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海听齐昊讲没见着舒小娟走出考场大门惊呆了,匪徒又是鸣枪又是扔手雷,女孩子早吓昏了去,他努力回忆舒小娟穿的衣服,头上仿佛响了个大炸雷,小娟确定无疑。
舒小海大叫声小娟,像头失控的雄狮忽的向走廊尽头那间教室冲去!
“冷静!”齐昊一把拉住舒小海,喝道,“你是军人,一切行动听指挥!”
舒小海停住身体,双手握拳青筋暴起,血红眼睛盯着走廊尽头教室,牙齿磕得咯咯响,面目狰狞,恨不能把文大贵、付原野一口咬碎!
此时正处在毒枭情绪不稳定时刻,小娟在毒枭手里,处理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悔恨终生的后果,齐昊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静分析,匪徒劫持人质为的是逃命,现在被团团围困必然要提了条件,得稳住劫匪,逼急有可能伤害人质,他果断命令:“撤下楼,统统撤下楼!”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齐昊不出声。
齐昊铁青着脸:“统统下楼,服从命令!”
众人见齐县长眼睛眦裂,恨意冲天,赶紧撤下楼。
齐昊在教学大楼大门留下两人监视毒枭动静,所有人撤到距离教学大楼六十米地方,静观毒枭动静。
付原野知道舒小海、汪志才和自己的电话,只要现场情况稍稍稳定,付原野的电话就要打过来,齐昊叫过来汪志才、舒小海。
汪志才走到齐昊面前,自责道:“我轻敌了,处理我吧齐县长!”
齐昊平静道:“毒枭手里有枪,不是轻不轻敌的问题,你没有责任。请求什么处理,现在解救人质、抓获毒枭才是最重要的!”
汪志才一下子明白了齐昊的意思,要是承认轻敌、自己有责任,有人就会抓住这事找麻烦,毕竟影响考场是大事。有人要利用这事找说辞,汪志才胸膛一挺:“是,齐县长。”
齐昊这才说:“汪局长、舒大队,毒枭有可能打电话给你们,把电话拿在手里。”
汪志才、舒小海应声是,把电话拿到手里。
齐昊想到考场出事。考场舞弊的替考考生受到惊吓,跑光了不好找证据,他拨通吴局长的电话。
吴局长见是齐昊的电话,忙说:“我正在赶往考场的路上,两分钟就到!”
齐昊说:“你先把替考的考生控制起来,他们要是被吓跑了。以后破案有麻烦!”
吴局长忙说:“我这就安排,齐县长,保证一个也跑不掉!”
齐昊放下电话,叫汪志才赶紧重新布署警力包围教学大楼,特别是阻击手,一定要到位,必要时将毒枭一枪击毙。
再说文大贵、付原野两人翻围墙逃进考场。见考场内警察和保安向两走来,知道已经逃不出家和县城了。正值考场终考铃声响起,两人原本想乘乱混在人群里离开考场,可两人现考场内的人全部是考生,两人在考生里泾渭分明,根本就没有办法混出去。两人无路可走,一人抓住一个考生当着人质,以做活命的交换条件!
见有匪徒闯进考场,还放枪劫持人质,考场大乱。
文大贵乘乱又是放枪、又是扔手雷。抓住的人质考生吓昏了过去。
两人各自把人质考生当着人肉盾牌拖进教室,看才知道是女生,女生不经吓,已经人事不醒。
两人把人质扔在地上,绑了手脚。见堵在走廊上的警察退下楼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付原野看着他抓的考生人质,觉得面熟,再看,考生的面色有如一张白纸,虽说人事不醒,但仍看得出是惊恐过度的神情。
由于惊恐过度,人质考生的面部有些变形,付原野没有认出是谁。
过了一会儿,女生苏醒过来,睁开恐惧的眼睛,看着付原野。
见考生睁开眼睛,付原野一下子就认出是舒小娟了,因为眼睛睁开舒上娟的面部生动起来,还原了舒小娟的秀气活泼的面容,付原野认出了舒小娟。
舒小娟看着付原野眨巴下眼睛,由于惊吓,竟然忘了自己遭遇劫持:“付大哥,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我记得快到学校大门了呀!”
付原野见自己抓的人质是舒小娟,心里好是懊恼,再怎么说,舒小海给自己是好朋友,抓谁不好呢,居然抓了朋友的妹妹,他愣在那里,不好回答舒小娟。
付原野战友看出端倪:“认识?”
付原野说:“嗯。”
付原野战友狐疑道:“该不是抓到个重要人物的千金吧?”
付原野垂头说:“她是抓我们的舒大队妹妹,给齐昊亲如一家人!”
“麻痹的,你手气不错呀,有活命了!”文大贵呵呵笑道,他走到舒小娟面前,蹲下身体,伸出手抬起舒小娟下巴,目光色色的盯着舒小娟的脸,“美人儿,受惊了!”
“滚开,不许靠近她!”付原野喝道。
文大贵在舒小娟脸上拧一把,站起身:“什么火,又不是你妹妹!”
“不是我妹妹也不许你碰她!”付原野声音小了许多。
“付大哥,难道……”
“你他麻不准问!”文大贵踢舒小娟一脚,踢得不重,吓唬吓唬样子。
舒小娟吓得哭起来,她已经记起了考场内生的事情,自己成了人质。
文大贵枪口对准舒小娟:“再哭,老子毙了你!”
舒小娟哭声戛然而止,浑身抖满脸惊悸。
文大贵抓的那个人质考生醒过来,她胆子比舒小娟还小,见匪徒拿着枪,立即吓昏了过去。
文大贵看着外面,夕阳西斜,余辉照在教学大楼的墙体上,呈现出一片血色,校园宁静,教学楼前四周全是荷枪实弹的警察和武警战士,要想冲出重围已经不可能。
文大贵嘴角露出些鄙蔑意味,他断定此时外面已经知道了人质是舒小海的妹妹,对付原野说:“拨通舒小海电话,我要给他讲话!”
事已至此,付原野拨通舒小海电话,把电话递给文大贵。
文大贵接过电话,贴在耳朵上傲慢语气道:“舒大队吗,辛苦了,有幸相会,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