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林洛珍与这位濮叔就进了吴婶子家的客厅。
林洛珍请濮叔坐下,开门见山地道:“叔,我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濮叔抬眼,“什么交易?”
林洛珍从手里拿出几张银票,数了数,“叔,这五百两,我想你能帮我摆平这件事,对么?”
濮叔动摇了,他没看错人,这姑娘真是不简单,“这……恐怕有些不方便,这杨天佑的死,也是个悬案呢。”
林洛珍又拿出五百两,“没有更多了。叔,你要是为难我,那我也只好与叔撕破脸皮。”
濮叔接过银票,然后数了数,一千两,好大一笔银子啊,“王姑娘,我就看出你是个不简单的人,不知家住何方?”
林洛珍想这是打听她的家世了?不过她不会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出身在贵族,我与你们北国的大皇子谢昌宇还有些交情,这点你无需猜忌,至于我为何来此,我不方便告知,而且我与我的家族一直有联系,你要是想为难我,也要想想后果,更何况我这不是为民除害了么?”
濮叔一听,连大皇子的名讳都知道,看来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说不定是什么任性跑出来玩的郡主公主什么的,还是不要得罪,再说,人家不是还拿了封口费给他吗?
“小姐,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只是你杀了这一代居民仰慕的神,这总得圆过去啊,不是嘛?”濮叔都改口唤林洛珍小姐了,就是愿意与她合作。
“一群愚民。”林洛珍摸着头,想了想:“我有办法了。既然蛇是我杀的,那不如以后就让我来保佑这一代的愚民吧。”
“什么?”濮叔没想到她还想冒充仙姑,“你是想,想做仙姑?”
“我这样子不配做仙姑吗?而且这么多年来,谁又有能力杀了那条大蛇?而我,一个弱女子却办到了,不恰好证明我的法力在它之上吗?”
濮叔觉得虽然这个理也说得过去,不过还得给她造个势,把这事给圆过去。
“那王小姐,你可能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了。”濮叔提议,“这但凡是有些仙术的人,不都有洞府吗?姑娘既然是仙姑,还得给百姓们点甜头。”
“你说的对。”林洛珍想了想,反正现在也没地方去,这姓濮的不就是想再讹她一点钱吗?好在她带了好几千两出来,这都得感谢宋承基当日的大方啊,“我决定了,那灵蛇山风水甚好,不如你就把我的府邸建到那吧!”
濮叔一听,真是个胆大的,竟然敢一个人住到山里去,不过这样一来,也更具有说服力,便又为难地道:“好是好,可是这经费?”
“算我的,你去做个预算,我的洞府不需要太大,三间竹屋即可。”林洛珍又拿出五百两,“这算我给濮叔你的启动资金。”
濮叔拿过钱,很是高兴,说道:“王小姐,你真是太大方了。”
“好说,好说,只是家里比较有钱。哎,我父兄一直催我回去,但我想体验一下民风,还不想那么早回去。剩下的事情,就靠濮叔你了。”
濮叔拿了钱,自然要替林洛珍摆平后面的事。
他从吴婶的客厅里一出门,就当着那些围观群众的面,对林洛珍跪下,“原来姑娘乃仙姑下凡,濮某得罪,得罪啊。”
众人看着这一幕很是不解,便问道:“怎么回事?”
濮叔起身,一本正经地对围观群众解释道:“各位,刚濮某已经了解了,原来仙姑是下凡来为我们除害的。她已经用仙法治服了那条大蛇,有仙姑在,从此以后我么再也不用送自己的女儿上山了。”
吴婶见状,这个时候也机灵地说:“乡亲们,她根本不是我的侄女,她是老天爷派来的仙女,咱们镇的闺女,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选为圣女了。”
愚昧的民众担心日后的日子不好过,“可……灵蛇大人已经死了,那以后谁来保佑我们村的村民呢?”
“有了仙女,咱们还怕什么?”有人吼道。
濮叔又带头喊:仙姑,仙姑……
林洛珍站出来,说道:“本仙姑瞧了下,这山上空气不错,明日还请濮叔叔找个看风水的人,在此山中给我建一竹屋。我要在此处修道。至于费用,我自然不会少。”
濮叔又带头,“仙姑,太好了,有了你镇守这灵蛇山,以后我们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县臣大人那边也会非常高兴的。”
大伙一听,既然连县臣大人的亲信濮叔都这么说,他们也只好信了。
第二日镇上都人就开始为林洛珍张罗。
有钱能使鬼推磨,林洛珍的房子立马就开始动工了。
动工期间林洛珍一直住在吴婶家。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林洛珍在又追加了一千两的情况下,终于在山上建了个豪华小竹屋。
最近濮叔手下的一帮人都从林洛珍的手里弄了不少钱,自然对她也非常恭敬。
到了入住那日,濮叔还敲锣打鼓地把林洛珍送上了山。
如此这番,也算是摆平了灵蛇镇的杀蛇及由杀蛇产生的后续问题。而且在濮叔的渲染下,很多人都相信她确实是神仙派下来的。
因为以前山里有蛇,没人敢来,如今就算是蛇被除了,还是没有什么人敢上来的。
最开始只有林洛珍一个人在此处,毕竟是曾经很多人丧生的一座山,大家还是心有余悸,后来吴婶经常来看她,给她送一些吃的和用的。
但渐渐的,人们发现这“仙姑”也没有那么恐怖,哦,说道恐怖是杨天佑等人的死及那条大蛇的死导致的,而如今,仙姑绝世而独立地住到这山里,大家就渐渐忘了那些与她相关的死亡事件。
有不少爱慕林洛珍容颜的小伙子,就胆子大了起来,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有三三两两站在她屋子门口吹哨子的,有半夜大着胆子想要来偷香窃玉的,还有那种每天都来看她的。
但林洛珍毕竟是有点功夫的人,就算是住在山中,也不忘继续练武。当然偶尔也亲自去砍个柴回来,毕竟还是要生活的,那些跟踪她的男子,看她砍柴的力度一点都不输给男子,又惧怕了,生怕哪天自己跟她刀下的柴一样,一坎就是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