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看台上,一概看到莫言脸sè苍白、yīn晴不定的权贵们心中都是一阵畅快。
怎么说呢?莫言这个家伙往年往rì都是一副老好人、和稀泥的模样,在众人面前那是恭敬有礼,讨了无趣也只能自嘲解之的货sè,惯来是叫人忽略不计,被看不起的存在。
今年一朝进阶黄金战将,地位自然提升也就罢了,大家都是有心理准备的,对一个黄金战将即便他出自最没落的莫县城也是需要尊重的。可偏偏这个莫言却好似一朝得志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一般,表面上和和气气、正人君子,但干起事来着实不厚道,凡是都想参与一脚,参与进来就必然要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往往三句话不离“我堂堂一个黄金战将”怎样怎样云云,实在叫人腻味又讨厌。
俗话说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这种人。
而刚刚他对秦然的那番貌似威逼,更是让所有人对他的反感瞬间达到了极致。
没错,这里的权贵大都是对秦然抱着一种不太友好的态度,可这并不代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莫言是什么人?秦然不久前才救了你的命、更是让你成了黄金战将,让你在昆汝城说话有了底气,有了面子,可是你呢?一翻脸就不认人?这样的人谁会喜欢?谁会结交?
所以当大家看到莫言被秦然唬得傻愣愣的时候,心中都是跟三伏天喝了冰酸梅汤一般舒爽。
这个世界或许有人对坏人坏行不以为意,甚至反而喜欢崇拜。但估计应该是没有人喜欢虚伪又狂妄的家伙的。
当然,在一部分人单纯只是暗爽的时候,也有一些人在默默的思考着。这个莫言或许是个伪君子,或许是有些夜郎自大,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愚蠢,很显然的一个对比,秦然的元秦城至少还有两名黄金战将的存在,而且都是浸yín黄金战将多年的其中好手,你莫言一个刚刚进入黄金战将不久的家伙凭什么敢去如此威逼秦然?
也许,这其中另有内因。
这些人谨慎、周密的权贵们还真猜对了。
莫言胆敢如此放肆,还真是底气十足,刚刚若非是秦然说出在他的五百年龙须根里或下了某种他连察觉都察觉不到的毒物,让他投鼠忌器,他甚至敢当场就拿秦然立个威,好让昆汝众城重新认识认识他莫言和他莫言的莫县城。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敬小慎微的莫言了,我现在是莫狂笑的父亲,一个未来大陆超级高手的父亲,区区昆汝郡谁能奈我何?”
没错,莫言的信心来源就是他的儿子莫狂笑。
早在两年前,他正意气风发之时却骤然遭人暗算落得只能弥留吊命、黯然度rì之际,他就毅然决然的将他舍不得的儿子送出了昆汝,让他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来是为了保护他,他深知自己这个儿子修炼天赋很好,既然有因为自己可能成为黄金战将而暗算自己,那恐怕在知道自己儿子天赋极佳后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儿子。二来则是外面的世界很大,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一天能走出一条路或者靠上某一个靠山,然后给自己报仇。进入剑与玫瑰学院学习只是他仅仅能为儿子做到的第一步而已。
可这莫狂笑的这个小子争气啊。去了剑与玫瑰学院才区区两年,居然就成了一个学院教授的弟子。午夜梦回知识他也不是没有梦想过,儿子在剑与玫瑰学院交好运,被某个教授看上,但他深知别看狂笑在昆汝郡这个地方似乎天赋极佳,但是若放在大陆英才云集的剑与玫瑰学院,那就只能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了。成为某个教授的弟子,那往往只有极其优秀的毕业生才会得到的待遇。可是……自己的儿子不仅修炼天赋极佳,连聪明才智也倍胜于自己的料想,他居然通过一些另类的手段,得到了一个教授记名弟子的资格,这怎能不叫他喜出望外?
更让他喜出望外的是,狂笑有孝心呐。刚拜了老师不久,居然就从老师那里求得一个五百年龙须根,又匆匆赶回昆汝,就是想要解他这个父亲的苦难。
三天前当他见到狂笑,听到狂笑赶回来的目的时,那番热泪盈眶的触感就甭提了,此生最幸福的大概就是那个瞬间。
他当时最想要的就是把狂笑介绍给所有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好儿子。
但是狂笑说了,“剑未磨成,骤然出鞘,恐遭不测,忍耐一时,待锋锐利,再将抽出,届时所向披靡,才是上策。”。
听到儿子这样的话,莫言是百感交集,这个孩子真是长大了。
儿子变得越好,莫言那个心里,就觉得越愧疚。愧疚的原因无他,都是因为莫轻语尔。
实际上莫轻语并非是莫言的亲生女儿,只是当年一时善念,包养起来的。后其妻子见其可爱非常又感觉投缘,遂才认作了女儿。
知子莫若父,莫言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打小就迷恋他这个妹妹,而他也早打算将轻语许给狂笑,想当年狂笑从他口中得知轻语并非他亲妹妹的时候,那般幸喜若狂的神情,他现在还记忆犹新。只是当年变故腋生,才导致两小分离。
而自己也因为贪图xìng命,最终决定拿轻语去交换秦然手里的龙须根。
这样一来……自己的儿子,恐怕就要伤心了。
果然待父子倾述罢了,狂笑就问起了轻语的消息。
而莫言也不隐瞒,一五一十都跟狂笑说了,他本以为狂笑会大吵大闹、情绪失控或者怎么着,但没想到狂笑的神态却是极为冷静,不但冷静,反而露出了一点微笑。
莫言不解问其为何如此。
莫狂笑yīn冷的笑道:“爹爹,只知我是通过拉皮*条,跟梁梨公子拉上关系,让他替我引荐到其母门下,可爹爹知道我具体是怎样拉皮*条的吗?”
“怎样?”
“我把自己在黑暗江口*交往的女人,送到了梁梨公子的床上。”
即便是莫言这样内心yīn暗的伪君子,听到这个也不免为之一愣。
“爹爹,会看不起我。这个梁梨公子没有其他爱好,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儿别人的女人。当时我为了能投身到梁静老师的门下,我已经顾不得了,我不让爹晚年的时候,还跟以往那样在昆汝这片土地上小心谨慎、低眉顺眼,我要昆汝所有人在我面前、在爹爹面前都卑躬屈膝、低眉顺眼,为了这个目的我不惜牺牲一切。说白了,此次儿子我能携梁梨公子同来,跟所谓的同门关系毫无相干,我能请动他,全是因为我告诉他说,我在昆汝有个绝sè的未婚妻,我想要献给他,所以他才愿意不远万里跟我跑到这苦寒的塞北来。”
“你……你是来请他……跟轻语上床的?”
“爹是不认同我的做法吗?”
对于内心yīn暗的莫言来说,除了儿子其他的东西什么是不能牺牲的?一个莫轻语他当然不会舍不得,他所顾忌的是秦然和元秦城的反应。
但考虑良久他觉得秦然好似对轻语的兴趣并太大,这其中有斛旋的余地,既然如此那就为了儿子跟梁梨公子的关系更加紧密便牺牲轻语。
可是……老天好似偏偏非要让他跟秦然反目一般。
就在昨rì。
吕雅妃的现身震惊全场,作为sè中饿鬼,同样在现场无聊的观看斗战打发时间的梁梨怎能不为之动心?
事后梁梨公子急匆匆的就找上了他们父子,毫不客气的直言自己的目的。而且还告诉他们说,他未来的妻子已有人选,所以他不能公开的追求或者怎样那个吕雅妃,只能由他莫家出面,迎娶吕雅妃,当然最后是要送到他梁梨床上亵玩的。
于是乎,在今天的主看台上,就发生了莫言生塞女儿给秦然,然而为了让自己儿子娶一个女人,而不惜立时跟元秦翻脸的一幕。
昆汝城,莫县城暂居庭院里。
莫言一脸铁青的望着一个蓝衣年轻人:“狂笑,秦然说在我的龙须根参了毒药,虽不一定是真的,但也让我投鼠忌器,这该如何是好?”
蓝衣青年也就是莫狂笑并不怎么在乎的摆摆手:“爹你不要慌张,现今您儿子我的身份已经是大大地不同了,被梁静老师收为记名弟子后,就是帝国寻常一品公卿的公子、小姐接到我都要以礼相待,区区秦然……若是能讲得通道理,那最好,若是讲不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可是我身上的毒……”
“爹你忘了梁静老师是干嘛的了?”
莫言愁眉稍解:“梁静大师乃是整个大陆上有数的毒道圣手,师从大陆第一强者不朽毒君石宣,若是能得她相助,解我之毒当十拿九稳。可是……梁静大师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劳神解毒吗?别到时候解毒不成,反让你被大师厌恶那就不好了。”
“这事还不得落在梁梨公子身上吗?”莫狂笑提起梁梨的时候下意识的神态就变得谄媚起来,但是眼底却藏着深深的不屑:“梁梨公子是什么xìng子,我一清二楚。待我使个法子,激得他主动去为父亲讨解药,那时即便在秦然身上得不到,他面子上搁不下,就必然去求助他母亲,那样依着老师对公子的宠爱程度还怕老师不给父亲你解毒?”
“狂笑你说的有道理,正当如此。好,狂笑你就去请梁梨公子,为父也正好借此出一口恶气,那秦然小儿居然敢在昆汝众权贵面前肆无忌惮的羞辱我,我也要让他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还请爹爹稍安勿躁。此事不宜搞得过于张杨,还是等斗战盛会过后再单独截拦秦然更好一些。”
莫言不解的问道:“为何?”
“第一,若被有心人知道,儿子我恐被小人中伤,说我利用梁梨公子为自家牟利,这话若传到老师那里就不美了。第二,我闻爹爹说秦然那小儿天赋和手段都有些令厮混了大半辈子的前辈们汗颜,这样的人今次得罪死了,若放虎归山,rì后恐后患无穷,所以……我们干脆来个斩草除根。我和梁梨公子的行踪对外是不曾开放的,所以就算我们把事情做绝了,又有谁能想得到是我们做的呢?就算有怀疑,但这滩子水本就浑的很,跟元秦跟秦然有仇恨的人多了去了,法不责众,dìdū那边最后肯定也是不了了之的。”
“我儿智慧,已远超为父了,甚慰、甚慰啊。”
“不敢不敢,爹你才是真正的深谋远虑,若非你当初的决断,我又怎能有今rì?”
一对yīn暗的父子相视大笑起来。
“狂笑啊,我问你,对于轻语,你是怎样打算的?”
莫狂笑觑着莫言道:“爹,你这是舍不得?”
“哎,到底是养了快二十年的女儿,终归还是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你看,你能不能娶了轻语,然后不要把她送给梁梨公子享用?”
“爹,你可不能有妇人之仁呐。梁梨公子初是为谁而来的?是轻语,既已经知道了轻语的存在,梁梨公子这个sè中饿鬼怎有放过的道理?因小而失大,得不偿失,还请爹三思。”
莫言一拍脑袋:“是我老糊涂了,没错,不能有妇人之仁。干脆今晚就叫梁梨公子尝了甜头。一会儿我叫轻语陪我饮茶,我自在她的茶中下点催情的药物,总保管让梁梨公子满意就是了。”
莫狂笑晦暗的闪过一抹yín*秽之sè,一脸邪笑起来:“爹,梁梨公子有个习惯,那就是……他只上床不谈情,跟他的女人被他玩了几次后,就会丢到一边不再理会。那时……轻语跟吕雅妃可都是难得的美人胚子,你我父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是说……轻语……”莫言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这样……好吗?”
“哈哈,爹你这是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在黑暗江口的时候得异相教,学得一条调*教女人的手段,在这种手段下管教她贞洁烈女也得乖乖的成为我的xìng*奴,叫她干什么就会干什么,我在江口那个女人,现在可不就是这样的状态。等梁梨公子享用完后,我就用那套手段来好好的管教管教吕雅妃和莫轻语,之后就让她二人好好的服侍爹您。”
两个不知羞耻和道德为何物牲口,在房内说得兴致勃勃,yīn笑不断。
而屋外陪同莫轻语一同归家,更有想替秦然跟莫言重提当初轻语婚嫁之事的吕雅妃听得是一脸雪寒,至于依偎在雅妃怀中的轻语,更是头昏眼花、泪水涟涟,嘴角溢血不止。
“轻语跟姐姐走,你这两无耻的畜生,过不了多久就会遭报应的。”
吕雅妃半搂着莫轻语飘然而去了。
房内所谓的“堂堂黄金战将”莫言却是一点异常都没有发觉……
直到他深夜一直不见轻语归家,他才差人前去寻觅,结果得知斗战盛会完毕,轻语就回过家,而且到过他的院落,然后不知为何又跟一同前来的吕雅妃离去了。离去的时候好像还很伤心的样子。
听到下人如此答复,莫言顿时就慌了,寻来莫狂笑商议对策。
而本来今晚准备享受美人,但一直被放鸽子的梁梨公子也一同来到了莫言的房间。
“莫城主,你这是在耍我吗?现在都三更半夜了,也不见你承诺的美人送到我的房间去?”一袭华丽绸衫加身,神态十分倨傲的年轻公子哥毫不客气的责问莫言。
莫言也回归了扮演了好多年的缩头乌龟角sè,苦着脸将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推测讲了一遍:“……梁梨公子,我莫家父子可是全心全意想要把你招待好,怎么着也得感谢你对狂笑的大恩大德,可是没想到一招疏忽,居然被两个小女子窃听了,真叫我……无颜面前梁梨公子啊。”
莫言脸皮够厚,谄媚的也够水准。果然梁梨公子的面sè稍稍缓和了一些:“此事不怪莫城主,我梁梨也非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此事完全就是那两个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样就,让吴文和吴武两人走一趟,把那两个女人给我虏回来。”
吴文和吴武是梁静配给自己儿子的两个保镖,都是中位黄金战将,而且又是孪生兄弟。配合来有着一般人没有的化学效应。据说一般的上位黄金战将在他二人手中都只能落荒而逃。有此二人在梁梨的确有横行昆汝的本钱。
但莫狂笑却出声阻止了他:“公子请先息怒,如今实在不该让吴文和吴武二人出手。若他们二人出手,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免不被有心人察觉到,若是那般公子在追求院长之孙女的时候,岂不就要落入被动了?”
“说得也是,可那两个女人实在是让本公子垂涎,尤其是那个吕雅妃,我平生也算是阅女无数,但除了院长的孙女,怕是美人能比得上吕雅妃的容貌了。难道我就这样放弃不成?”
“当然不会让公子放弃,我的意思只是稍待。明天斗战盛会就要结束了。后天一早各城池的人就都会启程归去,我们不如来个半路截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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