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起绝沉来说,阎罗宫的夜王更加备受瞩目,因为他打出的名头是……凤无霜的未婚夫。
和绝沉一样,夜王反驳了凤烽的话,并公开表明凤无霜身属阎罗宫而非凤家,他疾言厉色……“若凤家一意孤行,试图在抛弃无霜后再利用舆论逼她回去,阎罗宫将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覆灭整个凤家家族!希望你们自重,不要给脸不要脸。”
在凌风城和阎罗宫两个顶尖势力的同时宣告下,舆论的天平立刻倒向了与凤家相反的方向,而在绝沉示出了诸多证据后,无数幻师开始了对凤家笔伐口诛,凤家的声誉一时间一落千丈。
迫于两个顶尖势力的警告,凤家不敢再贸然发出其他言论,只好放弃一贯的强硬作风,曲线救国,派出了家族团队前往金国,意图修缮双方的关系。但可惜他们连金国皇宫都没进,就被风云佣兵团一阵嘲笑的给轰了出去,灰溜溜的返回幻师城。此后凤家大门紧闭,再不见有动静传出。
而众人的注意力也很快从他们身上挪开,因为在此之后,又有大事发生了……阎罗宫突然在夜王的率领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公开的向老对手光明殿宣战!
很快,光明殿上至神君下到掌权的小队长,在半天之内统统上了悬赏暗杀榜,按照身份在光明殿中的重要性一字排下来,高额悬赏他们的人头,一时间吸引了无数佣兵以及刺客的侧目。
而光明殿也毫不示弱,一边高调回应阎罗宫的宣战,一边手脚麻利的以行动证明他们的决心。
很快,阎罗宫大大小小的掌权者也荣登了悬赏暗杀榜,夜王的名字排在首榜,悬赏价高达一颗欧比石!
一个时辰后,阎罗宫再度加大悬赏金额,光明殿也毫不吝啬的紧随其后……
于是乎,在包括佣兵公会、炼器师公会、炼药师公会、幻师公会等等诸多有名公会的大厅里,各自悬挂的悬赏暗花榜上便因为双方的互不服输出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各种耳熟能详的名字不断上下调动,就连前三名的标红也不例外,而名字后方由黑字标出的悬赏金额也在以一种疯狂的速度上涨,看的所有围观的人面红耳赤,口喉干涩,跃跃欲试。
而这样的争斗还不仅仅是出现在排行榜上,就在夜王宣战的当天,阎罗宫首次倾巢而出,携雷霆之力出手,连挑光明殿分堂二十一座,损坏标志性建筑多达数十,大块人心之余,也气煞了光明殿的人,随后,光明殿含怒出手,但怎奈阎罗宫早有准备,三王四将全员出动,镇守各方,以至于光明殿非但没有报得一箭之仇,反而损兵折将,士气大损。
但光明殿岂肯就此罢休?暗地筹备着,誓要给他们口中的“阎罗狗”一记狠狠的教训!
而夜祗率领下的阎罗宫又岂是会乖乖等敌人打上门来的角色?对方筹备算计着,他们又何尝不是偷偷谋划,谁比谁更厉害,打一场就知道了。
一时之间,整个东升大陆都因为这两方顶尖势力的碰撞而变得人人自危起来,百姓不敢在外多游荡,茶肆之中也不见了眉飞色舞的八卦纵横,幻师和佣兵们更是小心翼翼的生活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遭上一场飞来横祸。
整个大陆风云突变,水深万丈,两方人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打得是你一拳我一掌好不热闹,外人看戏的看戏,谨慎的谨慎,日子便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一晃而过了。
而无论外界的情况如何纷乱水浑,金国内部却是一派欣欣向荣,有了凤无霜留下的幻器拍卖后所得的大批钱财,再加上她之前定下的善后计划,一切事情办起来是有条不紊,毫无纰漏,灾后的遗留问题一一得到了解决,现已开始着手重建城池了。
娄月完全交给了舞浪负责,凤无霜消失了两个半月,他就昏迷了两个半月,也不知舞浪用了什么办法,娄月滴水滴米未进这么长时间,却愣是没有松掉心头的那口气,硬生生的挺过来了。
两个多月的治疗,娄月的外伤基本上已经痊愈,但严重的内伤却半点没有愈合的现象,沉睡在牙**中一动也不动,舞浪和他住同一个房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了两个多月。
慕容弈、欧阳华和白昀、绝沉在事情稳定后都先后离开了金国,第一佣兵团和风云佣兵团的人却一直留着在这,再加上帝枭,一同协助金国处理后续事宜。
夜祗也同样住在这里,只是行踪越来越神出鬼没,往往是深夜回来,天未亮又不见了。除了舞浪外,他几乎不和人说话,一张脸几乎成了假面,活像是表皮细胞全部死亡了般的面无表情。
众人心知他心情不佳,越发不敢去触他的霉头,一个个都装作对他视而不见。
随后,在凤无霜消失的第七十三天下午,夜祗刚刚踏进娄月的房间里,就看到舞浪显出了两个多月不见的鱼尾,半阖着眼,周身沐浴在一片银光中,原本苍白的脸色迅速缓和了过来。
他怔住,然后看着银光消失,舞浪睁开了眼睛,对他扬起了两个月多来的第一抹笑,“凤无霜那家伙进阶了。”
夜祗瞬时间僵住,太久没有听到舞浪提起这个名字,他几乎有些不适应,愣愣的还没来得及询问原因,突然便听到屋外传来一片嘈杂之声。
两人奔出去一看,却见银翼和精赤以魔兽形态大喇喇的出现在半空中,一眼瞧见了两人便飞下来转变成人形,摆摆手,笑的特别欠揍。“哟,舞浪、夜公子,好久不见了。”
“你们……”舞浪自己也愣住了,站在那半晌回不过神来,问了一个特别白痴的问题,“你们……是从哪来的?”
精赤大大咧咧的走过来,一伸手便圈住了他的脖子,嗤笑着道:“当然是逍遥界啊,主人把我们送出来的,要不然你说我们是从哪来的?”
“逍遥界”这三个字,像是瞬间点燃了某些东西,夜祗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扯过精赤,劈头盖脸的大吼问道:“她呢?她没事吗?有没有受伤?逍遥界现在怎么样了?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魂牌会开裂?我……”
“停停停!”精赤被他这爆豆子样拼命往外涌的问题吓得连连摆手,“一个个的来成吗?我只有一张嘴……”
夜祗的脸色有些发白,掩在银色面具后的眼睛忽闪忽闪,各种情绪在其中就像沸腾的水,咕噜轱辘的冒着泡上涨,然后朝两边滚开,纠缠融合在一起,好像什么情绪都有,又好似什么情绪都没有。
精赤哆嗦了一下,一张脸顿时拉得老长,苦瓜似的,无奈道:“好了好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怪人的,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反正我来之前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