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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我以为那婉已经没有事情了,看来那婉想走回来,也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事怎么办?”
“我也跟你说实话,这事真的很难办,那婉是在道上走的人,或者说已经接近了路,或者说是在路的头上,至于走到了什么地步,我不太清楚,如果是在路上,她就没有办法了,如果是在道上,这挂尸是拉她回去,必定会惹出一些事情来。
“你说办法吧?”
“找到这个挂尸的来头,之后我们再说其它的事情。”
“怎么找?”
“今天你先回去,看看那婉的情况,明天再说。”
我们出来,李福回家,我上楼,心里毛毛的。
我进去,那婉脸sè不好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十分的不安。
“你怎么了?”
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那婉冲我笑了一下说。
“没事。”
那婉坐下了,然后就发呆,我没有再打扰她,不过眼睛不错的看着她。窗户外面的挂尸依然的可以看到。
那婉睡下的,我也睡下了。但是,我没有睡着,我一直注意着挂尸。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那婉突然大叫一声,我一上就坐下来,她脸sè苍白,满脸是汗。
“怎么了?”
“没事,做恶梦了。”
我搂住那婉,窗户外面的挂尸不见了。
天亮后,我让那婉去别墅呆着。
然后,我去找李福。他在院子里坐着,我进去了,他说。
“昨天那婉怎么样?”
我把情况说了。
“那情形,那婉是在路上了,恐怕难对付这个挂尸,在路上,就像我们人一样了,她失去了道上很多东西,所以说,现在她是最难受的时候,她需要帮助。”
“怎么办?”
“晚上,跟我去茶楼,等着挂尸的出现,然后盯着它。”
晚上,我和李福又坐在那个位置上,一直到半夜,挂尸还没有出现。
“那婉没有楼上吗?”
“没有,在别墅。”
“你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李福说完,站起来就走,我一直就明白了,挂尸跟着那婉走。
我们到了别墅,没有靠近,远远的看到了挂尸。
“它就挂在那儿,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挂尸用尸气来勾着那婉,一点一点的侵入。时值九ri,那婉就会回到道上。”
我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天快亮的时候,挂尸下来,移动着,速度很快。
“我们跟上。”
挂尸奔后山去了,我们跟着。
“不用太小心了,它不知道我们跟着它。”
我和李福跟着,过了山梁,往西走,又走了四十分钟,快接近树葬了,再往北一点,就是左卡住的地方了。
那挂尸就在一块山石后面消失了,那儿什么都没有,不知道钻到了什么地方。
“怎么回事?”
“不用担心,它就在这一左一右,我们会找到它的。”
半个小时,我们也没有找到。
“别找了,就在这儿守着,今天晚上它还会去找那婉的,我们就看到它在什么地方出现了。”
快中午的时候,左卡突然出现了。我看到左卡一愣,他也是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儿。
他过来说。
“我们怎么在这儿?”
我不想说,李福嘴快,就了这事。
“挂尸呀!”
左卡的意思,那是明白。
“你知道?”
我问左卡。
“当然知道了,挂尸就跟晒大萝卜干一样,挂在那儿。”
左卡说得太轻松了。
“恐怕比萝卜可怕得多。”
左卡想了一下说。
“或许我可以帮你。”
我愣了一下,李福不说话。
“你……”
“我是你们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我会帮你们的。”
“我看算了,还是李福来吧!”
我是不太相信左卡的能力,而不是怀疑他对我们的友情。
“左卡行。”
李福说了这么一句,左卡就笑了。我瞪了李福一眼,看来这小子是想把这事给左卡,他一直就这样。
“那好,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挂尸晚上会出现的,你们也不用在这儿守着,天黑之前我们在这儿集合,你们从这儿穿过去,就到了图伦城的正门。”
左卡就完就走了。
左卡走后,我指李福说。
“你小子可真行,那婉这么大的事,你也相信左卡。”
“你怕什么?我会一直在的,他不行我再上。”
李福这二货。
我们从那条道儿穿过去,二十分钟后,就到了图伦城,我们找了一个地方吃饭。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去了岩石那儿,左卡已经在那儿了。
我们坐下后,左卡说。
“挂尸会选一个yin数出来。”
“什么是yin数?”
我问。
“除了九,都是yin数,九点它是不会出来的,遇九不出,现在是八点,它有可能会出来。”
我们听到石头相磨的声音,都站起来了。我看到我身后的石壁竟然有一块石板错开了。李福大叫一声。
“壁棺。”
我吓了一跳,那挂尸就出来了。左卡并不着急,用绳子把挂尸的腿给伴上了,它一走就摔倒了。
李福一个高儿就冲过去,往壁棺里看。
“立壁棺,人工凿出来的,很jing细,这立壁棺对着太阳,吸阳激尸,这挂尸才会动,有不少这样的棺材,摆得方位不对,经年之后,尸体就会活动,出了棺,不少家都是空坟,就是这个原因。”
“那些尸骨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知道。”
李福没好气,立壁棺里竟然没有一件东西,这大概是李福生气的原因。
那个尸骨走得很慢,走一步摔倒,再爬起来,再摔倒。
“怎么办?”
“等着,它摔倒九九的时候,就散了,然后把骨头放回立壁棺里,留一块儿,扔到河里,它这辈子就这样了。”
左卡说。
我们坐在那儿看,挂尸不停的摔,不停的起来,一步走不了二十厘米。
突然,李福就跳起来,冲过去,就是一脚,挂尸碎了,散落了一地的骨头。
“李福,你干什么?”
我问。
“你看这儿,我刚才就觉得不对劲儿,它在奔着一个点去,你们看看这个点,和立壁棺上的一个点是对着的,这是阳对yin点,白天太阳照到立壁棺的点上,晚上月亮照这在这个yin点上,二十点yin阳交割,它们便互补,挂尸到yin点,是最后一拼,它身上全是阳气,准备是化阳气为身,现在看来不行了,就走了yin点,yin气上身,那就是鬼尸了,那我们三个今天不死,也够呛。”
我吓得一哆嗦,左卡到底对这个还不是懂得太多。
李福捡起一块骨头,就给扔了,其它的都放回了立壁棺。
“这回那婉没事了。”
我回到别墅,那婉已经睡了,大概这些天来,她就没有睡好过。
早晨起来,那婉的jing神头又和以前一样了,我放心了。
二爷是下午来的,他来的意思是想让我和那婉搬到新拉城去,毕竟我是新拉城,那样新拉城还有点生机,现在新拉城全是老人了,就像一个墓城一样。
我看那婉,她没有表态,显然是不爱去。
“二爷,这事我和那婉再商量一下。”
二爷走后,我问那婉,她说听我的。
我犹豫了,回到新拉城,二爷除了他的一层意思,还有一层就是,我是守墓人,我应该接他的班,守着水陵。
我最终决定不去新拉城,那婉我们回茶楼,每天经营着茶楼。
这样过下去挺好的,不过我去新拉城的次数也多了,毕竟要给二爷一个安慰。
天上出现两个太阳的时候,是在一个月后,我和二爷坐在院子里喝酒,两个太阳就出现了,让人发毛。
二爷看到两个太阳,就摇了摇头。
“万事皆有尽头,就像人的生命一样,迟早要结束的。”
他的意思除了感叹自己要死了之外,还有其它的意思。二爷最终还是说了。
“人有尽时,草有尽时,墓有终时,陵有终时,二阳现天,是陵终之时了。”
“什么意思?”
“陵恐怕是到时候了。”
“我们不是锁了陵了吗,一百年。”
“二阳出现,那是天时,谁都没有办法了,锁陵那不过就是一时的,是锁就是开,二阳现天,水陵势必在开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二阳现天,我从来没有看过,不过我听说过,二阳现天,那不是好事,预示着要出什么事。
那天,二爷早早的睡了,关于二阳现天,电视报道了,说是自然现象,千年一次。
二阳现天,也是造成了一时的恐慌,随后专家在电视上就解释了这种现象,一切慢慢的又太平了。
二爷一直不爱说话,总是坐在窗户前发呆。
李福给我打电话说。
“二阳现天,恐怕要出事了。”
“什么事?”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出来喝点吧!”
我们去古城,坐在茶楼对面,喝酒,那婉不时的出来坐在门口看着行人。
她看到和我李福在喝酒,就上楼来了。她坐下说。
“如果ri子总是这样,那多好。”
李福笑了一下说。
“会的,用不了多久,我们都会像平常人一样。”
李福的话有点没有逻辑,有点不对劲儿。那婉坐了一会儿,就下楼了。
“你小子命真好,那家小姐,千金之体,那个时候,多少人想看一眼那婉都是那么的难,多少男人,一死看上那婉一眼,他们都觉得值了。”
“没有那么严重。”
“书上写的。”
“那是那些文人胡编的,扯。”
“不过,那婉死后可是骨香百里,这是事实。”
“你也没有闻到,不过就是那些无聊的文人编出来的,你还当真的。”
李福就笑。
“反正你很有福气,不像我。”
李福说完叹了口气。
那天,我和李福去了水陵,我把二爷的话说了。李福也觉得应该是水陵的事情了。
那天我们在水陵坐了一个小时后,就分开了。
二阳现天,一直星期,这天都混沌着,一个星期后,才完全的晴起来。
二爷一直没有去水陵,每天就是坐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过一个月就进入了北方的苦寒的ri子了。
二爷开始准备东西,那些东西都很古怪,看来二爷是准备进陵了。
一大背包,放在墙角。
“一九进陵,三九出陵,九九陵变。”
二爷说,但是九九陵变,我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我问二爷,他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
进九了,下雪了,二爷背着包,带着我去了水陵。我和那婉说了,大概要二十七天,三九出陵。
我背着一个月的吃的,感觉心里发毛。
“你可以不去。”
二爷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没有回应。
一九,湖还没有封上,北方的冬季这两年有点不太正常。
二爷指着湖面的西侧说。
“从那儿下去,会感觉到冷,不过进陵后,就没有事了。”
我们到了西侧,把东西都封好后,二爷慢慢的下去了,他下去后,闷着声的“吼”了一下,显然水是很冷。
我跟着下去了,水刺骨,就像万只钢针扎进骨头里一样。
突然,潜下去,二爷很快就找到了入口,我们进去,用了几分钟。
“这是外陵,我们从这儿想办法进到主陵。”
这是外陵的一个侧步廊,一米宽,廊是迂回的,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二爷和我把衣服换下来,准备在这里生活二十七天,这二十七天不太好过,好在,陵里温暖,比外面的气温要高很多,在这里感觉到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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