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为所动,依然一副冰山脸,说话绝情,“你要是在敢碰一下她,我不介意让你躺着进医院。”
黑衣人不是在开玩笑,虽然零冰是女人,可如果零冰还是执着要动含玉的话。他不会在意那些细节。
“你……”零冰羞红了脸,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同时也不敢真的去动含玉,只能瞪了一眼含玉,愤愤拉着小宝离开。
含玉不认识这个黑衣男人,但也知道是黑衣人帮了她,走之前说,“谢谢你。”
然后转身跑开,去找越纤。
黑衣人还在懵怔中,他有些吃惊,他没听过主人给奴仆说谢谢的。
就算含玉让他滚,他也会毫不犹豫消失在含玉的视线中。
越纤急得满头大汗,她几乎找遍了整个游乐场,也没找到含玉。
她把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拿出来看。
她找不到含玉,却又不敢打电话通知楚景曜。
越纤死死咬着嘴唇,咬破了连同鲜血流出来都不知道。
含玉找到越纤,小炮过来,看着越纤额头上的汗水,“越纤阿姨,你很热吗?”
越纤一个机灵,目光集聚在含玉脸上。
她……她不热,她这是急得。
越纤蹲下来,左右看看含玉,“你没事吧?有没有人欺负你?”
要是有人趁她不在,欺负含玉,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含玉歪头想了下,“没有哦。”
听含玉这么一说,越纤这才放心。
沈凝安下了床,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含玉还在,亲热地喊她妈咪。
后来那个声音越来越远,沈凝安就惊醒了。
沈凝安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些,她有些口渴,便下楼找水。
秦妈在厨房里忙着晚饭,听到有脚步声,也没回头,以为是越纤带着含玉回来了。
秦妈在厨房里说道:“你们回来了,正好,我做了含玉最爱吃的绿豆糕。”
沈凝安一头问号,含玉……含玉不是……
沈凝安接过水,喝下,也没听秦妈再继续说话。
以为是自己睡太久,出现了幻听。
此时,大门被人拉开,含玉走在前面,越纤跟在后面。
含玉一进门就看到了沈凝安,惊叫,“妈咪,含玉好想你。”含玉说话都带着哭腔,她往沈凝安扑过去。
沈凝安看到含玉的瞬间,脑子打结,处于蒙圈状态,怎么会……
含玉怎么会……
她不是在做梦吧。
含玉扑在沈凝安的怀中,见沈凝安没多大的反应,她抬起头,看到沈凝安表情呆滞。
含玉瞬间哇的一声哭出来,她死死抱着沈凝安,转过头看着越纤,朝越纤喊着,“越纤阿姨,我妈咪不会傻了吧。”
越纤没忍住,朝含玉翻了一个白眼,这孩子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这么气人。
她说,“放心吧,你妈咪没事,就是太震惊,还没反应过来。”
沈凝安慢慢回过神,“含玉,你还在?”
含玉止住泪水,笑着往沈凝安身上擦眼泪,“妈咪,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我乖乖地听你的话。”
这件事,不仅把沈凝安吓得够呛,也让含玉感受到差点失去亲人的痛苦。
沈凝安破涕为笑,宠溺道:“你没事就好。”
站在一旁的越纤和秦妈也跟着笑了起来,嘴角上扬。可能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
楚景曜一下班就赶了过来。
一进门,看到沈凝安抱着含玉有说有笑,愣了下,将刚才匆匆神色掩去,冷冷说:“你醒了。”
沈凝安知道这回多亏了楚景曜,她和含玉才能从黑市走出来。
沈凝安放下含玉,对楚景曜说,“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饭吧。”
沈凝安见时间也不早了,楚景曜也赶上了这个点。
饭桌上,沈凝安好奇当时含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含玉放下勺子,“当时坏女人把我交给了那个黑男人。”
“他带我回了他家,放在仓库里面,然后自己走了。”
“走了?”越纤没听明白,众人也是。
含玉又说,“没过一会儿,那个人又回来了,他抓着另外一个女孩出去。”
“结果,那个女孩咬了那个黑男人一口,然后被摔在了地上。”
后面的沈凝安大概也猜到,被豺狼给摔死了。
越纤说,“那还是你幸运,没先抓你。”
要是先动含玉的话,可能沈凝安就真的就见不到含玉了。
含玉眼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那个人说,要把我留着卖了。”
含玉好像一点也不后怕,将那个人的话都说了出来。
楚景曜的眼角却是一道利光闪过,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
沈凝安刚醒过来,身体很虚弱,吃了饭,嚷着困,便先回了楼上睡觉。
含玉舍不得离开沈凝安半天,也跟了过去。
越纤等沈凝安上了楼,也匆匆告辞。
和楚景曜吃饭,她压力大。
期间她都没多敢用筷子夹菜。
沈凝安睡得很沉,有人进了她房间,她都没察觉到。
楚景曜放低脚步声,推开门,借着月光,看着沈凝安的侧脸。
正当他想要靠近一点的时候,沈凝安翻了一个侧身。
楚景曜收回抬出去的脚,静静站在黑暗中,看着沈凝安。
期间,楚景曜拿出烟想要点燃,最后却又丢进垃圾桶。
楚景曜待到早上五点才拿着自己的外套离开房间。
早上,沈凝安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垃圾桶底部躺着一根没有抽过的香烟。
沈凝安跑下楼,问秦妈,“秦妈,昨晚楚景曜是几点走的?”
秦妈对沈凝安的话有些无厘头,“你上楼没多久,他就离开了,怎么了?”
沈凝安喃喃道:“不可能啊。”
那垃圾桶的烟是谁的。
沈凝安有些懵,家里也没人抽烟。
难道是越纤的?
沈凝安想着,砰砰乱跳的心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沈凝安向公司请了几天,一是为了恢复身体,二是为了照顾含玉,其实最主要的还是留在家照看含玉。
沈凝安好不容易在家休息会儿,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是邢子瑜打来的。
“什么事。”沈凝安接通,开门见山。
电话那端的邢子瑜有些疲惫,“你不是要我签字吗,我今天有空。”
沈凝安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含玉,压低声音,“改天不行吗。”
“不行。”邢子瑜态度强硬,好像很着急。
沈凝安沉吟,“好,那你约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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