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姝琳在这段时间里多次看望杨午辰,直到他伤势痊愈,还抽了时间出城见了小乙一面,当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朝廷将刺杀赵姝琳的蒙古刺客和细作推到菜市口斩首示众,对现代人来说,看了真是毛骨悚然。然而这事并没有引起朝廷的重视,及时的抓捕潜伏在全城的其他蒙古细作,这些潜伏的细作除了不停地向元大都传递情报外,还在进行策反活动。相比来说大宋此时的递铺系统几乎有些混乱到崩溃,不仅仅是腐败的官员克扣俸禄,更是因为军事化管理下的铺兵受到的非人待遇,长此以往递铺面对着蒙古铁蹄的进攻,便失去了有效管理,有很多军情要事都不能及时传达,甚至还发生了铺兵逃跑公文丢失的情况,情报机构更是瘫痪到失灵。
杨午辰伤好之后,每次赵姝琳来看她,他都抽时间教她骑马,幸亏大宋的军马都不怎么高,最高一米五,但大部分都在一米四左右,杨午辰给她骑得还是一米三六的马,被摔过狗啃泥后,虽然当场发誓再也不骑马了,但古代没什么好玩的,见面后还是骑马溜达,时间长了,自然就学会了奔跑。在这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两人愣是在城外找到了悠闲避世之所,时常在凤凰山下一边骑马,一边欣赏风景。
这世上没有人愿意天天打仗,只有那些想着占有别人东西的人,才会喜欢用战争来抢夺,发动战争的人都是自私的行为,为首领们你的我的而战的普罗大众才是最可怜的,所以自古以来发动战争的人都是恶魔,没有英雄、正义之说。好比两户人家,别人家过的好好的,你却跑去赶走、奴役或杀死他们,抢占了他们的房屋,还美其名曰为了子孙后代建立万世基业,人们夸耀你有盖世武功,后代称你为大英雄,但实质就是个强盗、土匪。然而丛林法则告诉我们,世界不存在真正的和平,偏安一隅只会招来强者窥伺,和平是战争的过度,并不是战争是和平的过度,忘战必危!所以和平年代要积蓄力量为战争做准备,倘若贪图享乐,那就在历史的恶性循环中再次被后人唾骂和遗憾,只能被烙上民族的劣性,让人耻笑、唾弃。
十月,伯颜分兵三路会攻临安,西路由参知政事阿剌罕,四万户总管奥鲁赤率领蒙古骑兵出建康,向溧阳、广德、独松关进军;东路由左丞董文炳、万户张弘范、两浙大都督范文虎率水师经江阴军、徐浦沿江入海,向海盐、澉浦进军;中路伯颜与行中书省右丞阿塔海带领诸军,率水陆两军出镇江,向常州、平江(苏州)进军,并节制诸军,会师临安。沿途府州军县皆告急。
朝廷,太皇太后依然遣使召陈宜中还朝,不回,并请求其母劝他还朝。在其答应还朝未归时,授于观文殿大学士、醴泉观使,但他请求任职海防,没有批准。命文天祥为都督府参赞官,总领三路兵;加授张世杰为沿江招讨使;刘师勇福州观察使,总统出戍兵;加杨邦宪利州观察使前往戍守。大元军攻泰州,知泰州孙虎臣自杀,朝廷升他太尉,缅怀其忠烈。此时会稽县蔚郑虎臣押送权臣贾似道去贬地广东循州路上时,在漳州将其杀死,一时大快人心,但因触犯国法,朝廷不容,将其斩首。
十月壬寅,即五日,陈宜中回朝,第二天玉牒殿便发生火灾,太皇太后请出赵姝琳。赵姝琳装模作样说是上天在警告大宋,要大宋重视国难,远离奸臣、小人,防范误国。赵姝琳看着朝廷备战不力,也是非常气愤,对留梦炎的为人也早就看不惯了,甚至怀疑他早已和元军暗通。在这国家危难之际,临事退缩,称病在家不肯出,皇太后亲临其家劝说,才出任左丞相。太皇太后任陈宜中为右丞相,并兼枢密使,都督城临安。此时的陈宜中还算意识都事态紧急,一改往日的既不抗战,又不议和的模糊立场,上任后就着手准备布防和募兵。让张世杰出任沿江制置副使兼知江阴军兼两浙西路策应使,招募临安府十五岁以上成年男子参军。
帝弱的南宋,大权旁落宰臣,导致奸臣泛滥,宰相们为了私利自然欺上瞒下、独揽朝纲、为所欲为。而此时的南宋已被贾似道搞得民穷、兵弱、财匮,在加上士大夫的无耻,从官员的拜佛保官现象就可以看出正常的仕途升迁制度早已荡然无存,朝廷已经腐败到了极点,非一剂猛药不能更正。腐败的朝廷培养出来的接替者,不可能是忠臣良将,各个都是自私自利,即使偶尔能出个,也会被排斥在外,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和财产,所以卖国求荣也不知耻。出于此种原因,部分官员和太学生请求让赵姝琳临朝听政,为拯救大宋危局出谋划策,保住自己的仕途和前程。然而陈、留二相极为反对,理由依然是大宋开朝无此先例,再就是神仙主朝,帝何以自处。
可是太皇太后却有心想让赵姝琳上朝,擢礼部想个两全之法。几经商讨之后,太皇太后以天子之师“仙师”的身份请赵姝琳临朝听政,位坐在天子旁。赵姝琳先是拒绝,后来经不住太皇太后的恳求,勉强答应。这对赵姝琳来说可是个麻烦事,不说每五日就要上一次朝不能睡懒觉,关键是朝堂上的事很多她都不懂,更由于有些古人的话,有时还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