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逐渐紧逼的包围圈在清脆但是沉重的枪声轰鸣下逐渐的被击溃了,躲在远处的男子满意的出了一口气,把眼睛从瞄准器旁拿开。随后掏出一小块物体用力的压在了枪上,按了几下然后走了出去。随后刚才那把大发神威的狙击枪就燃起了火焰。
“站住,你是什么人?!”哈曼看了看行动不便的郭周义,半蹲着挡在了前面,举着枪对着举起双手走过来的满脸胡茬的男人。
“哦呀,哦呀,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么,还是放下你的枪吧,如果你们在期待奥布政府的救援的话,还是放弃比较好。因为毕竟这次真对你们的袭击就是奥布政府的一部分人策划的。”
“难道你要我们和你走,我没理由相信这么一个陷阱吧,还有第一次见面,报上你的名字才是礼节吧!!!”哈曼的语气中有了一丝凌厉,手指逐渐压紧了扳机。
“失礼了,称呼我为血月就好,我的战友也都这么称呼我,”血月咧嘴笑了笑,“去哪里无所谓,只要是你们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我只负责护送你们到那里并且直到有人接手你们的安全。”
“走,回去阿斯兰家。”郭周义爬了起来,拉起哈曼转身离去。称呼自己为血月的男人自嘲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将近一小时后,当三人来到阿斯兰家的时候,开门的美玲看到滴淌的鲜血要不是哈曼手快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估计美玲的尖叫能把周围的邻居的注意力全吸引过来。
“他们人呢,已经散了?”郭周义跌坐在沙发上,系统不停的提示他重伤的消息响的他心情烦躁。
“嗯,刚刚,阿斯兰去送人了,”美玲急忙点了点头,“我这就。。。。。”
“别喊救护车来,去弄点热水和纱布就好,有急救箱么?”血月第一个制止了美玲。
美玲匆忙的拿来一个小小的急救箱,血月从里面拿出一小卷纱布,掂了掂,冲着郭周义一笑,看得他直发毛。
“知道么,我们这些雇佣兵,没有政府的支援,有的时候唯一可以依靠的战友不能赶来,就只能像狗一样自己去添舐自己的伤口,”血月走到郭周义身边,一把把和血肉已经粘在一起的衣服扯掉,“所以也算是学了点急救的手段,你忍着点。”
“雇佣兵。。。。。呃!!!!”
血月一下子把手指伸进了郭周义肩膀的伤口,一下,一下的挖着,就好像你把手指伸进西瓜里不停的扣,那和西瓜瓤一样的血肉不停的上下翻涌。
“妈了X的,扣不着么,你再忍忍。”血月啐了一口。
“他妈的,你快。。。点,”豆大的汗珠从郭周义的额头上留了下来,近乎真实的痛感让他痛不欲生,“你再折腾几分钟,我就挂了。”
“杰泽尔枪弹,倒是挺舍得投资的。”血月眯着眼睛看着手指上那块应该是碎片的东西。
“杰泽尔枪弹?”郭周义忍着疼问到。
“一种步枪子弹,能一定程度的自动追踪,在接近目标或者命中之后还会潜伏下来,等到再次受到压迫,也就是取子弹的时候炸开,弹头里携带的神经毒素就能二次杀伤周围的人员或者彻底的要了你的命,”血月弹开那块碎片,“你很幸运,这发子弹里的神经毒素要么没发作,要么就是根本没附着。”
“等一下记得去消毒,打针什么的,说到底这只是在战场上为了你能暂时继续战斗下去的措施而以,”血月神情黯然,“也有很多人没有死在枪口下,而是。。。。。。。。”
“佣兵们的哀伤么,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的来历,第一次就救了我一次。。。。”郭周义咬着牙站了起来。
“不是第一次了,说起来上次还和你交过手,不记得了么,”血月咧嘴笑了笑,“算是扯平了,你和我。”
我也仅仅是在享受这个游戏而已。。。。。。。。和我好好的打一场。。。。。。。
“Destroy的驾驶员,为什么会来救我?”想起了月面的攻击作战中一个带着一丝疯狂的声音,郭周义的脸几乎瞬间冷了下来。
“我是佣兵啊,雇佣兵,两个世界都是,上次雇佣我的是那群家伙,而且好不容易有了个立足的基地,我当然要和你打,”血月摆了摆手,“这次。。。。。。。。。”
“这次雇佣你的是谁?”
“没人,我自愿的,你这人不错,作为对手相比能给我带来很多乐趣,救你一次,作为报酬,下次再陪我打一场战争如何?”
“战争中毒的疯子。。。。。。。。”郭周义几乎是用鼻子说出的这几个字。
“疯子?战争中毒?你懂什么,你对雇佣兵又了解多少?!”
“不了解多少,既然她们两人去找人了,还有时间,不如你讲给我听?”郭周义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16岁当兵,26岁就因为对人情关系没什么钻研而退伍离开了,”血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之后也算是迷茫了一阵,就业压力大的社会根本就没有我们这些专门为了战争而生的老兵真正的容身之所,后来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去了一个雇佣兵组织作了佣兵。那时候我曾经开心过,回到熟悉的氛围中确实很开心。。。。。。。。”
“但是很快的,就又回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只不过我没有了信仰,没有了明确的战斗目的,行尸走肉一般的过着日子,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了下去。不为国家,不为民族,不为什么,只是因为雇主的要求,我愤怒过,找到一个前辈询问,你猜他说我们为什么一直战斗下去?”
“。。。。。。。。。。”郭周义一阵沉默。
“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的战争中毒,而是,”血月举起手又放下,最后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你听过那个著名的系统化理论么,关于坐牢的?”
“没听过。。。。。。。。。”
“坐牢的时候,最开始你讨厌那些铁窗,那些围墙;后来,你开始习惯它;再后来你开始依靠它,在围墙内的世界,你是那个小小的世界里的一员;在外面你什么都不是。习惯了上厕所前要喊报告10年,后来你不喊估计你连一滴尿都挤不出来,这就是所谓的系统化!!!被一个扭曲的系统同化了!!!直道你变成系统的一分子,继续去同化别人。”
“佣兵们的世界也是如此,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大义,培育出的职业军人,10年的生涯,你会记得如何最有效的杀死敌人,如何去在什么都没有的战场上求生存,但是你会逐渐的忘记外面还有一个没有枪炮子弹的世界,大多数的我们都回不去了,要么留在军队里,像吸毒一样闻着火药味入梦,要么。。。。。。。。。。”
“要么回到战场上,继续悲哀的宿命。。。。。。。。。。”
“为什么来这个游戏?”郭周义觉得跟心里发堵的感觉相比,肩膀上的疼痛在逐渐的远去。
“因为这里能尽情的战斗,而我的佣兵团正好最近没什么活计,所以几乎都来了。而不得不说,上次的战斗让我很享受,以后有了对等的机体,再打一场吧。”血月笑了笑。
“就没想过诅咒这个世界,改变这个世界?”
“诅咒?改变?你开什么玩笑,地球离开了谁都会继续转下去,我虽然是佣兵,可不是疯子。没人能够影响世界的意志。。。。。。。想要真正的不需要士兵和武器,要么等到人类灭绝,要么等到全人类都是圣徒一样的家伙吧,不消除人心的畸形,战争便永远不会消失。”
“而你我,便只能继续战斗下去,无论是因为离不开战争系统还是因为我们有这个能力,小娃子,记住,除了活下去就有希望,这便是战争的铁则了,不要期待战争会消失,抱着那种无聊的想法上战场,你会死的!哦,这里我们死不了,该死的。。。。。。他们回来了。”
“我雇用你。。。。。。。。”
“那要你出得起价钱。。。。。。”
“一台属于你自己的MS,尽情的战斗,当然命令还是要服从的。”
“我考虑考虑。”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推门而入的哈曼看着两个手掌击在一起,都是满脸笑容的男人一阵惊愕。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
“血月,残袭血月,很昂贵的男人。”
“血月先生,很荣幸,但是能否请你。。。”哈曼对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血月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哈曼的脸上闪过心疼,但是很快消失:
“事情有些奇怪。”
“确实,那些杀手,”郭周义咬着牙,“最保险的暗杀方式是近身直接暗杀,没有用;也没有确保成功的手段实施,有些不对劲,真的是想置我于死地么。。。。。?”
“或者,仅仅是想重伤你,然后附带点别的东西呢?”看着美玲已经抱着一堆急救用品冲了进来,哈曼轻声的在郭周义的耳边说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这次真的是要感谢总帅了。。。。。。”郭周义轻声的回了一句。
哈曼颇为无奈的笑了一下,在血月和他们接头的时候,一只手中的吉翁制式的通信器闪烁着来之前确认的,只有她和他才知道的暗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