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阿姨看着荣姐:“丫头给齐昊相处得怎么样?”
“好啊!”荣姐高兴道,“工作上配合支持,与同志团结协作,都拿得出过硬的政绩,还没有人对妹妹和齐县长不服气!”
习阿姨问丫头和齐昊两人的关系,荣姐回答两人的工作情况,显然跑了题。
习阿姨说:“对丫头的工作我不担心……”
“对大兄弟的工作我也不担心……”荣姐打断习阿姨的话。
“我担心丫头的个人问题。”习阿姨看着荣姐。
“我也担心大兄弟的个人问题。”荣姐看着习阿姨。
荣姐说担心大兄弟个人问题,习阿姨不由紧张起来,难道两人的关系有问题。
“多般配的一对啊!”荣姐羡慕道。
习阿姨问:“他们相处得好吗?”
荣姐回答:“相处得好呀!”
习阿姨说:“荣姐,把他们相处的情况讲给我听听。”
荣姐睁大眼睛看着习阿姨:“妹妹没给妈妈讲过吗?”
习阿姨不好意思表情:“没有。”
荣姐问:“妈妈没问过妹妹?”
习阿姨回答:“问过,丫头什么也不讲。”
荣姐说:“我也问过大兄弟……”
“他怎么讲?”习阿姨急切问。
荣姐说:“不讲个人问题,只讲为执政党和人民服务、贡献什么的。”
“他们没讲个人问题?”习阿姨疑惑问。
荣姐说:“我问过妹妹给大兄弟的关系,妈妈猜,妹妹怎么讲。”
习阿姨忙说道:“快讲,丫头怎么讲的!”
荣姐说:“妹妹说,姐姐怎么给妈妈一样关心我的事,我都这么大了,以为谈不来情、说不来爱啊!妹妹拿话堵姐姐呢!”
习阿姨紧皱眉头:“这丫头!”
荣姐说:“我问大兄弟,大兄弟说,姐姐以为了大兄弟是傻子。姑娘都不知道爱?妈妈,你说,我还能怎么问!”
说来也是,都什么时代了,男女间爱情还需要旁人助力,习阿姨问:“据你观察,他们两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荣姐说:“亲密。融洽,经常泡在一起,说话随便,到像那么回事。”
习阿姨说:“我也觉得他们亲密,融洽,说话随便。像那么回事,但仔细问丫头,丫头不承认!”
荣姐这下反过来问习阿姨了:“妹妹是怎么不承认的?”
习阿姨说:“也没说不是那么回事,总是拿话搪塞,最后来句水到渠成什么的。”
“大兄弟也是这么讲的,”荣姐认真回忆的样子,“我提到妹妹。大兄弟总是乐呵呵傻笑,他心里肯定有妹妹!”
习阿姨说:“我提到齐昊丫头就脸红,他心里肯定有齐昊,可是丫头怎么不对齐昊讲呢!”
荣姐说:“小姑娘、大小伙子,不好意思呗!”
习阿姨说:“不知两人在搞什么鬼!”
“据我观察,”荣姐神神秘秘样子说,“两人好像在搞什么竞赛,我猜想是不是商量好搞出什么大政绩再谈个人的事情!”
习阿姨心里没有底表情:“但愿是这样的。”
荣姐说:“真那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习阿姨说“你放心我不放心。丫头不小了,拖不起!”
荣姐说:“如果两人都是那个意思,妈妈急也无济于事,花儿该开放的时候自然开放,不用急!”
习阿姨想想也是,都十一点了,看样子丫头一时半晌回不来。只好在荣姐照顾下进卧室休息。
差不多一点时顾琼回家,习阿姨知道,没起床,丫太这么晚才回家。需要休息,自己起床给丫头说话不忍心。顾琼轻轻推开习阿姨房间门,来到习阿姨床前,没有开灯,习阿姨装着不知道,顾琼悄悄退出去,一夜无事。
习阿姨在房顶晒台比划太极拳,一对女儿在一旁边观看,齐昊、常辉来了,习阿姨收了拳。
齐昊迎上去:“习阿姨早。”
习阿姨问齐昊:“今早起得来?”
齐昊看眼顾琼,笑着对习阿姨说:“没事,精神好着呢!”
习阿姨问:“平时你们工作都这样?”
齐昊说:“那能呢,平常间休息得好呢!”
习阿姨说:“我担心你们玩起来不顾身体。”
习阿姨说“你们”,一听就知道“你们”指的是齐昊、顾琼,把两人拉在一起说事,她要看齐昊、顾琼的反应。
齐昊说:“习阿姨,差不多用早餐了。”
一行企业家、老总夫人住在招待所,习阿姨是这行人的头儿,她不去群龙无,得提前一点时间过去。
习阿姨回到房间,梳洗完毕,与齐昊、顾琼、荣姐、常辉来到招待所,常辉已经进入习阿姨助手角色,去房间通知各位老总、老总夫人用早餐。
刘县长来了,他不能陪习阿姨去玉泉山,但早餐一点要陪,习阿姨正厅巡视员,身份摆在那里,又带来那么多企业家、老总夫人,再忙早餐也得陪,这是礼仪、也是规矩。
齐昊考虑一阵还是给陈书记去电话,毕竟是执政党书记,虽说他心胸狭窄、对齐昊展家和县经济的作法过度猜疑,甚至打压自己,但玉泉山开这样大的事无法回避县执政党书记。
电话接通,齐昊说:“你好,陈书记。”
陈书记说:“齐县长呀,安排你休息几天,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齐昊说:“感谢陈书记关心,身体没问题了。”
陈书记说:“那就好。”
“是这样的陈书记。”齐昊汇报道,“习巡视员来家和县了,昨晚我陪着到的,一行来的还有十多个企业家、老总夫人,他们住在政府招待所,有时间的话,陈书记是不是参加下早餐会?”
“哦,”陈书记问,“他们来家和县的目的是什么?”
这话问得好奇怪,齐昊心说企业老总、老总夫人来家和县还有什么目的,难道来山区县夺取政权?他说:“据习巡视员讲,他们此行目的有两个,一是投资玉泉山旅游开,二是考察家和县自然资源,准备签订一些意向性投资项目!”
陈书记电话沉默会儿,说:“我过来下吧。”
陈书记的话只有两句,但很冷很伤人,齐昊感觉好似看不见的利剑从电话里剌向自己身体。
齐昊摇摇头,电话收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