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一年一度的大统考时间近在眼前。宁阑言居然开始紧张起来了,而司焱枭还特意留在下来帮她解压。
高档公寓里,飞扬的着冲天的惨叫声,较细的女孩声,
“啊~嗯~等等等,这边好痛,别碰那里!司焱枭你给老娘轻点,老娘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宁阑言愤怒撑起上半身扭过头,眼睛冒火,龇牙咧嘴的看着司焱枭愤怒吼道。
司焱枭听着宁阑言无比惨烈的喊叫声,拧眉的表情像是遇到什么盛大难题似的,“……我这不是应你要求,这样可以帮你解压吗?”要不是她硬要他来给她按摩,而自己也很想她帮解解压,他才不会这样对她下手。
宁阑言伸直手臂趴在沙发上,头埋在沙发上,平静一下刚才那浑身酸软的身子,慢慢爬起,眼角还挂着痛喊中沁出的泪花,失神的看着虚空,
“感觉怎么样?”司焱枭询问道。
“感觉好酸爽。”宁阑言活动一下刚才被司焱枭捏得酸痛的肩膀,很鄙视自己的行为,憋着唇角说道。
司焱枭眸底闪过一抹笑意,“我问的是你的压力有没有解开。”
“哼,解开?我骨头都快解开了。不过,刚才那一阵阵痛叫,还真把心里压抑感给喊开了不少啊,效果还是有的。”
“那就好。”
宁阑言和司焱枭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可以完全不介外的,平和的交流着,这和司焱枭努力收起他自身冰寒血腥之气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忙碌学习的宁阑言,每天都学校公寓两点一线,脑子全是还未消化完的知识,让她没时间回想到以前的事情,心也没有那么排斥司焱枭慢慢向她靠近行为,而司焱枭也捉住这段时机,逐渐渗透在她的生活里,如同温水煮青蛙般,在她毫不只觉的情况下,慢慢包围着她,等到她发觉之后,已经在司焱枭煮开的“温水”里逃离不开了。
宁阑言和司焱枭正顺畅的聊着天,一阵铃声响起打破了他们这祥和的氛围,
宁阑言伸手抓起手机,接听,还未说话,电话一头就已经想起外公那小心翼翼的询问声,“暖暖啊,你外婆想你了,我就帮她问问你,回来吃饭吗?”
耳边又传来外婆暴跳如雷的的声音,“那个臭老头子,干嘛只说我啊,你还不是天天唠叨着,暖暖怎么还不回来。她该不会在外面放飞了吧…。”
“我哪有说这些话,我正和暖暖说话呢,你别给我添乱了。”
“什么添乱啊,明明是我要打的电话,谁让你抢我的电话了。”
“谁抢你的电话了,明明是我叫你帮我拨个号码,我来接听。”
……。
那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宁阑言无奈的把手机远离耳朵,防止耳膜,即使这样,还是能听到那头有声音传来,看向司焱枭,眼神中透着“要哄老人家了”,无奈模样。
“暖暖啊,你在听吗?”这次的主声音是外婆,看来外公败给了外婆的手上了,
宁阑言再次拿起手机,贴在耳边,语气清和,“外婆,我在呢,您说。”
“哎哎,暖暖啊,今天回来吗?”外婆语气中既期待又带着小心翼翼,他们知道宁阑言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复习,他们也不敢经常打扰她。只是明天她就统考了,今天突然叫她回去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外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啊。”宁阑言心里也是嘀咕,她真的是与所有事情都脱节了,在她投入复习的狂热阶段后,她没有去关注宁家,没有关注叶非凡和叶心眉后面怎么样了,诉讼败诉还是胜诉了,没有关注宋蕊茜离婚后的状态,就连她成立的时尚品牌也都全全交给纪昊杰办理。
这段时间她是真真切切的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想死读书。
她也是在最后一天,心里压抑得厉害,才想要通过按摩来舒缓身心,现在外婆掐着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而不是在统考之后打,她不得不联想到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才会让二老这样着急她今天回去。
“不不不,没什么事,就是…。就是…。”宋老夫人话语犹犹豫豫的,都没把下面的话说完。
“我说老婆子,你能说干脆点吗?没听见暖暖都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又不给我拿电话,又像个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
宁阑言:“……”虽然不能这样说外婆,但外婆她就是个娘们,她婆婆妈妈是理所应当的啊。
“你给我闭嘴。”宋老夫人一声喝斥,宋老爷子就未出一声了。
“……。”她已经摸不清你们的地位谁高了,难道这个家庭地位你们轮流来坐的。
“暖暖啊,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们给你妈妈安排了相亲,把人家邀请到家里来做客,可你妈妈以工作为由拒绝回家,你知道吗?自你在外面居住后,你妈妈就开始疯狂的工作,经常不着家,我们也逮不到她,我们这才想,要是你回家了,她应该也会回来的吧。”
宁阑言有些疑惑了,“那你们为什么不等我统考结束后再邀请那位来家里做客。”
“那是,那是他工作原因,明天就离开帝都出国去了,要好长时间才回国,我们觉得那孩子人品很好,文艺家庭的润养,应该不会像宁树邦那个商人般唯利是图的做派,我们这才急匆匆的打电话给你啊。”
宁阑言从外婆的话中了然,但是她不赞同他们的作法,还有那人,就像敷衍了事的做派,嚣张点什么,优越点什么,他要忙于工作,难道她的妈妈就不用工作啊,非要迁就你啊。
“外婆,我觉得吧,照您说的,妈妈现在寄情于工作,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状态,这不明显无心于婚姻和爱情,她才刚离婚没多久,你们就让她再次体验婚姻和爱情,你们这行为不是往妈妈上身踩嘛。而且,我们干嘛要妈妈眼巴巴的贴上去啊,干嘛要迁就那个人的工作时间啊,他难道就不能迁就妈妈的工作时间吗,我妈妈才没有那么差,要去倒贴人家。”
“暖暖,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想要是他们看对眼了,那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了。”
“他们不用看对眼了,因为我不喜欢他当我继父,就是这样了,外公外婆,等我统考结束后我再回去陪你们,小住一段时间等成绩。”
……。
宁阑言又和他们闲聊了一阵子,才挂掉电话。
司焱枭把切好的哈密瓜放到茶几上,“宋老他们给阿姨安排了相亲?”
宁阑言盘着腿,伸着腰,伸直后,拿起哈密瓜大口的啃起来,含糊的说道,“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他们在着急什么,赶着贴上去,哼,我妈妈很差吗?需要相亲才能找到爱她呵护她的人吗?”
说到激动时,身体惯性的手掌大力拍着大腿渲染愤怒的情绪。
司焱枭看着宁阑言满脸愤容,说到激动时,还拍打自己的大腿,轻笑道,“你骂就骂,干嘛还打自己啊,不疼吗?”
“嗯?”宁阑言被他这样一提醒,她刚下拍打的大腿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疼,哎,她亏了。
“晚餐要吃什么?”
“嗯?清淡点吧,明天就考试了,吃得健康点,不然明天肚子会不舒服的。”
“嗯,我们去买菜吧。”
“啊?现在?”宁阑言抬头看看时钟的时间,“那么早去?”
“不是去超市,是去菜市场。”司焱枭优雅的用刀具切下一小块,用叉子吃下一小块哈密瓜后,说道。
“菜市场?你也会去菜市场?”宁阑言像是听到一个天方夜谭似的,难以置信的看着现在正在优雅的切着哈密瓜,把吃水果吃出了吃西餐的感觉的某人。
司焱枭撩起眼皮,眼尾一勾,朝她看了一眼,淡淡的开口提醒她,“我是当过兵的人。”
“哦,对哦。”宁阑言才把他对上兵哥哥,谁要他整天一副矜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少爷范啊,弄得她老是以为他是个什么都用最贵最好的。
司焱枭没有说话,吃下最后一小块哈密瓜,放下刀叉,抽出一张湿纸巾,把他手指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宁阑言:“……”就瞧你这副精细的样子,谁相信你当过兵,吃过苦啊。
他们一番收拾后,宁阑言一身淡雅白色长裙,司焱枭一身黑色休闲服,便出了门。
今天司焱枭没有打算开车去菜市场,而是选择了坐公交车。
宁阑言站在公交站牌下,一切像恍然,她居然和司焱枭一起坐公交车,司焱枭居然会公交车,他这是要下凡的节奏了。
他们两个人坐公交到达了附近最大的菜市场,菜市场里热闹非凡,顾客与老板砍价得热烈,熟食摊子上老板刀起刀落的,一块块肉整齐的分割开来。
司焱枭和宁阑言俩人因出众的外貌,独特的气质,引起在他们周遭人们的好奇关注,
而他们已经习惯了被人关注着,默契的选择无视,司焱枭是大厨,所以宁阑言像个小跟班,小媳妇般跟着司焱枭的脚步,
司焱枭脚步停在一卖蔬菜的摊子,用他那签着几十亿合同的手在蔬菜摊上挑挑捡捡,
而这摊子的老板是为中年妇女,臃肿的身材,拿着手机正在那里看着电视剧,看见有人到她的摊子上挑东西也不看一眼,不问不说,就给他们扯了两个塑料袋给他们装菜,过了一会儿,那位妇人才抬眼看过来,看得司焱枭的脸,眼睛瞬间亮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而司焱枭已经在这个摊子上挑好了所需的蔬菜,递给她,蓦然开口,“麻烦帮称一下这几样菜,算一下菜钱。”
那位妇人呆呆的看着司焱枭眼睛不带眨一下的,听到他说得话,笑得花痴样,故作娇羞状捂着她那半边脸颊,说道,“不用称了,这些菜我送你了。”
宁阑言:“……”刷脸刷得够牛逼的。
这年头送菜也能暗送秋波呀。
司焱枭不悦的扫了一眼,那位满脸花痴状的妇人,丢下一张大票票,拎起装有菜的塑料袋,拉起宁阑言的手疾步快走的离开蔬菜区,
司焱枭的大步快走,宁阑言被他拉着手,不得不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哎哎,司焱枭你慢点,我快要摔倒了。”
司焱枭脚步这才停下来,转身查看宁阑言的状况,
宁阑言气息微喘,不过眼睛里还是带着狡黠,挪瑜的般开口,“干嘛走那么快啊,没看到人家一脸痴迷的看着你的盛世美颜吗?”
司焱枭看着小狐狸般调笑他的女孩,无奈的勾了一下嘴角,突然欺身靠近她,环住她的腰身,贴着她的耳边,用他那暗哑蛊惑的声音轻声吹拂,“我的盛世美颜只为你绽放,不用怀疑它的真实性,因为你已经得到了且会永久的拥有。”
宁阑言笑颜从听到他的话后,稍微停顿,瞳孔睁大,心…。
彼时,宁阑言和司焱枭相拥,贴耳的交谈,亲密的姿态,全部暗角处的鬼祟之人用手机拍下照片,那人拍下照片后,收起手机,立起衣领退后,装作无事的离开了。
这人,一系列的行为,司焱枭和宁阑言他们谁也没发现到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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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焱枭抱着宁阑言好一会儿,宁阑言没有回抱他,也没说任何话,他松开手,拉着她去买鱼,没看宁阑言是什么的脸色,是的,他害怕了,害怕如果他打破现在他们这样和谐的状态,就再也不能恢复了。
他只想慢慢来,现在他们的这种状态很好,他只想对她好,照顾她爱护她,她想做的他就陪着,她有困难他就帮她顶着,这样就挺好了,他依然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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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焱枭带着宁阑言买完菜,回到家后,自觉的呆在厨房开始做晚餐,宁阑言也不好意思不帮忙了,今天的她没想要看书,复习,也跟着他进了厨房帮忙了。
不过,对于宁阑言这种厨房杀手,没帮起什么忙,倒忙就帮了一大堆。
厨房经过一阵“鸡飞狗跳”后,宁阑言就被司焱枭“请”出了厨房。
宁阑言无辜站在厨房的门前,一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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