出来,二爷大叫一声,跳到一边。
“这速度也太快了,他们在抢回自己的灵魂。”
“没事吧?”
“没事。”
那千只手可是乱成了一团,交织着,撕扯着,半个小时后,才平静了,千只手回到了墙壁上。
二爷往墙壁那儿走,他站在一只老手面前,那真是一只老手,青筋暴起,完全就像冬天里落尽了树叶的千年古树皮一样。
“我们帮了你们,你们应该帮我们找到入口。”
二爷说话,对手说话,我觉得二爷jing神不太好。
那只手竟然动了起来,它一直在动,那是哑语,我看过聋哑人打过。但是,我不懂,哑语是世界xing的语言,可是我不会。二爷到是看了认真,半天手停了下来。
“我没看懂。”
二爷说。
我勒个去,你没有看懂,你看得那么认真,我还能为他懂了呢!这货,有的时候能把你气吐血。
“那怎么办?”
“慢慢的看。”
“没看懂,再来一遍,尽量的让我们懂。”
那手真的又动了起来,这回我看懂了点,他用的手语就是比划着我们平时比划的动作,那已经不能叫手语了。
我们看了几遍,一通的猜,才明白了。
点亮油灯,把上面的小人用东西挡上。就这么简单,我和二爷猜了半个小时,不懂如饭桶,一懂万事通。
我们过去,照着做。
二爷看着,反正是动手的地方都得我来,危险的地方都得我去。
一切都做完了,我和二爷往后退,突然,那油灯炸油了,“崩”的一声,油都飞了出来,落到地上的油,或者其它的地方,都着着,一会儿就熄灭了。
我和二爷吓了一跳,那灯蕊还在着着,只是火大了几倍。
“什么情况?”
我问二爷。
“看,这个时候就是看,如果我懂,我就不用站在这儿了。”
二爷说得有道理。
我们站在那儿看,突然又是“崩”的一声,声音更大,油火飞出去的更多。
“这样下去,还不把这儿点着了?”
“都是石头,除非把我们两个点着了。”
我意识到了这点。
突然,灯蕊在慢慢的变小,变小,一直到黄豆大小的时候,就不动了。
“二爷,看来这是要熄灭了。”
“可是它并没有灭。”
我们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变化,就走了过去,那挡着小人的东西都被震掉了,小人竟然没有了。我愣了一下,二爷再看,竟然看到了一个门。
“看这儿。”
二爷指了一下。
“是小门。”
“进去。”
二爷疯了,这小门,恐怕只能进去一只手,人进去,不可能。
“进不行,这么大点。”
“手进去。”
又是我,我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推开门,往里看,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
“把手伸进去,看看能摸到什么不?”
我勒个去。
二爷一瞪眼睛,我就把手伸进去了,咬着牙,闭着眼睛。
我真的就摸到了东西,那东西被我扯了出来,是油布包着的东西,很轻,递给二爷,他拿到一边,打开,竟然是一张图,画得不专业,非常的不专业。
二爷看着,半天指着上面的一个点说。
“就是这个位置,进到里陵,估计离陵心也不太远了。”
我没有看明白,那画得跟三岁孩子画得一样,看不懂。
“这也太不专业了,看不懂。”
“估计这图是当年建陵人留下的,或者是石匠,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人留下的,非常的不专业。但是,他想告诉我们入口,你看看这上面,有十处的点。但是,只有一个点是实在,说明只有这个点可以进去,其它的九个点是入口。但是,我估计都是机关,随便的进哪一个门,都会要了我们的命。”
我的汗就下来了,九分之一,这真是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关,九关是关关凶险,没有人能逃过去。”
九死一生让我在这儿经历了。
“二爷,这个不能出错吧?”
“这个不敢太肯定,因为,这个非常的不专业,我也只是猜测了。”
我瞪二爷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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