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冉所展示的画册内容,原来是关卓立美术培训班的学生优秀作品。
马彪和姚兵大惊小怪地夸赞着,极力讨好关小冉。
罗恒则趴在桌上,笑眯眯地观望,眼中含情脉脉,还有几分得意。
关小冉骄傲地说:“你们这一届的美术水平,不敢恭维啊,特别是黄非的素描功底,完全野路子,不知怎么考上的大学!”
黄非明白了,妹纸是来打击报复的,宣泄上次被侮辱的郁闷之情。
关小冉继续说:“黄非,听说你还找凌寒当模特,简直浪费人家的时间!你是不是打着画画的旗号,想泡她啊?”
黄非不依不饶,轻蔑地回答:“关你吊事!”
姚兵可算逮着机会了,对关小冉说:“像黄非这种学渣,素质低,讲脏话,美术水平自然也就差了。”
关小冉哼了一声,嘲讽说:“幸亏不是我爸培训班里的学生,不然真丢人,我都觉得脸红。”
姚兵忙说:“是啊,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影响你爸培训班的声誉!”
听他俩一唱一和,凌黄非狠狠地瞪了罗恒一眼。
这小子心知肚明,却不敢劝阻关小冉。
关小冉对姚兵说:“画册你留着吧,可以临摹学习,但别给黄非呀!”
姚兵笑嘻嘻地答应:“你放心,他就是磕头求我,也不会给的。”
关小冉瞥了黄非一眼,满意地走了。
于凯十分惊讶,不明白关小冉为何这么做,黄非也懒得解释,顺口说自己太心急,没吃成豆腐反而惹闹她。
油画课刚结束,毛蛋居然来了,他站在外面,对黄非露出笑容,显得很友好。
黄非心头一动,忙走出去,毛蛋恭敬地说:“非哥,枫哥喊你去喝酒。”
一听这话,黄非欣喜不已,估计邵枫找邵瑛核实了具体情况,并且开始兑现自己的诺言,否则毛蛋不会这么客气。
黄非笑着说:“去哪吃啊?”
毛蛋递上一支烟:“塞纳河畔,枫哥真给你面子啊!”
这时,刘云峰走过来,瞅了瞅吊儿郎当的毛蛋,又瞪了黄非一眼。
毛蛋刚要发火,被黄非一把拉住,赶紧下楼。
“塞纳河畔”是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位于公园的旁边。
黄非和毛蛋进入包间,见邵枫和王铮等人正抽烟聊天,乌烟瘴气。
王铮立即起身,笑眯眯地说:“非哥,你来了,快坐!”
邵枫弹落烟灰,声音低沉:“你们先出去,我和黄非有话说。”
混子们急忙离开,包间内随之变得安静,只有舒缓的音乐声。
黄非礼貌地说:“枫哥好,几天不见了。”
邵枫嗯了声,脸色比较平和,端起水壶倒了杯茶:“喝吧。”
黄非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忙说:“谢谢枫哥!”
邵枫吸了口烟,注视黄非的眼睛:“你今年几岁?”
黄非撒谎:“刚满二十周岁。”tqr1
邵枫表情认真地说:“嗯,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但他们都得喊你非哥,明白吗?”
这话再清楚不过,邵枫正式认黄非做了兄弟。
黄非不禁激动,赶紧找啤酒,但桌上只有两瓶白酒,他毫不犹豫地抓起,把自己面前的啤酒杯倒满,给邵枫倒了半杯。
端起杯子,黄非大声说:“枫哥,我敬你!”
随即,黄非仰脖一口气喝完,假装呛住嗓子,使劲咳嗽了几声。
邵枫哈哈大笑,拿起酒瓶,将杯中斟满:“黄非,我其实挺欣赏你的,咱俩也算有缘,不打不相识!”
说完,他也一口干了,像喝凉水似的,眉头都没皱。
黄非的肚内如火烧,心想,能认邵枫当大哥,以后的学生身份有所变化,而真实身份暂时保密,不能让他知道。
邵枫吐出烟雾,曼斯条理地说:“既然成了好兄弟,我以后讲的话,绝不会骗你,吩咐的事,也绝不会坑你!当然,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也别勉强,咱俩之间,别玩虚的。”
黄非立即给他倒茶,趁机说:“枫哥,你别追杜鹃了。”
邵枫一愣,目光如炬地盯着黄非,随即笑了:“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提这个事!好,杜鹃是你的了!”
不愧为东市区混得最好的家伙,言出必行,对兄弟也大方,连女人都让。
此刻,黄非感觉浑身发热,体内有股火苗在燃烧,情不自禁的地站起:“枫哥,谢谢你!”
邵枫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坐下,以后别文绉绉的,我不喜欢。”
黄非嘿嘿直笑,坐定后问:“枫哥,准备咋对付关卓立?”
邵枫的脸色倏地阴沉,长吁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我想了两天两夜……不能轻饶了他!”
黄非立马表态:“需要我做啥?关卓立每天来学校上课,我比较了解他的情况!”
邵枫嗯了声:“今天找你喝酒,主要就是谈这个。”
之前,黄非曾考虑过,邵枫可能让他参与报复关卓立的行动。
由于黄非是学生,而且邵枫手下的小弟多,估计不会派黄非干砍砍杀杀的事,无非做些通风报信的情报类工作。
果然,邵枫说:“你在学校里比较方便,平时多留意关卓立,看他跟谁来往密切。”
黄非点点头,又有点不解:“干嘛不直接抓起来,让他受到惩罚?”
邵枫冷笑一声,抽了口烟:“因为关卓立,我爸才打我妈,我那时年轻冲动,失手害死了我爸,我妈也变疯了。直到昨天,我姐才告诉我,关卓立不但摸了她,还……还把她……”
说到这,邵枫的浓眉倒竖,双眼似乎冒火,手指捻动,连同灼烫的烟头一起捏碎!
黄非听出画外音,万分惊讶,没想到关卓立禽兽不如,居然玷污了邵瑛,她当年才十八岁啊。
邵枫强忍怒气,厉声嘱咐:“这些事,你别对任何人讲!”
黄非连忙答应:“枫哥放心,全烂在肚子里。”
邵枫喝了口茶,继续说:“关卓立潇洒了十年,我的家人痛苦了十年,直接杀了他,根本不解恨!黄非,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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