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华一听说女儿被学校怱忙指派到省一级的体育学校里面去学习,打心底里是高兴的,可还是会很担忧,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毕竟是颜良良的班主任,她不好有什么疑问。
赵老师看出白樱华心里面有不愿意说的隐忧,温和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既然她是被学校选中的,那么她在外面的吃住我们学校都会替她包了的,你就不用担心啦。她在体育方面那么优秀,不能埋没了。以后我们这里培养出来一个奥运冠军,那也不一定啊,是吧。”赵老师边说边觉得自己原来那么能编呀,一点儿都不脸红。
白樱华听说学校指派的,吃住都着落,她就不担心了。
白樱华一再挽留赵老师下来吃饭,赵老师说学校里面等一下还要开个会,没办法,就出了颜良良的家门,刚走出家门就电话就响了,她拿起电话一看,嘀咕了一句“臭小子”,然后接了电话,只听见那边重复着问:“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赵老师冷哼一声,说道:“搞定啦。”想着颜良良母亲听说颜良良远行时那份自然流露的担心,不由得感动、心塞。颜良良现在正躺在医院昏迷着,不知何时能醒,不知做母亲的会是怎样的心痛。
“我就知道赵老师您出马没有您办不成的事儿。”肖伯克恭维道,虽说欺骗他们终是不好,可即便他们知道了也徒增痛伤。
赵老师挂了电话,又嘀咕了一声“臭小子”。
走了几步,赵老师回过头来看了颜良良的家一眼,房间格局不大,可整洁干净而温馨,有家的感觉,心里面涌起一股感动,颜良良这小姑娘人品好,学习好,在学校里面规规矩矩,再看她的母亲一向比较弱,她也早就听说她的父亲是残疾,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极大的母性的同情。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她现在在国外,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亲无故,努力求学,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可有吃饱穿暖,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走了。
肖伯克挂了电话,听到赵老师完成了她交代的事情,一颗心落了下来,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窗口看着病床上身上缠裹着白纱布,脸上挂着氧气管,手背上插着白森森的针管,心上不禁一疼,说道:“小可怜虫,你放心,我已经把你妈妈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不会担心你,说你到省体育馆里面去公派训练学习,你说我这样说好不好,我想你会赞同的吧。”一想到颜良良为了救他,多处骨折,内脏出血,脑袋被撞,还跟她的父母说她去省体育馆里面去训练,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一股泪水又要涌动出来。他不禁打了一下自己,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不能流泪,可是为了她,还是忍不住的流泪了,泪眼朦胧中看着那躺在病床上的小可怜。
他心里面一时有很多想法,他现在叫她小可怜,他记得那时候她就是一只土拨鼠,怎么捉也捉不到的。后来就是一只小母虎,那凶凶的样子,让他不得不服从于她。他现在真希望他能够回到第一次见他时那土拨鼠的样子。回到像个小母虎一样对他凶对他闹,让他怕,让他听命于她的小母虎的样子。他在心里面默祷着颜良良一定要醒过来。
颜良已回到家里面听说赵老师来家里了,说是女儿被指派去省体育馆里面接受训练,他心里面就起了一丝疑惑,不禁觉得这有些反常吧,但是毕竟那是颜良良的班主任赵老师,他总听颜良良说赵老师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也非常亲切非常爱护她的好老师,而同学们也都非常怕他,也就打消了疑惑。问道:“那给女儿打个电话。”
白樱华立刻说道:“我也是这么说,赵老师说他们进行的是封闭式训练,不能跟外面联系的。”
颜良已心中不禁又升起了一丝疑惑,但最终这丝疑惑又消失了,毕竟是赵老师亲口说的。
肖伯克每天都来看颜良良,七天以后,颜良良从重症监护室里转到了豪华病房里面。
房间里是淡水蓝的壁纸,像晴朗的天空,像沙滩边湛蓝的海水,给人清新舒爽之感。洁白的落地窗纱就像一片轻飘的白云,微动着如云彩的轻韵。白色美式田园风格柜上放着一个玻璃瓶,玻璃瓶中插着水灵灵的一大束蓝色玫瑰。
肖伯克看着就特别舒服,他想着颜良良眼一睁开就看到一定会很喜欢。
可是,她依然昏迷着,身上依然缠着纱布。
每次护士为她换纱布,他都会仔细问她恢复得怎样。他的心情会跟随着她恢复状况的好而变好。他多希望她能够醒来,每天都看着她说道:“颜良良,你一定要醒来。”
看着她的绷带被拆掉,已经不再那么狼狈了,他很开心。但是看着她额头上面的那块疤,他的心又揪紧了,慢慢地升起了一股愧疚。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与这个女孩子的生命那么神奇而奇妙的联系在了一起。他想着那时候他因为被黑龙埋伏,只想着找一个保镖暗中保护自己就好,若再遇到那种情况会有个援手。他专门设计了图样去印了一些卡片。见了几个应聘的人,尤其是那个非常美丽的妖艳的女子,他想想现在都觉得可怕可笑。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四肢瘫软爬出了那家咖啡馆。本来打算实在无可奈何,就只能求助于管家老伯伯。却不曾想这个女孩子就这样闯入自己的生命,给自己的生命带来别样精彩。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认识了她,和她打打闹闹过来,和她经历了这些,他感觉他的人生丰富了起来,精彩了起来。但是他又觉得他是不幸的,他希望这个女孩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世界,这样子她就不会躺在这里了。想到这里,他看着颜良良,说道:“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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