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良跪在床边,双手支颌,看着肖伯克的睡颜,他的皮肤很好,五官英俊,犹其鼻梁挺直,光泽如黑漆的头发向后垂顺着,呼吸平稳,睡着觉也自有一番高贵的气质。颜良良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轻抚他的脸颊,不知怎的匀速跳动的心逐渐加快,如此近的距离却仿佛很远。
颜良良看着自己的指尖,仿佛它们不是由自己在支配着地向他移去。一刹那,轻触到了他脸颊的皮肤,心里面一阵颤动。第一次抚摩到他帅气的脸庞,异样的感觉一下子涌遍全身,似要虚脱了一般。颜良良慢慢地收回指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想着:伯克,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颜良良看了一会儿肖伯克,转过身去趴下左张右盼,眼光扫过角角落落,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肖伯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着颜良良趴在地上,慢慢地伸手摸着她刚才触过的地方,轻柔而舒痒。想要怒她,却又不愿惊到她。她的腰纤细柔美如柳枝,左转右扭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往常没怎么注意她的身材,穿在大号的校服里面看不出什么花样,今天她穿着薄薄的睡衣趴在地上,衣服向下垂着,细致地勾勒出她的腰身、背脊、臀部。原来,她也是有腰的,有臀部的。看着她扭动的臀部,无法转移视线。
就在这时,肖伯克心里一惊,不禁慌乱,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猛地抽回视线。
颜良良听到了什么声音转过身去,只见肖伯克在翻身,心一紧,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肖伯克向里翻了个身,留下一个后背给颜良良。颜良良这才放下心,慢慢地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再次看了一眼肖伯克,他一动不动的,睡得很沉,才放心的轻轻的拉开了门出去了。
肖伯克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转过身去,只见门把手扭动了一下,心里想着这个人跑进来干嘛,想趁自己睡着了欲行不轨。
颜良良出了肖伯克的房间,看着手里面的东西,一个装饰小球,里面有一个美女的图像。“终于找到你了。”颜良良说着,向刘妈的房间走去。
刘妈正在屋里做着针线活儿,见颜良良进来,请她坐了下来。
颜良良见刘妈做的针线活儿,精巧细致,说道:“刘妈,你可真是厉害,什么都会做。”
刘妈笑着说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啊!”
颜良良点点头,说道:“好啊!”说着将手摊开,手掌里面放着装饰小球,小球里面有一个美女的画像。
看到那东西,刘妈的脸色陡地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说道:“良良,你可真是厉害,一下就被你给找到了。”
“刘妈,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让你一直着急呢。”刘妈听了颜良良的话,心里面一热,心想这真是一个知道感恩的女孩子。
今天白天的时候,刘妈给颜良良打电话,说她这几天一直在照顾肖伯克,可是有一次,她把肖伯克的东西弄丢了,她到处找也没有找到,急得她整晚的睡不着觉,就打电话希望她回来能帮忙找一找。
颜良良听说刘妈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想也没想,就回到了肖家别墅。打算为管家老伯伯过完生日,就全力以赴的帮她找。花园、厨房、车库、停车场都找了。结果,在肖伯克的房间的床底下找到了。
她哪里知道,这是肖伯克故意而为之的,他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理由让颜良良回来,只得给刘妈打电话,让她找这样的借口叫她回来帮忙找东西。
其实他哪里知道,管家老伯伯从来没有说过辞退颜良良,只是让她回去休假几天,好好陪陪她的父母。
刘妈看着颜良良开心的样子,心里面想着这个伯克,故意找这么个借口让良良回来!
莫精薇正在房间里面打扮,莫采薇走了进来看着镜子里面莫精薇一张如花似玉的娇脸,说道:“姐姐,你今天可真是漂亮呀。”随即目光落到了她梳妆台上的一个小巧别致的发夹上面,发夹上一颗颗小小的银色的珍珠嵌成蝴蝶样。这是今年春季的最新款,限量版的。娱版上当红新星戴过的。
莫精薇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发夹,说道:“采薇,送给你。”
莫采薇接过来,特别开心,特别欣喜,看了又看,说道:“姐姐你真的送给我呀!这可是今年的最新款,你才没有戴几回,我不能要。”
莫精薇说道:“你就收下吧。”说着将发夹别到莫采薇的头上。
莫采薇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果然漂亮多了,高贵多了,气质非同一般,说道:“姐姐,谢谢你。”
莫精薇微挑了一下眉梢,说道:“你是我最喜欢的妹妹,我当然要把我最好的东西给你了。”
莫采薇特别高兴,轻扶着姐姐的肩头说道:“姐姐,谢谢你,我爱你。”
莫精薇抚着莫采薇的手,轻轻拍了两下,说道:“我也爱你,对了,明天你到我们学校门口等我吧。我们一起回来。”
莫采薇微眯了一下,嘴角立刻勾起笑容。
第二天,肖伯克刚一走出校门,莫采薇就迎了上来,说道:“肖哥哥,你好,我在这里等我的姐姐。”
肖伯克仿似没有听到一样,从她的面前走过去。
她看到他好看的侧颜里隐藏着一丝忧郁,就像幽凉的夜雨过后湛如大海里的星光,点点晶莹,又朦朦胧胧。莫采薇有一瞬失神,他就像从天而降的忧郁王子一般。呆立了一刻,莫采薇跑到他的前面,仰着头,倒退走着,一双明眸忽闪忽闪地看着肖伯克,问道:“肖哥哥,你怎么了?”
肖伯克的路被挡了才注意到了莫采薇,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采薇。”
莫采薇歪着头,像可爱的小绵羊,说道:“肖哥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肖伯克一听,脸立刻红了一下,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到这时候都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把第一次给了她。
这时,莫精薇的声音传来,她一脸的笑意,青春昂扬,明媚的阳光下,她的容颜如娇艳的花瓣一样。
肖伯克看向莫精薇,心里面有一丝丝悸动,心说难道昨天晚上有了第一次之后,自己就有变化,不是一点变化,是巨大的变化,让人有种无所适从的慌乱。看见什么人都觉得春水荡漾。
莫精薇的眼里全是肖伯克,看出他看自己时有一丝不一样,心里一悸,嘴角勾起一丝如花的笑容,突然心里有了主意,说道:“伯克,你今天怎么跑得那么快,第一次见你第一个跑出来呢。”
远远的看着他们三个的颜良良,嘴角不由自主地撅了起来,她老早就看到莫精薇一直注意着肖伯克,等莫采薇成功拦截之后,她才仿似无意走过去。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着什么。肖伯克时不时的转过头去,只见颜良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来到十字路口的时候,肖伯克对莫精薇和莫采薇说道:“拜拜。”
莫精薇看着肖伯克,眼里泛起微澜,应道:“拜拜。”
肖伯克走了一截路,看向颜良良,停下来不走了。
颜良良也跟着停了下来,低着头装着没看见,眼角的余光扫过他。
肖伯克站了一会,见颜良良也停住不走了。只得走到她面前。
颜良良猛地抬头,只见肖伯克已站在了自己面前,额头正好擦过他的下巴,对上他的眼,只见他漆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眼中闪动着波光,里面荡漾着自己的容颜。一张清洁而漂亮的脸蛋上飞起红霞。
肖伯克刻意靠过来紧贴颜良良,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颜良良退开一步,收紧慌张,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你不是规定我不能与你走到一起嘛。”
肖伯克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失落,说道:“跟我一起走吧。”
听肖伯克这样说,颜良良不可置信,似乎这对于她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被奴役惯了,有一天解放了却不大习惯。
“走吧。”肖伯克拉着颜良良的手,不知怎么,又有一点小小的欢喜,还有一点不知所措。
“不行。”颜良良铿锵有力地说道。
肖伯克愣怔了,从未有过的没有了思想,等着颜良良给自己示下。
“你说过,我必须在你身后,如果你被袭击,我好来援助你。”
肖伯克心里莫名的涌起一丝丝温暖,说道:“放心好了,那个家伙被放了出来,现在又被关进去了,听说这次进去得很久很久所以现在不用担心他了。”
颜良良的心里一震,似轻如羽絮,实则天崩地裂了一般。他说出那句时,她能深深地感到他由自发出的放松。从一开始,她就恪守着他给自己立的规定。可心里总还是认为他在耍自己,把自己当使唤丫头,他立的这规矩只不过强化了这一层意思。却原来自己错了,他应该被那个人害惨了,给他造成巨大的震动和心理阴影,以至于要找一个保镖来暗中保护他。想到这里,颜良良心里不可遏止的难过,后悔自己不该以己度人,后悔自己没有百分之百用心。
肖伯克看颜良良一阵失神,说道:“走了。”
颜良良“啊”了一声,与肖伯克并排而走。今天,街上行人如常,阳光透过街边的树梢缝隙射下来,显得斑驳陆离,别样的让人觉得惬意。颜良良觉得今天是一个很好的日子,原来与肖伯克并肩而走是特别高兴的事情。
看着低头走路的颜良良,肖伯克心想自己怎么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她呢,不,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虽然有一点不甘愿,但还是会觉得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惊喜,莫名的欣喜,掺杂一些抵触。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无数道或弱或强的电光在相互撞击。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心里是愿意被这样的电光冲撞的。
颜良良觉得这段路与往常大不相同,只觉得今天这段路变短了,只希望时间拉长拉长再拉长。原来几步之遥会有别样洞天。
莫精薇来到自己的陈列室里面,最中央的部分放着一架模型飞机,有半人来高,看起来与真机无异,只是缩小版而已,伸手轻抚了抚,说道:“朋友,对不起,我要把你送给他,你一定会更有意义的。”她想着把自己最最心爱的东西,最最最不容易得到的东西送给他,就不由自主乐起来。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肖伯克刚一走出校门,一辆豪华车的车门打开,司机下车,从后备箱里面拿出一个长盒子,向肖伯克走来。
肖伯克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没有见过这个人呢,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双手抱着一个包装的很好的长条盒子。
豪车司机来到肖伯克的面前,说道:“这个给你。”说着塞进肖伯克怀里。
肖伯克看着面前巨大的盒子,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这是什么东西啊送给我?”
司机见他这样问道,不觉有些纳闷儿,难道他不知道吗?没有说什么就朝自己的车子走过去。
肖伯克看着他的背影,抱着他塞给自己的大盒子,大声喊道:“这里面是什么呀?我不认识你,我不能接受你的东西。”
莫精薇躲在一旁又急又气,司机太不听话,不是交待送到他家门口嘛,怎么送这里,让他怎么拿呀。又听说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话,更气急了。
她哪里知道她家这位老司机老祝一听说肖家别墅就心有余悸,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去那里了。当年他一马当先去肖家别墅巧取豪夺,被打得抬着出来,躺了两年呢。他又不好回拒这位大小姐,就想到送这里,哪里想得了这些周全。
肖伯克见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又转过身来,微躹躬,说道:“请你务必收下。”说完就上了车,离开了。
肖伯克抱着这么一个大的盒子,感觉沉沉的,看对方笃定的神色,心想应该是谁送给自己的,会是谁呢?
这时,颜良良走了过来,见肖伯克抱着一个很大的长条形的盒子,问道:“你抱着什么东西啊!”
肖伯克看了看她,忍不住又向她的下面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努力的将前晚上的事抛诸脑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你把这个给我弄回去。”
颜良良一下子冻结了,他抱着都那么吃力的东西,女孩子抱不是更吃力,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颜良良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自己的身上一沉,他居然直接就扔到了自己的背上,往前面走去。
颜良良吃力地背着向前走,喊道:“好沉好沉啊!”
肖伯克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径直往前面走去,走了好大一截路,才转过身来,看向颜良良。只见她微驼着背,背着盒子,额上是密密的汗,挺吃力的样子,又想起了前晚上的事,猛力的甩甩脑子,看着她娇弱的身子,心里面不禁一动。这时,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肖伯克招了一下手,出租车停了下。
颜良良虽说骨骼健壮,经常练武,可毕竟是个女孩子,沉重的盒子在身上硬生生的磨的疼,都快要哭出来了,心里面不住的咒骂道:死肖伯克,该死的肖伯克,恨死你了,对你这种人就永远不能跟你心软。心里面在无数遍的重复着咒骂的时候,恍一抬头前视,只见肖伯克站在那里,旁边一辆出租车,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容,心又不听使唤的柔软了下来,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出租车停到了肖家别墅的大门前,一会儿就有两个人出了来,把东西抬了进去。肖伯克一脸的神情淡然,举止高雅。而颜良良因为先前背东西,这时都直不起来,弯着腰,恨恨的低声的说道:“什么破玩意儿,累死我了。”说着摸了摸只觉疼得厉害的地方,肯定是被磨得都掉皮,恨恨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疼死我了。”
这话刚好被肖伯克听到了,他转过脸去,看了一眼颜良良,只见她撅着嘴,皱着眉头,一只手反向摸着肩头,一只手反向摸着屁股,又不禁朝她下面看了一眼,突然的一下子有一点惊慌失措,立刻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她。
颜良良见肖伯克快速地看了自己一眼,心里慌了一下,猛地紧紧的闭上嘴巴,又见他神色有些异常,不禁觉得怪怪的。
肖伯克看着这半人多高的大盒子,皱着眉头想到,难道是她送的,那她送这个给自己做什么。想着慢慢地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是上次比赛的时候莫精薇的那个模型飞机,当时就惊艳全场,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颜良良本想这会是什么东西,看到时候不把它灭了,这么大家伙不送家门口,非要在校门口炫耀自己送了这么个大件。但看这东西自动退避三舍,居然是莫精薇送的。颜良良后来了解了一下,这东西可是价值不菲呢,也不知道自个儿先前背时有没有弄坏哪里。
肖伯克伸出手想去摸它,当快要靠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靠近的时候,突然,手开始发抖,随即呼吸变得急促,老子里面那些混乱的东西如狂风乱舞一般的席卷而来,紧接着整个人似乎都要抖起来,再接着整个人真的抖了起来,身上直冒冷汗,整个面部表情扭曲得变形,呼吸变得有阻碍,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妈妈,妈妈,我在这里,快点来呀,快点来带我离开这里,妈妈。”一个幼小的男孩,泪流满面,圆嘟嘟的粉脸渐渐变得粉白。一身黑色的小西装,脖子上一个小领结儿,像一个小绅士一样。
“伯克,你快过来,妈妈在这里呢。”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一张青春洋溢而又娇艳动人的脸上满是疼爱的宠溺的笑意。
肖伯克迈着轻快的步子,一下子就奔到了妈妈的怀里。
“我的宝贝太厉害了,跑的比以前快多了。”
“你快滚,我不想看到你,我就是死我也不想看到你。”她的脸庞依然年轻,依旧娇妍动人,可是显得苍白,薄如纸片,嘴唇干裂的得像皴裂的大地,翻卷干裂的唇皮如干枯的落叶。唇纹之间能够看到红色的血丝,嘴只要稍稍一张大,就能看到有血从里面溢出来。可是主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嘴唇传来的疼痛,依旧拼命的张裂着嘴巴,唇纹裂缝越来越大,血汩汩的往外面冒。
小男孩很怕很怕,钻到桌底下,死命的抱住桌腿,柔嫩的小手关节变得乌青。他看到一蹭亮的皮鞋,鞋尖儿尖尖的往上翘着。那双脚时不时地往前走几步又往后面退几步。他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飞机模型,先前是飞着的,可是电量不足,“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他会踩碎的。”小男孩儿睁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最最喜欢的玩具被那双逞亮的皮鞋一脚就给踩坏了,踩得粉碎。
一瞬间,他似乎什么都不害怕,冲着男人咆哮。
“你看,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孩子,呵呵,呵呵。”
小男孩转过脸去,一脸的惊恐,看着自己的母亲。她艳红的嘴唇,触目惊心。再仔细一看那不是艳丽的唇色,而是如鬼片里面的女鬼那张大的血盆大口一般,血在不住往外面冒着,两只唇角都是血,并在不断的往下面流。血染红了她那如珍珠的牙齿,糁人得很。
那个男人像狂兽一样,怒吼一声,甩腿跑了出去。
“妈妈,妈妈……”小男孩看着那个高大无比的如泰山一样的男人奔跑出去,感觉到自己的脚底都在颤动,似地震一般。他想要过去扶住妈妈,可是妈妈就像一页纸一样像一片枯叶一样掉到了地上。他想去拉着,可是,无论他怎么拉都拉不动。她的体态是那么的轻盈,像一枝弱柳一般,可是他却怎么也拉不动她。
他大哭着,撕心裂肺的哭着,害怕恐惧悲伤像毒蛇一样将他紧紧的缠绕着。他没命地大哭着,哭着,似乎快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震破一般。那个飞机,他心爱的模型飞机就在血污的母亲的旁边碎裂一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伯克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那明亮而洁白的灯光,整个心才慢慢有了一丝活力,接着慢慢地爬了起来,只觉得身体有些僵硬,还是勉力支撑着爬了起来,看着那半人高的纸箱里面装着模型飞机,眼前又是一阵昏暗。猛的,他胡乱地把纸箱封住,出门去叫人把它抬了出去。
天色已晚了,颜良良准备休息了,却突然看到她好不容易背回来了那个箱子被两个人抬着往外走,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好好的刚刚搬进来,地方都还没有捂热怎么就抬出去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莫精薇一直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朝肖伯克看去,只见他脸上的神色如常,无形的悲痛蔓延全身。当他看到她把她最心爱的东西向舅舅求了好几次才求得的东西送给他,而他却退了回来,那种不知所措而慌乱的情绪像野草一样迅速蔓延全身。当她以为自己跟肖伯克可以亲近的时候,却猛然被破天而来的冰凉的冰水浇得冰冻僵硬。一刹间,感觉自己与肖伯克那么遥远,那种悲伤让她实在难以接受,突地就转化成了一种憎恨,憎恨颜良良。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能走得那么近,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会那么的亲近,看她那一身低俗的穿着,就是满肚子的气,真是碍眼。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同样阶层的人才可以更好的跟同样阶层的人交往这种思想就深植大脑。可是为什么,她根深蒂固所认为的,跟现实所面对的却不是同样的。她愤恨憎恨,忍不住的转过头去斜睨了一眼颜良良。
颜良良正在专心的听老师讲课,突然觉得整个身体仿佛被什么刺了一样,朝莫精薇的方向看去。想起肖伯克退东西给她的事,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