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扑到他二人近前的白瑾瑜、花世子和龙云轩却听得明白,瞧得也格外清楚。
花世子气得面色铁青,便是白瑾瑜修养极好,瞳眸中也带着隐忍的怒气,死死盯着皮厚脸壮的九千岁,像是恨不得撕碎他。
龙云轩差点给气晕过去,他知道九千岁腹黑闷骚,也知道九千岁爱林若溪已经爱得完全丧失了原则,但他却没想到九千岁会如此不要脸。
压低声音,他咬牙切齿道:“吟九?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我替你打掩护,帮你维持形象,你赶紧起来。”
“为何要起来?”九千岁看都不看龙云轩:“本座还没抱够!”
“你妹的!那么多人看着……”
“你们挡着,他们看不到!不然本座为何要引你们过来?”
卧槽!没廉耻的九千岁,无下限的死太监,装死装弱弱,居然是把他们三个引过来当成屏风?
“你……”
“白瑾瑜?”理也不理龙云轩,九千岁突然侧目看向白瑾瑜:“你可瞧清楚了?当日紫队和白队在皇家狩猎场的那场比试,本座便是以这种姿势输给了溪儿。今日,溪儿的武力值愈发彪悍,都可以强吻本座了。所以,本座输给的是她,不是你!”
林若溪一愣,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九千岁早已看透她了,她盘算着怎么报当初和白瑾瑜在皇家狩猎场被九千岁欺负之仇。而九千岁,则巧妙地利用了她的小心思,以死缠烂打的无耻方式,再次警告白瑾瑜,哪怕当日她陪白瑾瑜一起跳崖,最终的胜利者,依然是他凤吟九。
听见九千岁的话,白瑾瑜额头上的青筋猛地绷了起来。
然而只是一瞬间,白瑾瑜清澈的瞳眸中便浮现出一抹狡黠。他的声音清清浅浅溢出唇齿,如同温馨柔和的小夜曲:“师妹?今天中午的那些药草效果不错,师兄瞧你脖子上和脸上的青紫红肿已经全消,想必你身上的也消得差不多了。待晚一些,你且再来寻我,师兄给你准备些药草,你好好洗个药浴,然后师兄再帮你上药!”
说罢!瞧也不瞧九千岁一眼,白瑾瑜转身飘然而去。
花世子愣了愣,嘴角一下子咧到了耳根,他先扭头冲白瑾瑜的背影竖了竖大拇指,继而又冲林若溪极其暧昧地挤了挤眼睛,这才哼着小曲追白瑾瑜去了。
龙云轩看看远去的白瑾瑜和花世子,再看看一脸心虚又十分懵逼的林若溪,和面如锅底灰显然肺都要被气炸了的九千岁,脸皮子抖了两下才道:“我先回去叫人准备晚膳,你们早点回来啊,林子里的景色虽美,却有风,吹病便不好了!”
待走出两米,他又扭头嬉皮笑脸道:“林若溪?你的眼光忒差,瑾瑜实在比吟九强太多了哈,我要是你,绝对不选吟九。不过,吟九很强悍的,你若受不了,我可以给你配点补药,当然,瑾瑜也可以。兴许,瑾瑜还能帮你按按摩,松松骨……”
林若溪眉心一跳,已抓起一块石头砸过来。
因为距离近,这块石头堪堪砸中龙云轩的屁股。龙云轩“嗷”地一声惨叫,再不敢挑拨离间胡说八道,捂着屁股夺路而逃。
寒夜、暗一等人都是近身保护九千岁和林若溪的人,最是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眼见千岁爷的脸都绿了,根本不用吩咐,已紧随龙云轩而去。
重量级人物一走,围观的逍遥派弟子们哪里还敢停留,一个个施展开逃命的本领拔腿便跑。不过几分钟,花开满园的林子里便仅剩躺在地上的九千岁和林若溪两个人。
看着九千岁的脸色,林若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要求九千岁放开她站起来,所以就以这种极其不雅的姿势,温顺地缩着脑袋趴在九千岁怀里。不过,她实在不敢对视九千岁喷火的凤目,索性闭上眼睛装死。
可九千岁多坏的人啊,哪里容她装死?身子一翻,已将林若溪压在身下。
以虎踞的姿势俯视林若溪,九千岁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看。
“白瑾瑜看光你了?”
“嗯?啊?”这厮在想什么?怎么这么下流?
“他还帮你上药?”
“没……”这个确实有。
“你身上的吻痕都是他亲手处理的?”
“我……”
“他还要帮你再次沐浴上药?”
我擦!不行了,再由着死太监自己脑补下去,还不知道会给她和白瑾瑜意淫个什么结果出来。
“没有!师兄就是帮我把脸和脖子……”
“他摸了你的脸和脖子?”
艾玛!简直是对牛弹琴,说不清楚了。
“林若溪?你……”
“凤吟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林若溪终于怒了:“我说你有完没完啊?你特么是不是有毛病?怎么什么醋你都吃啊?”
“知道我爱吃醋你还撩?”
啊喂?爱吃醋很光荣吗?死太监这厚颜无耻的程度简直不要不要的。
不过,看着男人暗如黑夜的眼睛,林若溪又有点心疼。环住九千岁的脖子,她用脸在他下巴上亲昵地蹭了蹭:“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了嘛!”
林若溪的让步很管用,九千岁的声音立刻软下来,却带着无比委屈:“溪儿一点儿也不爱为夫!”
矮油!简直无语,他还委屈上了,明明该委屈的人是她好么?而且,一下子就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她招谁惹谁了?
“我哪有不爱你?我就是……”
“为夫都让云轩配了逍遥派最好的消肿止痛散,原本就打算回去给你上药,你却去找白瑾瑜?你是故意的!”
“唔……”
“明明上了药消了红肿和吻痕,溪儿还不在家里等我,却来这后山洼地躲我。溪儿该有多讨厌为夫,才会如此?”
看着越说越委屈的九千岁,林若溪的心彻底软成了一滩泥。
好吧!这件事确实是她做得不对。之前白瑾瑜还劝她来着,但她还是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