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便发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而且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去的,当下晁盖便有些疑惑,他猜出来是梁山义军搞出来的动静,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不是很清楚,当下便叫住了一个年纪在二十三四的男子,拱了拱手,客气的问道:“这位小哥,前边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怎地这么多的人都往前跑?”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晁盖,有看了看他身后的护卫,觉得眼前的这人非富即贵,当下也朝着晁盖拱手回礼,说道:“这位官人不是本地人吧,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晁盖微微一笑,当下点了点头,说道:“我等还真的不是这青州城里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是往来的客商,刚刚进得城来,便看到了这么多人朝着前方走去,好奇之下这才叫住小哥问一问。”
那男子笑了笑,说道:“这位官人有所不知,那梁山的晁天王昨日带着梁山好汉攻破了这青州城,抓住了不少的贪官污吏,地痞流氓,地主恶霸,可惜就是没有抓住慕容彦达和宋江那两个腌臜货,这不,梁山的军师智多星吴用在前面的广场上要当众审判这些贪官污吏和恶人们,我们便要过去看看热闹。”
男子说完,话就有点收不住了,当下又接着说道:“要说这慕容彦达这几面可是把我们青州的百姓给坑苦了,这不前几个月又来了一个叫什么及时雨宋江的,带着手下强取豪夺,搜刮民脂民膏,都不是好东西,幸亏了梁山的好汉救了我们青州的百姓,要说这个晁天王那可就是天上的星君下凡,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专门解救我们而来的,哎呀,不说了,再说就赶不上了,在下先行告退了。”那男子说着说着,突然一拍脑门,惊呼一声,朝着晁盖拱了拱手便朝着前方走去。
等到那个男子走后,晁盖身旁的李四便说道:“这青州之后,梁山泊和托塔天王晁盖的大名又会被更多的人知道,那个男子说的话我倒是认同的,哥哥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解救我们这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百姓来了。”
听得李四的话,晁盖哈哈一笑,指着李四笑骂道:“好你个青草蛇,上梁山之后拍马屁的功夫见涨啊,而且说话一套一套的,都会用水深火热了。”
李四听得晁盖的话,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旁边的张三也笑了笑,说道:“哥哥,这可不是我们哥俩儿拍马屁,这梁山的上上下下都拿哥哥当神仙一样的看待,咱们梁山泊附近的百姓们家家都供奉着哥哥的长生排位,日夜的为哥哥祈福呢。”
“好了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既然军师在前边公审犯人,那我们也过去看看。”晁盖笑了笑,说道,而后一行人便说着人群往前面走去,走了不多远,便到了广场上,早就已经被看热闹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附近有不少的梁山军士维持秩序。
几个人挤进了人群,来到了最前边,中间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大台子,上面站着几十号犯人,都是吴用抓来的地主恶霸,贪官污吏,周围有军士披坚执锐严加看守,吴用,秦明,花荣三人站在旁边。
这时两个梁山的军士押着一个年纪在四五十岁的男子走了上来,来到了台子中央,其中一个梁山的士卒一脚踢在那男子的膝盖处,疼的男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
还没等吴用开口,台子底下就有看热闹的百姓认出了此人,当下指着台上的男子说道:“我认识他,我化成灰都认得他,这个狗贼就是青州的主簿,是那慕容彦达狗贼的狗腿子,平日里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可怜我那个妹妹才十五岁就被他给糟蹋了,最后我那个可怜的妹妹上吊自尽,呜呜呜……”说着说着台底下的那个男子由愤怒破口大骂变成了蹲在地上,抱头痛哭,那情景好不悲伤。
有了人带头,其他的百姓也都纷纷的出言指责台上的主簿,旁边就有梁山的文书,百姓每说一条罪名,只要查实之后便会记在问书上,一会给这个贪官审判用。
过了好长时间,百姓的怒火这才渐渐的消下去,要不是整个台子有梁山军士团团围住,愤怒的百姓都能冲上台子将这个贪官千刀万剐,撕的粉身碎骨。
终于没有人揭发这个贪官之后,吴用走了出来,从旁边文书的手中拿过那张写满了这个贪官罪行的纸,粗略的看了一看,吴用便气的直哆嗦,看这个一条条的罪状,想起这张纸背后惨死的那些无辜百姓,当下咬牙切齿的朗声说道:“青州主簿杜元兵,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直接或间接死在其手底下的无辜百姓不下百人,罄竹难书,罪恶滔天,我梁山替天行道,将杜元兵明正典刑,当场示众,斩!”
此时的杜元兵已经吓得傻了,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的生机,裤子水淋淋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得,吴用说完之后,刽子手便走了上来,大喝一声,手起刀落,这个贪官的一生就这么终结了,斗大的人头咕噜咕噜滚到了台底下,被愤怒的人群踩的稀碎。
“好,杀得好!”不知是谁在台底下喊了一声,而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拍手叫好。
“梁山好汉万岁!”
“晁天王万岁!”
“梁山好汉万岁!”
“晁天王万岁!”
百姓的高声响彻云霄,传遍了正和青州城,旁边负责维持秩序的梁山军士听到了百姓们由衷的喊声,都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此时此刻,他们为自己是梁山的军士而骄傲,为梁山好汉的荣誉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