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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白莲教(1 / 1)

<>诗妹见对方不搭理,甚至连一动也未动,走到门前续道“大叔,不知这巷里可有个郎中?”

这中年男子开口问道“你怎知这有郎中?”

“是一个乞丐告诉我的。”

“你找郎中作甚?”

『自然是看病啊!』

诗妹道“我朋友受了伤,又买不到药材,无计可施,想郎中处或有些丹丸。”

她心里猜测此人必定就是那乞丐所说的《郎中》,可再一细瞧,令诗妹惊愕的是,这男子竟是稍早在山上遇到的那人,蓝生与诗妹正因管了他父女的闲事而遭此劫难。

中年男子眼直瞅着诗妹,冷冷地道“你朋友受何伤?”

听口起他似未发现诗妹便是之前救他父女的少年。

“他从悬崖上摔下来,内伤甚重,心脉仅系于一丝半缕间。”

“你懂医术?”中年男子疑道

“晚辈略知一、二。”

“从悬崖上摔下却未身亡,你朋友内力必定不浅?”

“他练过内功”诗妹平淡道

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会,昂首道“你进来,将门掩上。”

诗妹犹豫了半晌,她已知这人便是那郎中,可怀疑对方他是否也认出自己。

诗妹走了进去,顺手掩了门,却不敢掩实。

中年男子起身,问“你朋友练得是哪家的内功?”

诗妹犹豫了一会,这世上能有几人练过达摩易筋经?这男子不知因何招惹了白莲教,是正是邪?

中年男子摇头道“你不说他的内功路数,我如何帮得了你?”

听他这么说,诗妹心中又重燃了希望,看来只有赌上一把了。

“我朋友练得是易筋经,可棘手的是他中了毒,须先解毒。”

“你朋友中得是什么毒?”

诗妹将飞镖拿出递给他。

男子只看了一眼便道“这是来自北方的黄色菇毒,毒素虽不强却难以排出体内,幸好我知道如何解。”

诗妹喜出望外,心想,这会他当知道是蓝生救了他,只是他因何竟不提?

中年男子捻须,沉思了一会道“你在此稍候”

说罢他便回身,掀开布幔,走进身后的内室,约莫两刻钟才又从步幔中出来。

“我调制了三粒丹丸,回去立即让你朋友先服上一粒,每隔三个时辰再服一粒。切记,服食丹丸前后半个时辰内只可饮水,绝不可进食。待三粒丹丸服完,两个时辰后便可运功疗伤。”

诗妹收下丹丸,问起姓名、诊费。

中年男子道“小可姓王名道,自于诊费…还不知是否有效,待你朋友伤好,与他来此再谈诊费不迟。”

诗妹想如此甚好,这丹药也不知是否有效,紫微曾说过,这世上无不可医之病,只有寻不着的药材。

譬如外伤止血之药材,以川滇所产之紫珠叶最好。但治心脉之主药却是以神农山与武当山上所生的一种毒山麻最为灵验。

诗妹怕要无效,又问王道要了一粒。

“不知晚上要出城可有甚法子?”诗妹问

王道瞅着诗妹,沉思了好一会,拿出一粒棋子道“城东有棵白杨树,树前有户姓马的人家,你拿此物寻马大妈,给她一两银子,不多不少,她会帮你。”

诗妹接过棋子,是个黑《炮》,青石刻的。

临走,王道又交代“恐要涉水,你可识水性?”

诗妹答会,便告辞。

赶回客栈,整了个包袱,带上该带的物品,心中挂念着蓝生,便匆匆往城东赶去。

诗妹找到白杨树前的马大妈家,可她正在后院生火煮饭,虽亮出黑炮付了银子,可她却要诗妹等火生着。

想起生火可是蓝生的绝活,诗妹更是心急如焚。

好容易火生着,马大妈四下张望了一会,便要诗妹随她至屋里,穿过内室,内室有个暗门,出了暗门,放眼望去是一条漆黑毕直的甬道。

随马大妈走至甬道尽头,已是内城厚墩墩的石墙,墙甚高,听说朱元璋去年才加高,最少有三丈余,莫说诗妹,便是蓝生也无法跃过。

幸好马大妈不是要诗妹翻墙,而是随她钻入一处地道。

这地道甚是隐密,直通墙外,可出口却在护城河上…

好在几月未下雨,河水甚浅,只到诗妹肩膀,诗妹庆幸这样头发便不会湿了。

诗妹先将头探出石门,见四下无人,再将身体钻出去,脱了鞋,将之塞进包袱,运足气奋力将包袱仍过河,然后下水,泅泳过河后,直奔蓝生藏身处。

一路施展轻功,诗妹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马车前,可却惊见四周有明显打斗的痕迹,急得心都快蹦出胸口。

一头钻进马车,只见蓝生奄奄一息斜倚在车椅上,衣裳满是血渍,双手抱着盛还魂丹的瓷瓶。

“师弟,你怎么了?”诗妹流着泪,边探着蓝生的鼻息,边把着他的脉。

『幸好心脉尚未断!』诗妹立即拿出王道给的药丸,先用那毒镖往自己手上划过,确定中毒后,服下一粒药丸。

原来方才诗妹多药了颗药丸是怕药不对,凡特殊的解毒药皆是以毒攻毒,有其独特的毒性,蓝生现已奄奄一息,豪无抵抗力,若药不对,恐反酿大患,因此诗妹才以身试毒。

过了一会诗妹觉得身体内的毒性果然解了,才放心喂蓝生吞下一粒。

诗妹轻拍抚着他的背,就像喂婴儿一般。

诗妹柔声道“一个时辰后再喂你吃些东西,现在闭目养神,不要开口,切记,两个时辰内绝不可运气。”

这药丸味道甚是苦臭,蓝生双眉猛蹙,紧握着诗妹的手。

他的手颤抖而微凉,可诗妹的却更冰。

诗妹再把过蓝生的脉,面露喜色道“药对了,你现在闭目养神,我俩今晚得在此过夜,我须将湿衣裳换下,否则夜里必要着凉。”

蓝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勉强微点着头。

诗妹先从包袱里拿出厚衣裳,披裹在蓝生身上,再拿出自己的,犹豫了一会,即便是青梅竹马、生死与共,可当下却要在蓝生眼前更衣,不觉甚是腼腆难为。

终于换好套干衣裳,诗妹倚着蓝生肩臂,一个时辰后胡乱吃了些干粮,便相倚而眠。

次日晨,蓝生恢复的异常神速,不但毒已全解,功力也恢复了五、六成。

蓝生道“昨晚那帮人寻来,急岔了气晕了过去,若不是诗妹及时赶来,恐怕便要不测。”

诗妹道“不是你诗妹,我来时发现附近有打斗的痕迹,惶恐不已。”

“那会是谁?”蓝生与诗妹皆想不透,此地举目无亲,除了王道父女,一个人也不认得“难道会是王道的女儿?”

“当不是”诗妹道“救你的人武功必定极高,稍早我去外头看过,最少来了十几二十人…,他不但将敌人全部击退,还将死伤者移走,现场不但是刀剑、连血滞足迹都未留下。”

『那会是谁呢?』蓝生想不透

想不透便暂搁着,有人暗中相助总是好的,两人整装进城,先回客栈饱餐一顿,再一同走进乌衣巷去会王道。

王道家门依然半开,赫然见他端坐在墙角,向两人招手示意。

走进屋,将门掩上,两人齐拱手向他致谢。

王道自然认出了蓝生,疑惑的望了诗妹一眼,似乎还没认出诗妹便是那少年,又想了一会,才反谢之前蓝生救他父女之事。

诗妹道“一来一往算是扯平了,不知你女儿何处去了?”

王道叹了口气,没直接回答,却问道“你二人对白莲教了解多少?”

“白莲教?”蓝生道“大江南北天天听人说,是最早反元的组织,还听说红巾军的领袖韩山童父子与朱元璋都曾是教徒,除此外对其并无深入了解。”

“嗯,你说的没错,彼等都是白莲教分支明教的教徒,白莲教宣称弥勒佛下生、明王出世,韩林儿并自称为小明王,而朱元璋确实原属其所部。”

王道稍停,续道“谨葱乳,不杀、不饮酒。本是白莲教的基本教规,可如今遵守的人越来越少了。”

诗妹道“听说白莲教主有呼风唤雨之术,不知是否属实?”

王道“是否能呼风唤雨没人知,可却盛传白莲教主有呼驭鬼魂之术,因此教徒对其甚是畏惧信服,他本人的武功深浅无人得知,但其手下左、右两护法一形、一影武功却甚是诡异厉害,据教中所传,此二人武功足列武林前三…”

『此二人武功足列武林前三?』蓝生暗忖,心下万万不信,倘若两人均列了前三,武功岂不第一就是第二了?

正当蓝生与诗妹的心思全在白莲教主与形、影身上,王道突然道“小女媛儿已落入白莲教手中。”+

“啊!”这正是蓝生与诗妹最担心的事

原来昨日两人离去后,还没下山便被白莲教众在山脚堵着。

“白莲教没可为难大叔?”诗妹问

“免不了一顿打,”王道扶着胸口,轻咳了一声,续道“幸好老夫有上好金创药,况且媛儿也只是我义女。”

蓝生心中有不少疑惑,还没开口却被诗妹轻拉衣角止住。

诗妹问“大叔,你认媛儿作义女多久了,她与白莲教究竟有何纠葛?”

“不过七天,”王道见蓝生表情甚为诧异(诗妹则始终淡然),续道“老夫认识她时,她方入教不久,知道白莲教尽做些邪门左道之事,想要退出,却无以脱身。”

王道见两人沉默不语,续道“虽然媛儿她只是我义女,可确如己出…”

诗妹知道王道的意思了,他是希望蓝生与诗妹去救援儿,可如此不就公然与白莲教为敌?白莲教可不是一般的匪帮,整个大江南北都在其势力范围之下,连朱元璋、陈友谅都不愿招惹,何况是她俩?

没错,王道之意便是希望两人能救媛儿,诗妹没立即做决定,推说要回去琢磨琢磨,相约明晨于客栈相见,便欲蓝生离去。

临行,诗妹欲向王道买些伤药的药材,选了十几样,王道不收钱,说这才算是扯平。

才离开巷子,蓝生忍不住问“诗妹要去救他女儿?这事古怪得紧!”

诗妹摇头,这中间疑点甚多,连蓝生都看得出,诗妹怎会不知?

首先,那王道义女被擒,可他看来未显出无急切焦郁之情,反倒是气定神闲,要比蓝生更自在的多。

“他好似算准我俩会去救他女儿。”蓝生道

诗妹知道蓝生仅是凭直觉,可光从那解药诗妹便知这其中有蹊跷。

这白莲教的毒镖,其解药最少要七种以上的草药搭配,甚是难解,王道如何会有?而且还有三四、粒!

回到客栈,房里就一张大床,诗妹向掌柜要了张席子,蓝生大伤未愈,盘膝练了一个半时辰的功,诗妹未练功,拿出从王道处得来之药材,捣的捣、磨的磨,忙了半个时辰,然后将要来的席子铺在地上,再将床上的被缛搬到席上…

见蓝生收功,诗妹道“快来帮我铺褥子”

蓝生终于忍不住,边铺边问道“既有床,为何要睡地上?”

诗妹道“我俩答应师叔,长大后便不再同榻而眠,你忘了?”

蓝生恍然道“那不如诗妹睡床上,我睡地。”

“说好甘苦同享,祸福与共的。”诗妹道。

铺完席缛,待蓝生躺下,诗妹先握着蓝生的手,然后松手道“我俩都长大了,有条看不见的线横在我俩之间你可瞧见?”

蓝生道“那线自然在师弟心里。”

想了想,蓝生抗议道“诗妹真的长大了,却仍当我是孩童。”

诗妹轻笑道“若真还是孩童,倒不需提那线。”

蓝生左思右想,暗笑道“若师叔知道我俩有床不睡却睡地上,不知会是何表情。?”

诗妹忍住笑,佯嗔道“快睡了。”

睡到半夜,蓝生被惊呼声惊醒,诗妹做恶梦了!自从离开武昌后诗妹便未再作过噩梦…

蓝生执起诗妹的手,想拥诗妹入怀,却被诗妹轻轻推开。

“怎么了诗妹?”

沉默了了好一会,诗妹幽幽道“看来是躲不掉了,还是得去一趟!”

“去哪儿?”

“救王道之女!”

中午,王道依约来到客栈,知道两人愿去救媛儿,脸上竟也无喜色,只说请二人午饭。

三人在楼下点了三碗面,炒了几盘素菜。

吃至盘见底,王道抹了抹嘴,将一张地图交给蓝生,蓝生与诗妹瞥了一眼,是白莲教山区的布置图。

正轻声商议完如何救人,这时一男一女两个少年走进客栈,男子年约十七、八,一身青衣、束发,五官甚是英挺俊美,他身后背了支长剑,竟也用黑布裹着。

女子约十五、六岁着黄衣,长发垂肩,姿色也出众,可手中却提了个鸟笼,笼中有只红色的鹦鹉。

两人坐在隔壁空桌上,女子边小心翼翼地将鸟笼置于桌上,边呼喊小二,欲点餐。

小二走来见二人装扮,愣了,瞅了又瞅豁然笑道“唉呦,我当是谁…,大侠、女侠吃啥?”

见客栈里的人嗤笑不已,蓝生才领悟原来这两人的模样正是他与诗妹。

王道也笑,笑得比谁都诡异。

蓝生早听南宫雪月说过,当下甚多少男少女,装扮成他俩模样行走江湖,甚至有些根本不会武功…如今还真遇着一双。

“师妹,你吃饭还吃面?”男子问,他的声音甚是宏亮,正因此又逗笑一伙人,连诗妹也忍不住莞尔。

王道摇着头结了帐便先离去,他脸上始终挂着几许说不出的诡谲,像是一朵乌云,可感觉并非是忧心义女媛儿的愁云。

此刻蓝生与诗妹也起身,可诗妹并未上楼,而是走近那鸟笼,好奇的瞧了瞧,问那少女道“姊姊,这鹦鹉羽毛甚美,如浴火凤凰,不知会说话否?”

“鹦鹉并非都会学人言语。”女子瞥了诗妹一眼,淡淡道。

从她这句话判断,此鹦鹉当不说人语,这令诗妹与蓝生大失所望,再加上女子眸光冷滟滟地,表情也略显倨傲,诗妹只好索然地上楼。

进了房间,诗妹喃喃望着楼下道“方才那女子容貌甚美,举手投足也堪称优雅,可奈何却如此冷傲!”

蓝生知道诗妹喜欢瞧美丽的女子,嗤笑一声,心思却全在晚上如何搭救援儿之事上,因此也不以为意。

诗妹续道“听这少女口音便不像滁州人,不知是哪个门派的,与她师兄因何来此?”

两人看着图商议了一会晚上的事,见诗妹又频频蹙眉,蓝生忍不住问她何事烦心。

诗妹道“怎感觉似乎在哪见过她。”

『怎还在想她?』

蓝生讶异道“诗妹一向过目不忘,怎会有想不起来的人?”

诗妹过目不望的本事蓝生最清楚,她不但能一个不漏地细数出神农山的一百一十八个仙子,更能明察秋毫,只消匆匆一瞥,便可将子母身上衣服的图案记牢,…。

诗妹眉梢继续轻锁,像是非要想出个究竟。

“我临上楼时匆匆回眸一瞥,却见他二人正凝视着我俩背影,…”

“还是在仔细盘算盘算晚上的事罢!”蓝生略带焦急道“诗妹,明知山上险恶,为何非去不可?”

诗妹的心思终被拉回,她也知道不该去的,可昨夜梦中的情境却叫她非去不可,从小,梦中的事她总弄不清,可这次似乎却清晰可见…

“师弟,我也知此去凶险万分,可山上有东西在等我,我也说不出是什么,只知和我的梦境有关。”

蓝生何时怕过凶险?他只担心诗妹,既是与诗妹的梦境有关,便是龙潭虎穴也要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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