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昌宇摇头,“不够,那些人家都有。儿臣上次去南朝的时候,就听说,小林大人家里有个姑娘,很是爱慕表弟,那姑娘儿臣上次也见过,不如您就给表弟赐个婚吧?”
北皇又问:“可这姑娘,你表弟会愿意吗?”
谢昌宇又答:“表弟那人,为了国家和民族大义,自然是愿意做这个牺牲的。这个父皇您别担心,我已经与他说好了。”
北皇点点头,但又觉得太后这边难办,“可是,宇儿,你皇祖母这边要是知道了,只怕不会同意呢。”
谢昌宇也面露难色,“是啊,父皇,这的确有些为难,可如今,丽珠表妹的脸不是毁容了吗?像禹辰这么优秀的人,娶一个毁了容的妻子,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我上回瞧着那南朝的林姑娘,长得还不错,想来表弟也是会喜欢的。”
北皇想自己的儿子今日老是提南朝那位姑娘,想来苏禹辰也是愿意的,便也不多纠结了,毕竟北皇自己的内心也是恨杨志明当年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的,如今杨志明的女儿出了事,他面上虽然同情,但内心里怎么就觉得这是他杨志明的报应。
“好吧,那朕就给你写一道圣旨。”北皇说完,就给谢昌宇一道圣旨,又嘱咐他:“你这次去南朝,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次你回来后,朕会在朝堂上与朝臣商议,择吉日立你为太子。”
谢昌宇赶紧跪下,“谢父皇,儿臣一定不辱使命。”
这边谢昌宇得到北皇允许且又拿到圣旨后,就带上自己的人悄悄去了南朝。
而与谢昌宇同时出发的,自然还有徐景和林洛珍。
谢昌宇的马车在城门口等到林洛珍和徐景二人。
林洛珍没想到苏禹辰竟然要徐景送她回南朝,说句实话,当她昨日傍晚收到吴达送来的苏禹辰的信时,她真的是有些不相信徐景会愿意送她回南朝的。
而徐景自然也是不愿意,但为了得到珍贵的药材,也就忍耐几日吧,毕竟说不定到了南朝,还能再顺路顺点什么药草回来。
二人各有所思,所以一直到城门口,二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在城门口等候他们二人的谢昌宇见他们二人相继上来自己的马车,怎么感觉他们二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便调侃道:“呀,听说,你们吵架,哦,不打架了?嗯?怎么?还没和好?怎么真的跟个小孩子一样呢?”
林洛珍听得谢昌宇这话,也笑了,真是的,若是算起前世,加上只几年林家的生活,她要比徐景大上一轮吧,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没有,没有,我跟徐神医早就和好了,是吧,徐神医?”
徐景哼了一声,不做声。
林洛珍想这少年太难哄了,早知道他这样傲娇,她就不该那么冲动。不过眼下她还是想问问接下来她该如何配合谢昌宇。
“那个,宇哥哥,”林洛珍清了清嗓子问道:“苏禹辰说,让我一切都听你的,请问一下,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谢昌宇心情不错地说道:“珍珍啊,禹辰他啊,为你想的很是周到。你日后要好好待他。”
林洛珍想日后自然是要报恩的。
谢昌宇又继续说道:“他啊,本来自己想来的,但他得为我掩护啊,哦,还得为你掩护,拖住益州城那帮人。有了他的掩护,那咱们自然是先在南朝到处看看。上回宋承基送了我们一张文书,有了它,咱们想去哪就去哪。”
“就这样?”林洛珍有点不相信。
“自然,到处转悠数日,你和徐景呢,就回你们的那个什么皇陵,我呢,就去北国找宋承基,他当初轰轰烈烈地把你送走,我就让他轰轰烈烈地把你接回来。”
林洛珍想,这番谢昌宇定然也不是真的玩耍,虽然马车外面的人都是做商人打扮,但她知道,这些人定然是谢昌宇的心腹,他应该是接着此次去南朝的机会,探查南朝的情况。
“苏禹辰说,宇哥哥你会名正言顺地把我带回北国,不知道,到时候如何名正言顺呢?”
谢昌宇做了一个不可说的表情,“哎呀,珍珍,表弟说你性子急躁,我还不相信。如今看来,你真是个急性子呢。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吗?咱们这段时间,你先随我道南朝到处看看嘛。”
林洛珍却觉得,南朝如今民不聊生的,也没什么好看的,便小声地说:“有什么好看的?哪里还不都一样?”
谢昌宇叹了一口气,“哎呀,我好怀念以前那个珍珍啊。如今,珍珍你是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就不理我了吗?”
林洛珍被说中心事,但也不算吧,毕竟她也觉得要利用谢昌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不如和苏禹辰一步步地好好合作,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吃什么亏,倒是谢昌宇这个人,看似像个话唠,但实则,苏皇后的儿子,定然也不是个脓包。
“宇哥哥你说到哪里去了。以前那都是我,我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其实是想说,这如今的南朝,到处都是饥民,老百姓苦不堪言。像你这样有身份的人,自然是不适合去的。”
一直不做声的徐景嘀咕了一句,“虚伪!”
林洛珍瞪了一眼徐景,意思是,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可谢昌宇却道:“老百姓是水,而我们是鱼,鱼若是离开了水,还哪里能活得下去,所以,我们应该多与老百姓们接触接触。珍珍,就委屈你数日了。”
林洛珍觉得谢昌宇说得挺好的,而且也对她其实还挺客气的,便想,那行吧,走一步看一步,只要能名正言顺地回到南朝林家,又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北国,到时候不论是宋承基、王嘉华,还是杨志明,要对付起他们来,也方便很多。
谢昌宇的马车咕噜咕噜地往南朝去了,而此刻的北朝,果然如苏禹辰和谢昌宇所料,杨志明可把人盯得死死的,尤其是把苏禹辰的动向盯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