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当下便是一惊,见微知著,没想到离着梁山大营这么远的距离都有暗梢,足见梁山义军是何等的军纪严明,看来梁山如此的兴旺发达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兀那道士,你是什么人,偷偷摸摸的接近梁山大营,是何居心?莫不是官军派来的奸细?”为首的一个头目目光警惕的看着樊瑞说道,这头目年纪倒是不大,看年纪差不多二十出头,但是长得精神,膀阔腰圆,浓眉大眼。
樊瑞当下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不,贫道不是官军的奸细,贫道乃是徐州芒砀山的混世魔王樊瑞,久闻托塔天王晁盖及梁山好汉义气过人,都是一等一的豪杰,贫道心生向往特意前来拜访,还请这位小哥通禀一二。”
那头目上下打量了一下樊瑞,看得樊瑞不像是奸细,但是还是请晁盖定夺,当下那头目说道:“跟我们走吧,哥哥同众位头领都在帅帐议事。”
说完便带着樊瑞到了大营,让樊瑞在帅帐门口等着,那头目便自己走了进去,过不多时,年轻头目走了出来,朝着樊瑞说道:“道长,我家哥哥请道长进去。”
“有劳小哥了。”樊道了一声谢,然后迈步进了帅帐。
来到里面,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屏风,上面画着一只下山的斑斓猛虎,气势汹汹,虎虎生威,霸气十足,在屏风的前面有一张帅案,帅案的后面端坐着一个英雄。
樊瑞定睛观瞧,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帅案后面端坐的那个人英雄气概十足,樊瑞自认为也是见过不少的好汉,那淮西的王庆,河北的田虎哪个也比不上眼前的这位。
眉飘偃月,目炯曙星,尧眉舜目,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如悬胆,目若朗星,牙排碎玉,齿如贝列,面如古月生辉,脸似淡金镀容,眉似利剑入鬓,目若明珠朗星,鼻正口方棱角分明,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周身上下锦衣华贵,外披白色英雄氅,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头戴九凤朝阳盔,镶明珠碧玉配,光华灿烂,垂八宝,轮罗伞盖,花罐鱼长,十三曲簪缨灌顶,狮子尾倒垂,凤翅金额抱耳护项,二龙斗宝当中一颗明珠,勒海带密排金钉。身穿大红战炮,上绣金蟒,蟒翻身龙探爪,钻乌云又把海水闹,边绣灵芝草,下衬海水江牙外罩锁子连环亮银甲,上有吞天兽,下有吞地兽,吞天兽吐金勾,吞地兽叼金环,胸前悬挂护心镜,亮晶晶,真有冰盘大小袢甲丝绦九股攒成,巧记蝴蝶扣,腰间紫垫板红腰里硬,狮蛮带紫金搭钩,两战裙左右相称,鱼獭尾三叠倒挂,足下金钉兽面靴,外披紫罗袍,伸着一个袖,折着一个袖,半披半挂,腰横一条锦绣玲珑透体白玉带,肋下三尺元青钢宝剑,金吞口,金什件,陆鲨鱼皮鞘,墨鲨鱼皮尾,杏黄的挽手,杏黄灯笼穗,真个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想来便是托塔天王晁盖了,两旁边有文有武,文的胸藏韬略,文质彬彬,风度翩翩,武将个个威武不凡,气势十足,好一个梁山好汉,当下樊瑞便有些激动,没想到居然能够见到如此多的英雄,足慰平生,当下樊瑞朝着晁盖和帅帐内的一众好汉沉沉的一抱拳,说道:“混世魔王樊瑞见过晁天王,各位好汉。”
“哈哈哈,芒砀山的混世魔王樊瑞晁某可是早有耳闻,一身的法术神通不亚于我们梁山泊上的入云龙公孙胜,今日一见,果真仙风道骨,叫人钦佩。”晁盖哈哈一笑,说道。
樊瑞听得晁盖提起公孙胜当下惭愧的摇了摇头,说道:“入云龙公孙胜贫道也是知道,我二人也见过面,贫道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贫道比之公孙道长,如同囊萤比之皓月,差之千里,晁天王莫要再说,羞煞贫道了。”
晁盖哈哈一笑,也没有接话,话锋一转,当下问道:“全樊瑞兄弟不在芒砀山逍遥自在,来我们这里有何事?如今我梁山正在跟朝廷官军交战,樊瑞兄弟现在前来,恐怕不是简单的仰慕我等吧?”
樊瑞听得晁盖之言,笑了笑,而后说道:“晁天王果然厉害,一眼便看出了贫道的说辞,不错,贫道前来的确是要事情,不是别的,正式为了那官军而来,贫道前来一开始代表我等兄弟入伙梁山,二来是帮助晁盖哥哥破了那云天彪。”
樊瑞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他们刚刚还在商讨对付官军的对策,现在这个樊瑞却来了,当下晁盖好奇的问道:“不知樊瑞兄弟计从何来?”
“哥哥,众位好汉莫急,听贫道慢慢讲来。”樊瑞当下从刘广被罢官开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过了良久,樊瑞这才说完,而此时的梁山众人都已经是怒目圆睁,李逵啪的一拍椅子站了起来,嚷嚷道:“他娘的,俺铁牛便是沂州的人,那个高封端得不是个东西,防御使刘广那可是俺们心中的好官,清官,居然也落得个这班境地,哥哥,给俺铁牛五百个兄弟,俺杀进沂州,剁了那高封和阮其祥。”
晁盖看了看李逵,摆了摆手,当下说道:“李逵兄弟说的没错,那高封阮其祥这等狗贼我们梁山好汉见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情,但是事情都有轻重缓急,当务之急是将我们对面的官军给打败,那江州还有我们的两个兄弟没有就出来,等到这两件事情都完事了,我等再出兵沂州也不迟啊。”
“哥哥说的是,但不知樊瑞兄弟有何计策将那云天彪的大军打败?”当下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吕将看着樊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