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华国球员,他只是在华国足坛经历过提高和适应职业足球,真正的技木基础还是在乌克澜打下的。足球风格本来就是简洁明快,三周的跟队训练最多的是把在华国足球时新染上的杂质又锻打了出去,适应的只是节奏,更难的意识方面本身就有基础,所以进步以眼见的速度展示出来。
在队内对抗中,随着对弗赖堡战术体系、队友配合、跑位的套路熟悉,一脚出球越来越熟练。渐渐的弗兰茨已经不能全场限制他了,每场传出的威胁球次数越来越多,从三次增加到五、六次,再到六、七次,偶尔还会展示出边路内切射门的功底,让施特赖希对他的上限的评估一再提高,越来越喜爱和重视起来。
即使11月26日出发去同州的海登海姆比赛,施特赖希也安排了助教沃斯勒留在弗赖堡继续训练余晖,看重余晖的心思毫不掩饰。
11月28日弗赖堡2:1胜海登海姆,12月5日主场3:0胜柏林联合,12月13日客场1:2负纽伦堡…
输给了六年没输过的纽伦堡,弗赖堡不但输掉了比赛,还被四连胜的莱比锡红牛超过,德乙积分滑落到第二。
从纽伦堡回来后让跟队训练的余晖都感受到了球队失落的气氛,边路的老对手弗兰茨和托雷洪都有些心不在焉。
但余晖感到自己无论是一直系统训练的体能,还是比赛的心得都有了提升,一上训练场就有种搞出点事来的冲动。
余晖即使发现弗兰茨他们不在状态,也没有多少犹豫,这是职业足球,想要位置、出场时间,就容不得任何客气。
伤愈复出的左边卫京特尔也在余晖身后跃跃欲试,急着从新近表现出色的福伦巴赫手中抢回位置。
整个替补方的左路充满了挑战的欲望。
舒斯特尔开球后就把足球传到了左路,交给了京特尔。
京特尔一个趟球过人就过掉了应付式防守的弗兰茨,然后高速带球突进。
余晖在京特尔进攻时主动内收,将左路都给京特尔让了出来,自己前插的更快一些,迁制着主力队的防守力量。
弗赖堡的快一直建立在比较固定的节奏和跑位上,让队员在高速奔跑和对抗时不用费神观察和思考队友位置,这样才能快得起来。
想在弗赖堡踢好球,必须首先融入到全队的节奏和跑位中。余晖经过一个多月训练,对这些就算做不到老队员的信手拈来,可基本的节奏还是可以对上点的,这一让就把注意力习惯放在他身上的托雷洪给干扰了。
京特尔高速推过半场,等卡在余晖与京特尔之间的托雷洪感觉不妙,反身去防京特尔时,被京特尔假扣真趟过掉,然后在托雷洪转身追赶时,把足球轻巧的挑给余晖。
禁区角上的余晖拥有一个明显的射门线路,拖雷洪和后腰霍夫勒的失位给了余晖很大的空间。
经过一个多月的切磋,都知道余晖并不是个没有射门能力的队员,相反射门非常靠谱。在训练赛中多次踢出高质量的射门,所以主力队后卫线慌乱了起来,左中卫霍恩连忙冲上来封堵射门线路。
余晖都对自己这种接近30米的射门信心不足,身体、力量还是很吃亏的。就等着霍恩封堵动作做老,很难再变动,才把足球向底线一扣,冲进了禁区。
一下子穿透了防线的余晖没再画蛇添足,小角度打近角直接射门。
这种添多了次突破的处理方式弗赖堡队员大多是在比赛中遇到过,队内训练赛很少有人会这么处理,一般都是找到射门时机抬脚就打。
所以无论中卫霍恩、守门员施沃洛夫都是依据这个想法做的防守,余晖的突破后近距离小角度打都反应不及,让余晖打进了加入弗赖堡后的第一个球。
“余晖除了传球,还可以给球队带来节奏性的变化,关健时候出场一定可以起到效果。”
沃斯勒指着这个进球向施特赖希给余晖争夺出场时间。
但施特赖希依旧面无表情不做回应。
进了第一个球的余晖踢得更加洒脱,多次投桃报李的给京特尔传出好球。
在19分钟,余晖拉边后,分球给内切的京特尔,京特尔一记斜线球塞进了禁区。
前锋尼德莱赫纳不会错过这种机会,在小禁区线上倒地铲射,将球送进了主力阵容球门。
施特赖希难得的发了怒,特别对右路的托雷洪和弗兰茨一顿狂喷,接下来两人像被骂醒了一样,防守的力度增强了许多。
余晖和京特尔也踢得兴奋,也不回避而是继续在左路横冲直撞,两个边路火星撞地球一样碰在了一起。
第32分钟,几次一对一互有胜负的余晖再次带球冲向了弗兰茨,利用弗兰茨上抢过猛扣过了他,然后斜线大范围的将球分到右路。
右路胡夫纳格尔得球时身边空空荡荡,主力队左边卫福伦巴赫快速上抢被他人球分过,然后起球传中,9号克莱因迪恩斯特头球冲顶,足球砸到横梁上弹出了底线。
让余晖遗憾的是,这个球一结束,训练赛就被暴怒的施特赖希结束,加练起防守。
余晖这一场训练赛的发挥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特别是施特赖希,训练结束后就叫住了余晖,对他这段时间的训练提出了表扬,然后透露要余晖做好准备,似乎有完成注册后就派他上场的意思。
这个承诺让余晖美了好几天。
这样明显的要上位的迹象许多人感觉得到,原来说要伤停半年的格里福也提前回到了训练场,竞争的意味特别明显。在没受伤以前,德意双重国藉的格里福一直是球队的中场核心,进攻的组织者,提前回到训练场引发的动静远远不是余晖可以相比的。
格里福礼貌、冷淡的背后,把余晖当对手的警惕浓得都快掩饰不住,让余晖沾沾自喜的好人缘假象彻底破灭。职业足球怎么可能没看竞争,竞争又怎么可能全是君子之争。在构不成威胁时很多人都不介意表达下宽容和善意,现在嘛,涉及位置和前途,自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那又怎么样?你要争,那就争!你要战,那就战!
余晖也收起了幼稚的幻想,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