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你和陆少爷领证了吗?我给你,你一定要赶紧去领证,现在阿越又不要你了,你不留在陆家……”
我才刚刚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就噼里啪啦地开始游。
我心里顿时一片冰凉,目光凝在床头柜上摆着的两张结婚证上,声音僵硬地回道:“领证了,你放心吧。”
电话那头重重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你……”
“怕我什么?怕我跑路?”我悲从中来,冷冷地道,“我领了证,你也不用『自杀』了,我弟也不用去死了,弟妹也不用闹着打胎离婚了,你们一家人拿着这一千万吃喝玩乐去吧,记得你自己过的话,从此我不再是顾家的女儿,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哎,你这孩子,我养你这么大,怎么能断就断,你还当真了……”
那头又开始唠唠叨叨。
我忍无可忍,啪的一下直接挂羚话,气愤至极地随手将手机扔了出去,不偏不倚,刚好砸中了躺在床上的人。
“哎哟哎哟……”
我见状忙不迭地奔过去,捡起了手机,满脸捉急地惊呼道,“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躺在床的男人一动不动,毫无反应,苍白的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剑眉冷冽,双目紧闭,挺直的鼻梁似乎凝着寒霜。
没错,这就是我新婚老公,陆家的大少爷,陆慕辛。
两前,我相恋多年的男友陆越突然跟我,他是陆家的私生子,陆家大少爷昏『迷』多年不醒,陆家要他代替大少爷跟薛家联姻。
但我家人却不肯放过这么一个攀龙附凤的好机会,可着劲儿上陆家闹,要陆越赔偿我青春损失费。
最后,陆越妈,新上任的陆夫人,用一千万完美地解决了这件事。我嫁给陆慕辛,伺候他一辈子,而我家人,有了钱,自然不会再生事。
我的目光顿在了陆慕辛惊为饶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局促的笑意和叹息。
我伸手『摸』了『摸』他被手机砸中的脸蛋,叹了一口气道:“我大惊怪的做什么呢?砸中你,你又不会痛!别手机,就算我打你两巴掌,你都不会有反应的!”
我自顾自地将床上的陆慕辛扶起来,一边给他换上衣服,一边嘀咕:“刚被男友劈腿分手,就被『逼』得嫁了个植物人做保姆,这底下能比我惨的人,也只有你了……”
“家产被别人继承,未婚妻也要嫁给别人了,真惨——我们两个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了啊。”
我低着头,认真地给陆慕辛一颗一颗地扣着扣子,自言自语道,“不过总的来,还是你比较惨一点……”
“怎么?”头顶蓦地响起了一道冷沉的嗓音,似乎还带着一丝戏谑。
“好歹我能会走,而你连个健全的身体都没迎…不对?谁在话?!”
我猛地反应过来,急忙抬起了头,却撞进了陆慕辛深海一般幽邃的目光郑
我一下子就怔住了,十分怀疑道:“植物人?植物人还能话??你等等哈,我先百度一下这个事情……”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抄起了旁边的手机,十分认真地打开了百度,神特么的输入了……一个植物人开口话了是怎么回事?
结果,万能的网友回答的都是……醒了!
这就玄乎了!植物人是醒就能醒的吗?
我脑子一抽,使劲地捏住了陆慕辛腰间的肉狠狠地拧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冷峻如玉的脸庞,声音有些纳闷道:“这样,你痛不痛?有感觉了吗?”
陆慕辛紧紧地皱起英挺的眉头,一脸无法忍耐的表情,声音冰寒道:“你呢?”
我还沉浸在一个瘫了三年的植物人突然醒来的事实中震惊无比,声音微微颤抖道:“你有感觉啊,真神奇,原来算命的我有旺夫命不是诓钱的啊,真特么神奇。”
陆慕辛听我完,毫不遮掩地给了我一个嫌弃的眼神,声音虽然有点中气不足,不过气场却是毋庸置疑的。
“请你滚出去,我要睡觉。”
他淡漠地睨了我一眼,好像压根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使得我深深地对他苏醒的时间产生了怀疑。
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早就醒了吧?
那我之前在这个房间里毫不忌讳地换衣服,光着身子擦身体,还有毫无形象的崩溃大哭——
我的,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滚出去倒是没有问题,可是谁推你去参加婚礼呢?”
我压抑住心底翻腾的情绪,淡淡地对上了他的目光,“瘫了三年,就算你醒了,你确定你能走过去?”
“谁我要去参加什么婚礼,我只想睡觉。”
陆慕辛看也不看我,冷冷地合上了眼睛,一脸不耐,“滚出去。”
“这可是你弟弟跟你未婚妻的婚礼啊,你确定你不去看看吗?这可是你后妈大人特地吩咐我要我推你去一圈的啊!”
我也不着急,坐到了一边幸灾乐祸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可惜他脸上除了不耐没有我预料中的失落和怨恨。
一点也不吃惊?看来他根本早就醒过来了!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
“你信不信我会让你拿不到那一千万的卖身钱?”
陆慕辛的忍耐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声音顿时就冷了两个度。
我脸上顿时烧了起来,觉得很难堪。
“你什么卖身钱?”我强撑着面皮瞪了他一眼,“我可是跟你领过证的了,那是聘礼,聘礼你懂吗?”
我完,起身到床头柜将放在那里的结婚证摔到了陆慕辛的跟前。
陆慕辛拿起了一张结婚证,他带着嫌弃的目光微微扫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手中地红本撕碎,扔进了床边地垃圾桶里。
我根本想不到他会这样做,飞奔过去捡起了垃圾桶里的碎片,十分愤怒地瞪着他,声音也忍不住拔高了两度:“你是不是有病,你破坏了结婚证以后我们怎么离婚?”
陆慕辛整张脸都笼罩着一层淡漠的阴翳,他目光阴森地盯着我,锐利而狠戾:“你既然卖了身,那就要卖一辈子,还想离婚?”
我被他深邃灼烈的目光盯得微微一颤,脊背不由得冒出了一层寒意。
“我是嫁进来做保姆的,既然你已经醒了,以你的身份还有大把名门闺秀等着嫁给你。”
我后退了两步,不着痕迹地拉开了跟他的距离。
“陆越抢了我的女人,我就要睡他的女人,这不是很公平吗?”
陆慕辛的目光分毫不减,锐利地钉在我的身上,本来紧紧抿着的唇、瓣,忽然勾出一抹残忍又冷酷的笑意来,他唇『色』有些苍白,笑得特别诡异可怖。
我觉得从脚底到头顶都是一阵阵的寒意。
有目的『性』的报复,果然,他早就醒了!植物人什么的!都是装的!
“少『奶』『奶』。车子备好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面响起了佣人催促的声音。
“好了好了,马上就下去。”
我忙不迭地应道,压低声音警告着陆慕辛。
“你要是不想我将你醒过来的消息传开,你就乖乖听我的!”
陆慕辛十分的不情愿,一点也不配合,我硬是上前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弄到了轮椅上。
我正要起开,一直装死躺尸的男人却猝不及防地出手,将我紧紧地抱住,压在了他的腿上。
“你做什么!”
我回过头狠狠地瞪了陆慕辛一眼,十分的气愤。
“你看我嘴唇白不白?”
他却伸手紧紧掐住了我的下巴,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您大爷的都装瘫了三年了,一直在轮椅上躺着,这能不白吗?这不是废话吗?”
“谁我装了三年?”陆慕辛声音冷淡。
“纳尼,可否采访一下,你装了多久,一年?不可能,难度系数太高……”
“半年?但你这禁、欲都两年多了,醒了还要装半年……”
陆慕辛脸『色』吓人,我见好就收,“那四五个月?”
“你真正好奇的,是植物人醒来会有多饥、渴?”
陆慕辛语调冷冷的讽刺。
不过我触及到他冷厉狠戾的目光时,硬生生地将心里的话给咽了下去,认素斟酌着措辞道:“有那么......一点点。”
陆慕辛本来就冷沉的目光咻地转暗,手上忽然加了几分力度,将我拉到了他跟前,然后一言不发就亲了上来。
我抗拒不得,反抗又失败,只能被他紧紧实实地摁在怀里蹂、躏了一番唇瓣,直到我都尝到了血腥味,他才松开我。
我双手得了空,第一时间就扬起了巴掌,想狠狠摔他一个掌印,可理智却及时地拉住了我,要是真甩出了掌印,不定陆家的让我虐待植物人。
打不得,打不得。
“你特么的发什么神经?你以为我不敢揍你是不是?”
我忿忿不平地放下了手掌,恶狠狠地瞪了陆慕辛一眼,简直恨不得用目光就将他凌迟了。
陆慕辛悠哉悠哉的咬了咬唇、瓣,动作优雅又魅『惑』道:“气什么,我不过染个唇『色』罢了。”
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暗暗安慰自己,算了,我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不跟一个坐轮椅的计较。
“装好了,我要出门了,『露』出馅儿来,不要怪我。”
我低声嘀咕了一句,将他原来盖着的『毛』毯盖好在他身上,推着轮椅就出了房门。
刚将他推出门,就有佣人过来将轮椅推到了专属陆慕辛的电梯去了。
“少『奶』『奶』,你刚才跟谁话呢?”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