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斌,依照此练兵方略,不出三月,定能练兵有成。但兵阵只能先演练基础阵法,日后,你只要在实战中不断加以完善,定能练出百战精兵。但,行军打仗要因天时、地利、敌人的特点而不断调控,这是练兵方略所不能达到的,所以欲统兵,必先选将。”田丰道。
“如果能得先生这样大才教导,何愁大事不成!”赵毅诚恳道。
“实不相瞒,某先侍韩馥,发现此人难成大器,断然归乡,此后韩馥多次相邀,在这里也是为了避开他。但,前几日传来家书,渤海太守袁本初亲临寒舍相邀,我欲投他。
袁家四世三公,名满天下,袁本初素有大志,这次董卓欲行废立之事,皆不敢言,本初仗义执言,实乃我辈之楷模,此人正是我欲投的明主。子斌大才,何不与我一同前往,将来何愁不扬名天下。”田丰劝赵毅道。
“如果我不了解历史,还真被他说动心了!”赵毅被田丰的话感动,不由得暗自道。看来,在这个时代,家世背景依然是最大的筹码,出身寒门的人行事艰难呀!
“先生对毅有教导之恩,此生我待先生如恩师。先生欲投渤海太守,毅在这里恭喜先生能一展胸中所学,功成名就,造福天下。今后,先生如果有需要毅的地方,随时可以传信与我。”赵毅知道,现在说什么也白搭,只能留下个念想,所以客气的婉转拒绝道。
“呵呵。子斌好意我领了。不过,你当这个小小县尉确实有点屈才,董卓乱政,天下大乱将始,子斌当早作决断。”田丰道。田丰确实是看中了赵毅的才华,想为袁绍招揽。
“多谢先生!”赵毅躬身道。赵毅看田丰如此,知道他已经心属袁绍,顿时倍感失落。
“大兄,怎么了,你脸色如此难看!”这段时间,都是赵瑜在为两人准备吃食,此时赵毅拿着制定好的练兵方略阴沉着脸走出县衙,赵瑜不解道。
“铁牛,我们的势力还是太小呀!”赵毅沉声道。与田丰田元皓失之交臂让赵毅极为不甘心,如果自己拥有一郡之地,也许就有了招揽此人的机会,可是一个县尉,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这也让赵毅认清了现实,这些妖孽之辈不是自己振臂一挥,就蜂拥来投的,没有实力什么都是白搭。
田丰第二天就走了,赵毅送出十里,奉上十两黄金。
“子斌,这里有锦囊两个,每年粮收后蛾贼就会来劫掠,关键时候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田丰从怀中掏出两个锦囊道。
“多谢先生!”赵毅躬身行礼,田丰上车,三名衙役原是他的亲随,驾着马车迅速的远去。
“唉!”赵毅长叹一口气,在一瞬间,赵毅甚至有一个冲动,将此人杀死,如此妖孽之人一旦成为袁绍智囊,今后必成为自己大患,但赵毅也只是想想,自己终究是做不到这点,毕竟这不是游戏,那是活生生的人。
“我迟早要让你知道,你舍我选择袁绍是大错而特错了!”不过,赵毅瞬间胸中豪气迸发内心暗自道。
“冀州终非久留之地!”赵毅沉思一下,袁绍靠着家世渊源,羽翼渐丰,迟早要吞下冀州,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避开这里另谋发展才是上策。可是,好不容易有个县尉的职位,一旦放弃可谓是得不偿失,这个时代靠的是身份地位,没有名声可谓是寸步难行。况且,修炼神技也是需要名望的,倒是让赵毅无比的纠结。
在这十天内,裴元绍、张南公开在南行唐募兵,这个时代募兵远没有赵毅想象中那样难,只要能吃饱饭,有的是青壮年参军。
而且,赵毅公布的兵饷较高,一旦从军后一天三顿饭管饱,而且每月的兵饷是一斗粮,在这个时代的百姓,一天能喝上两顿稀粥都不错了。从军后一天三顿饭、每月一斗粮对他们诱惑极大。所以,报名参军的人数不少,裴元绍、张南精挑细选招满一曲五百兵,辎重兵没有粮饷,只管饭,即便这样也有不少人报名,但也只征召了一屯二百五十人。
赵毅将裴元绍、张南、赵瑜找来,认真的将练兵方略教给他们,按照方略开始练兵。赵毅每天和新丁同食宿、同训练。南行唐县北门的兵营中每天喊杀声震天,三天单兵小比、六天各队大比,每月一次兵阵对抗,获胜者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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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刘惠回到真定县后,真定令、县尉大为吃惊,想不到赵毅仅带着五十人就攻破了黑山寨,他们心中有鬼,暗暗的做好筹划,一旦刘惠兴师问罪,他们就准备鱼死网破,让刘惠不明不白的消失。毕竟,刘惠百十亲兵俱都被贼寇杀死,只剩下一名尚存。
不过,刘惠来到真定县后不但没有对两人兴师问罪,反而大加赞赏道:“两位救某于危难之际,某定会向州牧大人举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也!”
“原来此人是个草包!”韩县令和县尉岳奇交换一下眼神,赶紧躬身行礼道:“这是卑职应该做的,只恨卑职武力不高,未能亲率部属迎接大人,还请大人赎罪。”
“呵呵,我听子斌说了,他的行动全是你们两人谋划的,人多了反而坏事,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两位有大才呀。”刘惠一摆手道。
“不敢。赵子斌力能伏虎,所以属下才急中生智,也算是用对了人,幸而大人无恙,否则卑职难辞其咎。”韩县令恭敬道。他这话一出口,一下子把功劳全部揽在了自己头上,旁边的岳奇脸色一寒,露出了不忿之色。刘惠察言观色,眼中露出了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