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府建于早年,已有百世年岁,当年宫华的祖父宫礼帮先帝打下基业后被封为异姓王侯这王府就赐给了他。
赐封——平阳王
后其祖父毙就将王位赐给了宫华的父亲宫靳,待宫靳战死沙场这王位又名正言顺的传给了宫家嫡亲血脉宫华。
现下是宫华还未娶亲,因此只是世子,等他娶亲之后,就会直接被封为平阳王。
虽是如此,但宫华早就搬进了主院,这个院落历史悠久就连西面的荷塘也是经历的时间的灌养才长的那么繁茂的。
而西面的荷塘只是这院中一小景,玉翩跹立在廊下,背后是古木精雕的九曲回廊,身前脚面是刚刚死去的婢子紫屏。
清风一过,血腥味挥散开来刺激着在常人的嗅觉,宫明诗问完话好久也没听见回话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恼怒。
“我说的话你听不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的母亲是公主,她一半的亲戚可都是宫里的人,她的身份自然尊贵就算是和公主比也不会落了下风,她算个什么东西?来路不明的青楼妓子罢了还以为自己有几分几两重?
竟然敢无视身份尊贵的她说的话?
玉翩跹头微低,目光涣散实则一直都在盯着紫屏的尸体看,并不是故意忽略宫明诗的话不理,她其实压根就没听见,就连刚刚宫雪的斥问还有抵在她身前的剑都被她下意识的忽视了,更别说她毫无分量的几句带着炫耀意味无关痛痒的话。
紫屏的尸体慢慢地开始变得僵硬,开始发生了尸变,但是她的眼睛却始终盯着一个方向看去,那个方向却不是玉翩跹。
一开始她是害怕的,比起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一个不开心就可能害了一条人命,从有记忆以来差不多就独居在深山里的玉翩跹,由始至终今天是第一次有人死在她面前,那种感觉,很奇怪,有些害怕,因为一个人在她面前没了性命,她怕真的有冤魂之说。
其实那也并不是真的害怕,因为从小就没学过太多武功招式的玉翩跹学的是另一种功法——尸蛊玄学,摆阵排兵
她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死人,但为了学好那一门隐秘术法,死了的动物尸体她没少摆弄。
山里没人可动物却不在少数。
人和动物有时又有什么区别,有时人心其实还不如兽心善良!
那种怕,区别于惧怕又不是坦然的就能接受眼前的状况。
很复杂,但隐隐的玉翩跹可以在心里肯定,这是第一次有人死在她面前,如果再有第二次她绝对不会再这么怕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不了解这个外面的江湖,很多事情她根本连听都没听过,因此也做了很多‘蠢’事,但这并不代表她傻!
看见地上有坑她就会往下跳。
就在宫明诗打算再一次好好的详细的显摆自己家室连带辱骂玉翩跹的时候,她动了。
润白的小靴子不大,上面沾了的血迹看起来有积分诡异,紫凭头挨着她的靴子,实则脸是微朝后的,眼睛也不是看着玉翩跹。
玉翩跹用脚抬起紫屏的头脚下唯一用力巧劲的踢了一脚,僵硬的尸体竟然直直飞起越过宫雪飞到了紫画的身旁。
“啊!~啊!啊~”紫画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明明刚刚还很淡定的,这一下却叫的好像舌头被人割了一样抱着头开始凄厉的叫了起来。
宫明诗被她的叫声吓得差地摔倒,她拍拍胸脯剜了一眼紫画給身后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
叫声很快截至,宫雪却在这时手下劲风呼气剑气直接射向玉翩跹,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实在是嚣张杀了人不说话竟还想着欺负人,就算是婢子那也是一条人命啊哪能任她说杀就杀,任她随意欺辱。
玉翩跹也是怒的,在山里几乎没人管她,只要仙云那老头不在山上她是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哪像今天,还没等她睡够就被人叫起来了,饭没捞到吃还被人诬陷杀人,这不爽其实被压了一早上,她都用傻笑来压抑。
可现在,压抑不了了,相比宫雪剑芒寒光,玉翩跹脚下轻点素手挽花,简单的招式看在宫明诗和宫云柔的眼里就和跳舞没两样,这能挡得住宫雪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