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极力隐藏,可他的身手和回击的招式,加上衣服底下暗藏着充满爆发力的肌肉,身在部队多年,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那些是部队特有的。
可白和出手的动作跟他们又有区别,一般国内训练士兵的时候不会用太过致命的招式。国外某些特种兵训练期间,为了任务尽可能完成,招式都比狠。
白和跟楚琋月瞎扯的时候,曾提及他在大洋彼岸呆过,难道他是在那边参加的军事训练?
冯峰是看到顾霆钧沉着脸色在想东西,可看不到他已经在脑海里把白和的身家缕了一遍。
他正准备开口,顾霆句便开始下达命令了,“去查一下国外那些地方有出名的军事训练基地,黑白都要查。在找人看看白和有没有出现在通缉名单里。”
一般只有在国际上能排的上名号的杀手才会在通缉名单里,白和的长相怎么看都不像杀手啊?!
对于顾霆钧的任何命令,冯峰都服从,“是,将军。”
顿了顿他又说道,“将军,我们之前似乎查过,除了通缉名单上第一名的白狐没有正常的照片之外,其他人我都有点印象,跟白和的长相完全不一样。”
要说跟小白脸差不多的白和是国际一线杀手,打死他都不信。
“想办法查到白狐的照片,什么样子的都可以。”
在顾霆钧的心里没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只有事实才能说明一切。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意外,他也决不允许意外在他的视线里发生。
“是,将军。”
“嗯,对杜骁和总统这边不要放松警惕,他们肯定已经有所防备,别盯的太紧以免他们狗急跳墙。”
冯峰也是醉了,能把一个总统比作狗估计也只有顾霆钧一个了吧。
“将军,如果我们做了什么事让总统不高兴,他会不会借机为难楚先生?”
“不会,”顾霆钧说的坚决,“爷爷跟他之间达成了交易,他暂时不会对楚熟下手。比起外面,楚叔在里面还能安全一点。”
冯峰心直口快,“可楚先生一直呆在里面也不是办法啊?”
顾霆钧锐利的眼神扫视过来,却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楚叔的事情比较棘手,对方掌握了决定性的证据,一时半会还不好出手相救。”
严查贪污腐败是国家的大势所趋,官官相护最容易被人一锅端。
顾霆钧虽为将军,却也不能利用职权之便让楚云峰脱身,他们的关系本就特殊,尤其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更是要谨言慎行。
“将军,楚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冯峰换了个方式关心楚家。
顾霆钧的眉间隐约有一丝惆怅,“顾姨的状况不容乐观,若是这次的手术做的不顺利,极有可能醒不过来。”
冯峰顿时变了脸色,“怎么会这样?楚老爷子不是请来了医疗团队吗?”
“医疗团队给出的治疗方案跟南城医院一致,顾姨肿瘤的位置比较特殊,肿块已经压迫到脑神经了,不管摘除与否,都要冒很大的风险。”
冯峰下意识的问道,“那楚小姐知道这件事吗?”
楚琋月没日没夜的守在医院照顾顾澜心,可谓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她要是知道顾澜心会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来。
冯峰担心的事情,是楚家男人们都担心的事情。
饶是楚老爷子,暂时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可以瞒着楚琋月直到顾澜心醒来。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谁也不能保证顾澜心在手术之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想到这里,顾霆钧突然产生了一点挫败感。
他第一次向楚琋月求婚,竟然被她一句想让顾澜心陪她给轻松打发了。这话说出去,估计都没人敢相信。
他堂堂战神,也有被人拒绝的时候,关键是被拒绝了他还支持楚琋月的借口。
“她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就先瞒着她吧。”
不知道也好,就让她没有少点负担多过几天也好。
“将军,楚小姐的学校是不是快开学了?”冯峰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顾霆钧。
楚琋月是个执着的人,她既然能选择继续上学,发生什么事都会坚持下去。
更何况顾澜心现在还没什么事情,借着上学的名义把她的注意力转移一下也好。
顾霆钧突然站起来,平静的声音能感觉到一丝欣喜,“晚上加餐,记得带卡。”
不等冯峰反应过来,顾霆钧已经拿着外套匆匆消失了。
夕阳西下,一天过去了,明天还是会带着希望从东方升起来。
尽管楚琋月千求万求,她还是被两兄弟赶回了家里。
她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往日顾澜心的音容笑貌似乎又浮现在了眼前。她刚一伸出手想触碰顾澜心的脸,眼前的幻觉突然就消失了。
楚老爷子站在门口,看着楚琋月失神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日子总归是要往下过的,他不能看楚琋月就这样任由自己瞎想,他故意将拐杖在地上使劲敲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响声让楚琋月迅速回神。
“爷爷,您回来了?”楚琋月站起来,迅速把脸上的惆怅掩了下去。
“嗯,”楚老爷子假装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笑吟吟的说道,“月丫头,你好几天才回来一趟,今晚让刘姨给你做点好吃的。”
楚琋月刚想回答没胃口,话未出口她就改口道,“好,您想吃什么,我去告诉刘姨。”
“只要你喜欢,吃什么都行。”见楚琋月终于提起了精神,楚老爷子才感觉心情好了一点。
楚琋月的消瘦,楚老爷子看在眼里,他心疼的说道,“今晚有你大哥二哥陪着澜心,你就在家安心的休息一下,吃完饭去泡个热水澡,好好放松一下!”
“爷爷!”楚琋月生怕眼镜会不争气的变的湿润,她挽住楚老爷子的胳膊撒娇道,“还是您对我最好。”
话音刚落,顾霆钧略带不满的声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
“爷爷对你最好,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