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严不说,宁阑言也猜得到他这眼神的意思,咬牙切齿的把他后面的话补充道,“现在还要忙着谈恋爱和保护我,是吗?”
苏严害怕的看了一眼磨着牙齿的宁阑言,还是坚定内心的点点头
宁阑言扶额,这小子要不要这样啊,尽说大实话。
“是啦,是啦,都是我让你家家主忙得不可开交的。”
“嗯。”苏严愣愣的点头认同道。
“嗯?”宁阑言怒瞪他。
苏严心一惊,害怕的摇摇头。
宁阑言威胁着得到满意,收回眼神。
不过,苏严倒是提醒了他,司焱枭身边有多少能信任的人,又有多少可以拿出来在明面上出现的人,她不知道,苏严也没有透露出些许这些信息,她只知道,自从她被绑架救回来之后,司焱枭无时无刻都拿着电脑在处理事务,即使他硬是抽出空来陪她,也能感觉到他眉宇间的疲倦,或者在她休息的时候,玩的时候,他都在处理事情,安排事情,不止公司的事情,还有…。
宁阑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话虽这么说,但是林立确实是司焱枭的得力助手,如果有他的话,至少公司里大半的事情他都自己解决,而不需要麻烦到司焱枭。
再看看吧,司焱枭心里有分寸的吧,要是……用点心思也未必不可…就是…。
宁阑言转头看向窗外灰暗暗的天空,疲倦的又是一个深叹,也不知道是因为司焱枭的事情,还是她今天身体状态不佳,心里总是觉得…。
她猛地摇头,想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情绪的都甩出来。
正时,
宁阑言手中的手机想响动,
拿起一看,
宁树邦——
好看的唇角嘲讽般勾起,他还真的是——那样的无耻—
按下接听键,
“喂,”
“你现在在哪里。”宁树邦很自以为是的发问。
“当然在我家了。”宁阑言把“我家”两个字咬的很重,冷淡的回答。
“那你就赶快准备,打扮好看一点,我不想我自己的女儿穿得那么随意”
宁阑言兴味的扬起眉,是怕你的金主跑了吧。
她到是很感兴趣宁树邦拉了哪家的金主来,这么的…。傻逼。
“现在什么时候,就叫我开始打扮,父亲,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别有目的呀。”
被宁阑言中的宁树邦,明显有些微僵,“什么有目的,我是爸爸,能害你不成。”
就是害得不轻啊,命都没了,好吧,就是记仇,虽然是因为他,她才重活一次,但不代表就要对你感恩涕零的,毕竟她现在用的是你打死的女儿的身体,她现在唯一做的就是保护她心中想要保护的妈妈,保护她的人。
“呵呵,那我就不知道父亲了,父亲提醒的我听到了。”
宁树邦显然想找回面子,这一次他率先挂断电话。
宁阑言看着手机屏幕,轻笑了一声。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五点,提前了三个小时来提醒她,他哪里来的自信会觉得她会乖乖听话啊。
把手机扔在一旁,躬腰拿起一包薯片撕开,继续泡剧,
直到约定的时间…。
宁阑言才伸伸僵硬的身体,看看时间,才漫不经心的惊讶道,“呀,时间都那么晚了啊,我好像迟到了,”
苏严嘴角抽搐,宁大小姐这是戏瘾又范了。
“那就迟点好了。”
苏严威严的脸又一次崩开了。他想回到暗处做事。
宁阑言趿着拖鞋就跑回自己的卧室,出来时,简单t恤,牛仔裤,运动鞋,朴素无比的脸,
宁阑言满意的叫着苏严,“我们走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严也在映衬,本来半小时的路程偏偏用了一个小时,宁阑言一天都在吃东西,此时天色已晚,但是她的肚子没有半分饥饿感。
到达帝隐居的时候,显然已经不是吃饭的时间了,宁阑言就穿着她那身朴素装束走进这富丽堂皇的地方,引来很多人的轻蔑,嘲笑,
她不以为然的上楼,走到宁树邦告诉她的包厢号,敲门进去,
那一瞬,
宁阑言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看着座位上对他笑容可掬的……。宫云逸。手心溢出一层薄汗,攥紧手心,她在隐忍,隐受着这样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的掀开她的伤疤。
喉咙微动,宁阑言不知道站在门口对久,才下定决心走进去,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就像当初在灵堂那样扮演好十八岁单纯的少女就可以了。
微不可见的慢慢呼出一口浊气,马上进入状态,展开单纯惊喜的表情,用甜腻的声音喊着,“云逸哥哥~”
脚步假意轻快,走到他对面的座位坐下,
宫云逸就这样含笑的看着她轻跑的过来,坐下。
宁阑言掩下恶心,单纯的不知道的左右环顾,疑惑的问道,“云逸哥哥,我父亲呢。”
宫云逸十指交叉,手肘撑着桌面,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看着宁阑言不施粉黛的样子,笑道,“暖暖,和云逸哥哥吃饭不开心吗?”
宁阑言那极力支撑的弧度差点就崩溃无形了,僵硬的说道,“可是我今天是和父亲吃饭,父亲也没告诉我,会有其他人。”
“那要是只有我在这里陪你吃饭,没有你父亲在场,暖暖会不会不自在,会不高兴吗?”宫云逸一直带着自以为好看的笑脸,眼中闪过自信。
宁阑言假装羞涩的低下头,以掩盖自己眼中的厌恶和恶心,
在抬头,便是相信的眼神,带着甜甜的笑意,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像他提起一个人,“云逸哥哥,沈雪晴姐姐怎么没和你一起啊,上次,在阑风姐姐的追悼会上,她有说过她和你…。有点关系。”
宁阑言瞪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嫁祸着。
宫云逸顿时脸色难看,该死的,那个女人又在别人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是说要她谨慎点吗?他们的关系绝不能被人发现,夜阑风和他的关系,夜阑风和她的关系,要是被人知道他们早就搞在一起,人们会怎么想,夜阑风那些还没散去的死忠粉会放过他们,该死的,那些死忠粉守着个死人干什么。
就那一刻,宫云逸思绪千回百转着,宁阑言一记狠光闪过,宫云逸,既然宁树邦把你带到她面前,那就别怪我了。她要夺回一切,即便用另外的身份,她也要夺回你们从夜阑风身上得到的。
宫云逸抬眸,不所谓的淡笑,“我刚走神了,暖暖,有些人说的话不一定会是真话,我和阑风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我怎么会和她的朋友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宁阑言暗笑,面上不变,“是这样子啊,我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以为你们是真的,那时,我心里还开始有些讨厌你呢。”
“绝不会是真的。”
“我想也是,要是你们真是那种关系的话,我想,不止是我,阑风姐姐的粉丝都不会愤怒吧。毕竟阑风姐姐一出道就公布了和你的恋情,不靠炒作绯闻,实打实的演技证明,要是他们知道了这个”不实“的传闻的话,想必对于云逸哥哥的名声有影响的吧。”宁阑言有意无意的点开他们的关系如果被发现了会给他带来不小的影响。
而沈雪晴,看她那个急切的样子,出道当演员,有意无意的代言她之前代言过的产品,也就是说沈雪晴想代替她,想成为她到达的地位和荣誉。
不过,也要她能不能做得到,而且她绝不会让她舒舒服服的过着的。
宫云逸笑得僵硬的点头应道,“当然了。”
这时,服务员上菜破除了他们之间的尴尬,他们退出包厢后。
宫云逸又恢复到之前那个翩翩佳公子样,为宁阑言夹菜,嘘寒问暖的,“暖暖,昨天好像统考成绩出来了。”
“是呀。”
“恭喜,榜上第三名,哪个学校都会抢着要吧。”宫云逸改话题调节气氛。
“嗯,应该是可以到自己想要去的学校吧。”宁阑言象征性的夹了面前的盘子里的菜,碰都没碰宫云逸夹来的菜,漫不尽心的回应。
“暖暖,我这里有两张古典音乐会的入场券,有兴趣一起去听听吗?”
“没有。”宁阑言直接了当。
宫云逸脸色黑了黑,“那你喜欢什么,我陪你去。”
宁阑言支着下巴,眼神慵懒,对他笑了笑,这一笑…。
宫云逸就被她的绽放的笑颜迷了眼,心里更加想要得到这朵稚嫩娇艳的花朵,
樱唇勾起,悠悠开口,“我喜欢阑风姐姐,你陪我去吧。”
宫云逸的脸色彻底难看了,抿唇不知在想什么。
可是宁阑言一晚上不爽的心情终于得到释放,不想提夜阑风,她偏要,偏要你们时刻都想起。
宫云逸沉默着,沉默着,突然就哽咽起来。
宁阑言冷冷看着他的表演,现在宫云逸这个状态,她应该善良担忧的询问,可是…。她偏不,
“我,我想起了阑风了,我也想去看她,她离开后的那段时间,我日日与酒为伴,不知道人生是怎么过下去的,要不是要办理她的后事,强打起精神,让她走好,我想我会一蹶不振下去。”宫云逸满脸悲戚。
那你倒是一蹶不振啊,你倒是过不下去啊,
宁阑言眸光一闪,宁树邦是想让她与宫家联姻啊,呵呵,
“云逸哥哥真是痴情啊,我想喜欢云逸哥哥的人可要吃苦了,毕竟,云逸哥哥爱阑风姐姐,爱得死、去、活、来、的。”
宫云逸身体一怔,随即苦笑说道,“是啊,我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走出来…。”犹豫的看了宁阑言一眼,感叹道,“要是以后有人能带我走出来的话,那人一定是阑风派来的天使,阑风是那样的爱我,绝不会看着我这样堕落下去是。”
宁阑言真想吐他一脸,恶不恶心啊,能昧着良心说出这些话,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可惜了。
“那…。那位天使一定要很有耐心的开导你,关心你,不过,你那么爱着阑风姐姐,一般人很难拉你出来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云逸哥哥。”宁阑言嘲讽的勾唇。
宫云逸暗骂,夜阑风,夜阑风,哪里都是夜阑风,死了还来纠缠着他的周围,无论是出现在媒体上,记者们都会问一遍夜阑风,无论是她生前,还是死后,他们只会称他为夜阑风的未婚夫,而不会称她是宫云逸的未婚妻,现在她死了,还阴魂不散,日日侵入他的梦里,说要他偿命,
明明这些都是她逼我的,明明公司我也有投资,我也有出力,为什么她要完全掌控公司,好好当她的影后不就好了吗?硬要做什么企业家,他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她凭什么不给,像沈雪晴那样乖乖做他手上的菟丝花不就不会命丧大海,这怪得了谁啊。
窗外天空阴沉了一天,现在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路上的行人纷纷的四处跑动着去躲雨。
宁阑言若有所思看着外面行人促及不防的样子。
“暖暖,不好意思,我刚才真的失态了。”宫云逸在宁阑言连番提起夜阑风,让他很不自在的借口去上厕所来躲避。
宁阑言依旧笑容甜美,单纯无害的眼神看着他,“不会,那样我会觉得云逸哥哥很痴情。”
啊呸,痴情个鬼,宫云逸一进门她就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烟味,难闻至极,令她作呕。
还是司焱枭身上的味道好闻,他身上也有烟草味啊,她怎么没觉得难闻,难道他们抽的烟不同,哎~她想司焱枭了。突然想见司焱枭来洗洗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所有的所有。
宫云逸笑了笑,“暖暖,我们能不说阑风了吗?越说到她我的心里越难过,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当场哭出来。”
“我也很思念阑风姐姐,心里也十分的难受,不过看到你那么思念阑风姐姐,居然可以为阑风姐姐守身如玉,我顿时就觉得阑风姐姐没爱错人,好感动。”宁阑言花痴的看着宫云逸。
宫云逸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什么时候说过要为夜阑风守身如玉了。
该死的,本来想花点心思随便哄骗宁阑言一下,让她倾心自己,那个样子,以后她继承宁氏集团后,且不是等于他在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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