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一惊,他第一次听到这名字,但是墨先生却告诉他,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不见踪影的七弟,这一下子张炎有些懵了,这是什么骚操作?为什么七弟会变成张云然,还去到了云州?
墨先生感叹道:“这算是侯爷那里掌握的最高机密之一,侯爷不打算干扰七少爷做任何事,有意放养,仍由他自己处理。”
“父亲可有任何的顾忌?”
“暂不好揣测,不过国考一事,势在必行,张云然已经取得了监察试生的资格,如果四少爷去神都一趟,见到张云然也是时间问题。”
这件事情,墨先生并没有过多的细讲,但是张云然是七少爷这事让张炎有些坐不住,他原本不想去神都现在却想去了。
张炎今日特别高兴,先不说自己剿匪有功,就说七弟很有可能还活着这事就让他高兴不已,想想墨先生说的那些,现在他是官身,明面上已不是一介平民,来去并不自由,身在侯府,很多事情根本不是自己想当然就能做的。
国考这件事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都由不得他选了,所以再烦也没用,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第二天醒来后,张炎此时已经也冷静了下来,默默的想了想墨先生说的那些,越想越不简单,张云然这个人横空出世,竟然能够让很多人在不知道他背景的情况下刮目相看,简直匪夷所思。
昨天听完了墨先生的话之后,张炎只是很淡定的站起来走到窗边,背着手站直了身体,摇头说道:“对于侯府的责任,我不会逃避,既然事已至此,墨先生可会和我一起前往神都?”
墨先生望着张炎的后背,忽然间觉得张炎似乎又高大了一些,他的背影似乎很伟岸,令他内心中不由得为之折服,侯门之子的觉悟可不是一般人公子哥能比的。
“我自然会去,毕竟是侯爷吩咐的事情,但不是和你一起去,我会先你一步前往神都,我此时也就很好奇张云然究竟是不是七少爷”。
张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不怕去神都,更不怕什么国考,既然老天注定他要卷入这场纷争之中,他决定接受这个命运,既然是侯门四少,那就有他必须做的事情。
“这次墨某不能随四少爷一起到临安赴任,毕竟神都那个地方,奇人异士太多,认识墨某的人绝对不多,但也绝对不少,所以墨某要先行一步,到神都找个落脚之地,在少爷需要我的时候,自会出力!”
“但是四少爷却要记住,最好当一个老好好,和神都公子哥们儿们多多交往,交好于他们,以后这些人可能对四少爷有用,这是四少爷难得的结交神都子弟的一个大好良机,假如有朝一日入朝为官,少爷想要上位,还是少不了这些人的帮忙的!”
“至于其他的,我不再多说什么了,四少爷尽快安排你在本地的事情,和刘知交接事务,准备上路前往神都吧,我也收拾一下,明天即离开这里,先到神都去!”墨先生正色对张炎说道。
“多谢先生指点,我记下了。”
安排了一些事之后,张炎随即便开始连夜找到县衙的知县,开始交接县里面的各项事务,这种交接其实没什么太复杂的东西,也就是一些公文、印信等物,一股脑丢给他就得了。
反正这家伙本来就是知县的人,一切事务他都熟悉,不用特意交代什么。
知县自然是从善如流答应了下来,他也知道张炎在剿匪一事上倾注了不少的心血,甚至是出了不少的钱,加上张炎年轻有责任感,肯定很多地方不放心。
张炎自然那不可能轻易把驻军开回来,自己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一早,见了军队众人,说明一下情况,他就要动身了。
他拒绝了诸人为他设宴践行的提议,打算立刻带上了自己的侍从和一切私人物品,离开了这里,首先返回西凉城。
不过在他离开驻军之前,他必须要将赵二等人安排妥当才行,仔细想了想,赵二等人有官职在身,加上是戴罪之身,自己实在不便去使唤他们,因此也就不带了。
众人闻听张炎就只身离开后都觉得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国考对一个官二代而言同样是非常重要的,张炎既然已经接到了侯爷的命令,便必须前往神都赴考,大家都纷纷表示不舍之情。
张炎确实天生就具备领导才干,让人不得不服。
“四少爷,小的想跟着你去神都,老实说小的本就是以四少爷亲卫身份进来的,这一次四少爷去神都,小的也跟着一起去才是。”
张轩一听张炎要将他留下熟悉军务,于是便立即开口反对,表示要和张炎一起去神都。
“胡闹!张轩,你乃是入了军籍的,这个时候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我这是去神都考试,又不是去打仗,把你留在这里全然是军务需求,况且你小子保护七弟不力,本就是戴罪之身,让你来参军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算是发配了,你以为你随便就能了离开?不要再说了,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军队里面的人大多都是你熟悉的人,我即便不在这里,他们也不会刁难你的!只要你平日里注意一下,不要太过招摇,自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万一有事的话,大可立即去找赵二等人!”
张炎一瞪眼,对张轩一番呵斥教训。
张轩一听张炎这话的意思已经确定不能更改了,于是只得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下来,长久一来,张轩都想去神都看看,这是他一辈子的梦想,而且七爷也没死,说不定去了神都还能碰到他。
大概全世界能够100%肯定张洵没死的也就是张轩了,以张轩对张洵的了解,弄不好神都的热闹他会凑的。
这
接着张炎根据每个人负责的事务,都简单做以交代,让大家各自翱就班的继续做事既可,众人自然是各自保证,一定会做好自己所辖之事,不让张炎失望便是,让他放心,而张炎欣然接受了他们的保证,因为这些人这个把月来在他手下做事,什么德行他早已都明明白白,所以对他们这些人的能力,已经不需要什么考察了。
然而张炎没想到的是,其实水匪一事并没有完全解决。
姜鹰的躯体被毁,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他醒来之时,只觉得头痛欲裂,练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忽然被人撬开了嘴,强行灌入一股冰凉液体,辛辣刺鼻,似是酒水,不过那液体一旦入口,脑子缺越发昏沉,倏忽间又睡过去。
如此将醒未醒,总有酒水灌入,姜鹰深感四肢乏力,听闻到耳边人语细微,如蚊蚋嗡鸣,无论如何也没法听清,真是怪事。。
浑浑噩噩中,姜鹰忽觉身子一震,似被人重重摔在地上。他只觉得背脊欲裂,疼痛感让他骤然清醒,努力睁眼望去,眼前却是漆黑一团,也不知身在何处。
姜鹰有些惶恐,一时间不知所措,半晌后平复了心情,长吸一口气,忍着头痛,闭目冥思,昏迷前的情景渐渐忆起,原来他之所以一直待在岛上不离开,可就是因为在一处小岛的洞穴里找到了一点机遇,学习了一门百炼分身法,硬是将全身的精血凝结一个分身,在混乱中逃脱。
他不觉挣了一下,但觉四肢空虚,怎么也聚不起真气。须臾间,昏沉之感再度袭来,姜鹰知道自己精血挥毫过多,生怕又是一睡不醒,便狠咬一下舌尖,锐痛入脑,略略清醒。
正难受的时候,忽然眼角边有亮光闪过,接着便是门轴互相摩擦,嘎吱有声。姜鹰方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逃脱之后,被人抓了,等于说自己完全没有逃脱!
一扇门忽然开了,那道亮光直射到姜鹰面上,这一段时间他久处黑暗,骤遇强光,一时睁不开眼,只听有人说道:“这小子果然没死,要不看看他资质如何?”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不用瞧了,他的分身功是我教的,将那本秘书给他练,练完之后,我再来看。”
先前那人答应了,又道:“但他逃出生天后,体质骤降,一直昏睡不醒,怕是没法好生练功。”
“蠢材。”那老者怒哼一声,“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我们部族功法与人类体制无关。”
那人诺诺连声,随后一阵脚步声响,似乎有人去了。
姜鹰睁眼望去,借着灯光,但见到一个皮肤白晢如玉的少年,白的不像正常人,他不由问道:“这是哪里?”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吃惊,不知何时,他的声音竟变得沙哑无比,几难听见。少年笑笑,说道:“这是冰心湖狱岛,你不会忘了吧。”
“狱岛?你们是朝廷的人?”
那人皱眉道:“蠢材,到现在你都没搞清楚??罢了罢了,你施展了分身术,现在有些神志不清,记不起一些事情也正常,反正你欠我们的,也该还一还了。”
姜鹰记忆确实因为分身术的施展而出现了一切残缺,但是他清楚自己本该死在官兵手里,只能叹了口气,合眼道:“我知道的,分身术应该就是你们教的我,虽然记忆出了问题,但是我很清楚。”
“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你应该很清楚规矩,冰心湖那么大,唯独狱岛只有两条路能够出去。要么你死了,尸体会送到岛外的水里喂妖兽;要么成为狱岛的行修者,学会我部族的神功,将来随我出岛,到江湖上威风,宣传我部族的神通。”
姜鹰默不作声,少年人笑道:“好死不如赖活,没人喜欢被拿去喂妖兽,你想必也一样吧。”
“你要我学什么?”
“《离仙典》”
姜鹰好像知道离仙,可是记忆缺失一时间又记不起来,少年人见他同意了,便立即开始解说《离仙典》的法诀和脉理,姜鹰见自己沦为阶下囚,修为基本废了,无论奈何之下也只能照做。
少年人解说完脉理,让姜鹰开始修炼时,还将他的脉络中诸入了一股奇异的金色气息。
姜鹰但觉那真气入体,再没有向日那种喜悦满足之感,不由深感诧异,转念一想,旋即明白,这门功法有些邪门,金色真气看起来神圣,实际上都是假象。
见姜鹰有些抗拒,少年人不悦道:“你这水贼,胆子大到跟朝廷硬抗,不是找死么,要不是老先生之前教过你分身术,你已经是尸体了。”
姜鹰无话可回,他状态极差,很是消极,少年人见状继而又道,“或许你憎恨官兵,不过但若你将《离仙典》炼到一定地步,相信我,你不仅修为会很快恢复,而且还能够夸阶而战!”
‘当真?!’
少年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又道,“那是当真,我教你的心法,你须得狠命苦练,才能成为人上人。若不能修理成功,便出不了这狱岛,要么幽死在炼奴室里,要么去喂妖兽吧。”
姜鹰真的没有选择,总比什么都没有强,不管这群人想干什么,至少自己都得先活下去!
打定主意,他宁定心神,放下心来,一边修炼,一边寻思脱身之法,但是百思无用。狱岛是前朝修建来关押重犯的监狱,这里关押的都不是一般的罪犯,因此这里的修建十分繁杂,寻常人进来了十有八九出不去。
晋朝建立后,因为神都的政策有变,因此西边被荒废,这岛屿也会空置了出来,久而久之,朝廷也懒得管了,实在是重罪的犯人,直接杀了便是。
逃跑无用,祈求无用,那就认命吧,这《离仙典》一经练成,只需他不形神俱灭,金色真气运转便无止歇,爆发出远超同阶的力量。
他仔细观测了一下,离仙之气性质奇特,无阴无阳,无内无外,感染不是天地间任何一种元素,金木水火土全然没有。
随着《离仙典》的修炼,姜鹰逐渐气力渐复,不过那个少年每隔几日就回来一次,每一次一来都会诸如一股金色的气息到他经脉之内,让姜鹰感到全身舒爽。
不过随即又会抽出一部份真气回馈到自己身上,那段时间姜鹰痛苦不堪,他就这样在冰心湖的一座神秘狱岛诡异的修炼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