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一条少年汉子。关和泽住手。”关和泽的爸爸喝止关和泽。称赞了梁川一句。
“这位少年,看你人小胆子不小。是谁给这个胆的,说。”关和泽的爸爸拿出了那种审犯人的口气来吓唬梁川。
“没人给我胆,你就是关和泽的那个菊长爸爸?我看你是一个道理的人,你不管你儿子在外面仗势欺人也罢,还把我这个替你教育你儿子的人抓进来,你说你讲道理不?”梁川说。
“哎呦,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然说起大人话来。”关和泽爸爸见梁川嘴巴硬得象石头,这种棱角分明,浑身长满刺的少年,现在不好治治。
将来,就会多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硬茬。
关和泽爸爸要给梁川上一场真正的教育课。
“用最厉害的一招对付他,直到他低头认输。”关和泽爸爸命令道。他的手下立即将梁川拖了过去。
“你们算什么人,欺负一个少年,我不服,我不服,打死我也不认输。”梁川被打后,痛得哇哇大叫。
“小子,只要低头认输,我就放过你。”关和泽爸爸走到梁川面前说。
“呸。”梁川吐出一口血水,呸了一声。
嘴硬。
心硬。
骨头更硬。
少年傲骨。
“啍,想让我向关和泽认输。你们做梦。我梁川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梁川忍着疼痛大声说。
“这小子,骨头这么硬,这家伙将来肯定是一个硬茬。”关和泽爸爸见梁川不低头认输,心里对梁川另眼相看。
这少年究竟是从那里来的?身心都这么硬。连一般大人都受不了的刑罚,对他来说犹如小菜一碟,不屑一顾。
关和泽爸爸拿梁川束手无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外面,来了一位贯清寺师父。
“贯清师父。”关和泽喊道。
“贯清大师?”关和泽的爸爸问道。
“关菊长。”贯清大师见过关菊长道。
“贯清大师,你来这里有何事?”关和泽的爸爸问贯清大师。
“救一个人。”溪长大师说。
“谁?”关菊长问。
“一个少年。”贯清大师说。
“什么少年?”关菊长问。
“关菊长,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象瘦猴一样的少年?”贯清大师问关菊长。
“有,那少年打伤了我儿子关和泽,我一气之下就把他抓来了。”关菊长对溪长大师说。
“你们把他抓来,毒打,他是不是很犟,很倔。”贯清大师问。
“犟倔。”关局说。
“这就对了,他是从青通山山湖寺锻炼出来的,象他师父。”贯清大师说。
“山湖寺锻炼出来的,怪不得。骨头硬,性格犟。”关菊长说。
“关菊长,你带我去见见那少年。”贯清大师说。
“这边请,大师。”关菊长请道。。
贯清大师见到了伤痕累累的梁川。
“贯清大师,这个少年你认识?”关菊长问。
“认识。”贯清大师说。
“他是谁的儿子?”关菊长问。
“孤儿。”贯清大师说。
“孤儿,你救他?”关菊长不解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还是一个孤儿。”贯清大师说道。
“关菊长,你们为啥要抓这少年?”贯清大师问关菊长。
“他打打伤了关和泽,我把他抓回来管教管教。”关菊长说。
“关菊长,关和泽仗着你的权势,我教给他的功夫,在社会上横行霸道。关菊长管教不严。这少年替你教训,你应该感谢他才对,怎么不分皂合就把他抓进来呢?”贯清大师说。
“象这种性格的人,我们不给他一点厉害,给他下马威,将来肯定不是善茬。”关菊长说。
“关菊长,你错了,关和泽也是一少年,他那么霸道,为啥不教育?”贯清大师问。
“……”关菊长无言。
“关菊长,这孩子我带走了。”贯清大师帮梁川涂满了止血药后,背起他就要走。
“师父,你要把梁川带走,他打伤了我,你不能带走他。”关和泽拦着贯清大师。
关和泽肚子里的火气还没消呢?
“是,关和泽。”贯清大师说。
“师父,你把梁川带走,我呢?”关和泽心有不甘。
“好好学功夫,学做人。”贯清大师说。
“大师,你为什么一定要带走这少年?你为啥一定要救他?”关菊长问。
“受人之托。”贯清大师说。
“谁?”关菊长问。
“这少年的师父。关菊长,失陪。”贯清大师说完。
带着梁川走了。
“爸,你真让我师父把梁川带走,你也不拦着他。”关和泽对关菊长说。
“关和泽,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连你师父也不帮你?”关菊长劈头盖脑地问关和泽。
“爸,我没干啥?真是梁川打伤的我。”关和泽委屈道。
“还强嘴。”关菊长吼道。
“川哥,你醒醒,醒醒啊。”徐浩阔和他的那帮少年,围着昏迷不醒的梁川大叫道。
徐浩阔逃走后,带着那帮少年,找到一个幽静,偏僻,荒凉的老庵堂。
梁川为保护他们,宁愿等关和泽来抓他。
梁川被抓,折腾得奄奄一息,遍地鳞伤。
救梁川的贯清大师,何许人也?
他为什么要救梁川呢?说来话长。
……
当年,贯清大师和梁川师父云游天下,路过梁川出生的村庄。
梁川师父对贯清大师说:“师兄,我去这村里接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这孩子命硬,必成孤儿。一定会被村里人送走,我去救他,他是我命里的徒弟。”
贯清大师说:“师弟,你去,我在九峰山银月庵,等你。”
就这样,梁川的师父,去了梁川出生的村庄,从村长家里抱走,刚刚出生不久走的梁川,来到九峰山和贯清大师会合。
九峰山是青通山山系的支脉,俗称青通山少祖峰,九峰山上有一个银月庵,里面住着众多尼姑。梁川师父和贯清大师云游天下。
他们将梁川暂时放在银月庵,让那些尼姑们带养。约定他们云游回来时,便将梁川带往青通山山湖寺。
贯清大师对梁川的身世了如指掌。贯清大师怎么知道梁川受难。这得归功徐浩阔。
徐浩阔和贯清大师也是师徒关系,徐浩阔的父母当年做房地产生意赚了大钱,富得流油,曾将徐浩阔送到少那啥校学贯清功夫,强身健体。
那时候,贯清大师在武校当教官,教徐浩阔,关和泽他们练贯清功夫。
徐浩阔和关和泽是贯清大师手下,最满意的学生。
徐浩阔还得过少那啥校的武术冠军,让贯清大师最得意。
后来,徐浩阔家遭受大难,父母双亡,家道败落,徐浩阔成为孤儿,不得不退出少那啥校,贯清大师继续带关和泽为徒。
梁川被抓,徐浩阔心急如焚。
他没有能力去救梁川,贯清大师有这个能力。
事不宜迟,徐浩阔连夜奔赴贯清寺去找贯清大师。
说来也巧,贯清大师刚从昆仑山云游回来。知道师弟的徒弟梁川遭到大难,立马和徐浩阔来救梁川。
……
“川哥,你醒醒,醒醒。”徐浩阔拼命地喊梁川。
“哎呦,好痛,这是在那里?”梁川醒过来了,他是被痛醒的吗?
“川哥醒了,川哥醒来了,哇哈,我们的少年英雄醒来了。”那帮少年高兴得手舞足蹈。
“川哥,你终于醒了。”徐浩阔见梁川醒了,高兴地说。
“徐浩阔,这是在那?我怎么到这里来了?谁把我救出来的?”梁川醒来后问。
“川哥,你醒了就好,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这关和泽心狠手毒。”徐浩阔说。
“徐浩阔,是那个把我救出来的?你去把救命恩人喊来,我梁川要感谢他。”梁川醒来后,第一件事就问徐浩阔是谁把他救出来的。
“梁川,救你的人走了,他临行交待我们,这里不能再待,他要我们去你出生的村里躲避一阵。”徐浩阔说。
“徐浩阔,我们为什么要怕关和泽?我们为什要跑?”梁川问。
“梁川,我们现在的势力太弱,根本不是关和泽的对手。我们先忍一忍。等将来我们强大了,再来找关和泽算总帐。”徐浩阔劝道。
“哎呦,徐浩阔,痛死了。”梁川痛得大叫起来了。
“川哥,你还痛得厉害吗?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看看。看伤了内脏没有?”徐浩阔见梁川在床上痛得不行,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徐浩阔,去医院做啥,我们有钱去看伤吗?我们都是一些流浪少年,连吃饭睡觉都成问题,那里有钱为我看伤,算了吧,”梁川说。
“川哥,你不要担心我们没有钱给你治伤。我还有一点零用钱,备急用的。”徐浩阔说。
“徐浩阔,零用钱是从那里来的?不会又是偷的,扒的吧。上次我抓的那个扒手就是你手下的兄弟,今天你是不是又叫他去当扒手了。”梁川问。
“川哥,我们四处飘泊,到处流浪,要吃喝拉撒,不去走一点歪门邪道,我们不都饿死了吗?做扒手不犯大罪,抓进去教育一下就放出来了,怕什么呢?”徐浩阔认为去扒一点钱不算犯法,出不了大事。
“徐浩阔,你这想法不行,扒手那是犯法,现在是犯一点小错,将来就会犯大错,我们虽然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们更要自觉,不做犯法的事。我们要做正事,知道不?”梁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