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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南宫止(1 / 1)

<>才进南宫世家的大门,便有一少年快步迎来向南宫蕾道“蕾姑姑,大伯回来了,在大厅等你呢。”

“南宫止?他回来了?”

南宫止的大名蓝生早已有所闻,峨眉女侠还将他列入七大高手之中,听南宫蕾的口气,似乎对他此刻回来颇感不解。

南宫蕾深锁蛾眉续问“南宫拓呢?”

“南宫拓与南宫雪雪也一道。”少年答

“南宫雪雪也回来了?”南宫蕾更是惊疑,蓝生与诗妹不知南宫雪雪是何人,可从南宫蕾的表情便知,此人的归来似乎比南宫止更叫她惊愕。

吩咐完少年带蓝生与诗妹回房,南宫蕾便匆匆往大厅走去。

听顽石道长说过:南宫止与蒙古人相交甚密,曾因争掌门失利愤而离开南宫世家前往北方。可也有人说他是南宫世家布下的一着暗棋…,南宫世家能在北方经营钱庄,全靠他与蒙古人的关系。

少年未带二人回房,而是奉命要引二人至花台。

蓝生见诗妹低头不语,知道她必是在思索子母又何事相见。

见了子母不就知道了么?

这便是蓝生与诗妹最大的差别。

蓝生当了几年的乞丐,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这顿能吃饱便赚到了,哪有暇操心下一顿?

可诗妹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长夜漫漫将如何熬过,明日又将如何不惹养父母生气,才免得受皮肉之苦…。

少年只带二人到离石室尚二十步的长廊尽头,拐了弯,便换由一名女子继续带路。

诗妹知道子母不但地位尊贵,更是南宫世家的支柱,即便是南宫世家之人,也不可轻易靠近子母居地。

石室外,南宫雪月已伫立相候良久,只含笑问候道“回来了。”便引二人走入石屋。

石屋里依然晦暗,子母依然苍老,不知怎地,然生总觉得子母老得好教人揪心。

“回来了”子母也是这句,不同的是她的表情分不清是喜是愁。

蓝生与诗妹简单的答应,待两人坐定后,子母续道“不知二位可听过我南宫世家的南宫止。”

蓝生道“如雷贯耳,方才听说他回来了…,连峨眉女侠都称他剑法堪列天下前七呢。”

子母道“不知她的剑法比生儿如何?”

蓝生被这突来的一问问傻了,摸摸脑袋,望了诗妹一眼道“晚辈自然不是他对手。”

子母隐隐笑道“若江湖传言不虚,你的剑法当比顽石道长略胜一筹,未竟全力之下也只输了峨眉女侠半招…,应当不在南宫止之下。”

蓝生道“回子母,高手过招输赢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即便赢了一次,并非每次都能赢。”

蓝生解释得不够清楚,这道理老如子母,岂会不知?

高手过招,当时的情境与个人的状况都会影响胜负,可以说除非实力相距悬殊,否则运气的成分极大。

就如诗妹当初赢了金刚三剑,若再比一次,输赢便难说了。

子母转而严肃道“老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生儿不要拒绝。”

蓝生道“子母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生儿决不推辞。”

蓝生心下盘算,以子母的身分决不会轻易开口求人,这不情之请必也难以拒绝。

子母话已到嘴边方要开口,眸光瞥过诗妹,却戛然而止。

子母转向诗妹道“人皆说诗儿聪明,善解人意,不知诗儿是否已猜出老身所求何事?”

诗妹也意外,未料子母会这么问她,可她毕竟不是蓝生,只会愣怔怔地杵在那儿。

“想是与南宫止大伯有关。”诗妹淡淡地道

“诗妹果然冰雪聪明”说话的是始终沉默的南宫雪月,她知道诗妹既能猜出与南宫止有关,自然也知子母所求何事,子母年迈不宜多言,便决定代子母全盘托出。

“月儿,先待会,”子母道,然后她转向诗妹道“诗儿,你的手可否借老身看看?”

诗妹微一犹豫,便轻拉衣袖伸出右手。

子母仍是那句话“不知诗儿是否有不欲人知的过往?”

诗妹想了会道“诗儿只有太多想知道的事,却苦无人指点迷津。”

子母点头道了声「好」,便开始仔细地端详诗妹的手相。

谁知子母越看越奇,脸色渐凝重且苍白,突然,她凄厉地惨叫了一声,便晕死过去。

三人都不知发生何事,连一向冷静的南宫雪月也慌了手脚,扶着子母呼号。

“师弟快帮子母运功”诗妹道

蓝生立即移至子母身后,双掌平推紧贴着子母背心,将达摩易筋经缓缓注入子母体内。

才半刻,子母便缓缓苏醒,蓝生又运了几轮,直到子母已的体力恢复了泰半才收功。

可蓝生担心子母体弱,不敢回抽真气,因此体力耗损极大,显得疲惫不堪。诗妹立即拿出一粒蜂露丸让蓝生服下,蓝生的体力才见恢复。

此刻,仍听南宫雪月悲泣道“好些了么?你怎么了,月儿担心死了,你不能丢下月儿,这担子月儿一人扛不起。”

南宫雪月似越来越激动,最后竟泣不成声,伏在子母怀里断断续续地饮泣。

蓝生万没想到,一向坚强、高傲的南宫雪月,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刻。此时他心中才隐隐觉得必是南宫世家遭遇了莫大的危机。

可诗妹早就看出来了,昨日游湖,南宫雪月便心神不宁,可怕的敌人尚未走远,甚至还没现身呢。而如今南宫止又野心勃勃地回来,可谓内忧外患夹击,子母又是她唯一的支柱,倘若她此刻倒下,她一人如何独撑大局?

见南宫雪月的情绪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子母道“让两位看笑话了。”

诗妹满脸自责道“前辈,为何会这样?”

子母摇头,叹道“你师弟的命看不出,而你的却不能看,老身本已有所感,却仍执意欲一窥究底,乃有此果…,若非生儿的达摩易筋经,老身此番便是仙丹妙药也难救了。”

没等子母再开口,诗妹便道“前辈,月姊姊,我与师弟本欲去看海,却鬼使神差地来到南宫世家,必是冥冥中的安排。既然来了,子母也从未当我俩是外人,若有任何我与师弟可尽绵薄之力的地方,子母尽管吩咐。”

子母目光凝重,若有所思地端详着诗妹,幽然道“诗姑娘,你聪明过人,可否看出前日来时,为何鬼谷阴姬竟能轻易闯进南宫世家?”

诗妹低眉,几经思虑,终启齿道“子母还是唤我诗儿罢,既然子母问了…,诗儿猜测那是诱敌之计,想引蛇出洞,若非我与师弟鲁莽,真正的敌人或许那日便要露面!”

诗妹此语不但教子母与南宫雪月惊讶不已,蓝生更是难以置信。

前日南宫世家分明将蓝生视为解救子母的英雄,怎事实却大相径庭至此?

见三人哑口无语,诗妹向蓝生道“师弟,你可曾想过,子母如此尊贵,岂会冒险以自身当诱饵?”

蓝生哪会想到这层关系?诗妹这话其实是说给子母和南宫雪月听的,方才几经思量,她决定该向子母交心了。

没等蓝生回答,诗妹便道“其实前日那人并非子母本人,只是替身!”

即使这话是出自诗妹,蓝生仍半信半疑,因为他完全猜不透诗妹是如何瞧出来的。

可一旁的子母和南宫雪月却更吃惊,诗妹所言两人似已默认。

子母道“这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尤其是那替身,不知诗儿是如何发现破绽的?”

诗妹道“其一,那替身的发虽也全白,可发质却较之略粗…,其二,她穿的衣裳与子母现在穿的不是同一件。”诗妹说着手伸到子母衣领下方折合处,续道“差别就在此处,这朵水仙只露了小半朵花,可她身上那件却开出大半朵!”

这会三人惊讶的表情已非言语可形容,这石室甚暗不说,两件衣服上的水仙至少几十朵,而诗妹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便察觉这极微小的差异,怎不叫人惊愕?

蓝生这也才想起那天初见子母,为何诗妹会问子母,身上这衣裳有几件了。

此刻,子母终于开口,叹道“人说诗儿聪明过人,老身本以为那是因为生儿剑法高超,你既是他师姊总要有些长处可说…谁知,诗儿的聪明才是无以伦比的。”

南宫雪月见蓝生的表情似乎比她和子母更来得惊讶,问道“生弟,这些事诗妹没对你说么?”

蓝生略带激动道“没,我诗妹嫌我笨,许多事都不与我说。”

子母见蓝生话中满是酸劲,神情颇显抑郁,缓颊道“生儿,你绝不笨,只是你诗妹太聪明,有些事时机未到,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蓝生虽知这道理,可心中仍不免有些芥蒂,诗妹有太多的事都未对他说,难道不是嫌自己笨?

可一抬头,见诗妹一脸有苦难言状,蓝生立即向她微微一笑,顷刻间便将所有的心结推到九霄云外。

沉默了好一阵,子母叹了口气,道“诗儿、生儿,我南宫世家号称天下第一家,这千头万绪不知要从何说起?”

诗妹知道子母因何而叹,百年来南宫世家所经历的,岂是三言两语便能道出?

现存的各大门派非佛即道,且皆在名山胜地,佛与道都是蒙古人尊崇的,只要不明着反元,甚至还受到庇护。

而南宫世家非佛非道,却能够在强敌环伺之下,在蒙古与诸强寇的夹缝中屹立不倒,其中的艰难、沧桑,与其中的心酸,岂能向外人道之?

诗妹不由得想起刘朝说过的一个故事,宋亡后,蒙古人囚了文天祥,要他说说中国的历史。

文天祥道“中国有二十史,从何说起?”

炎黄子孙两千余年,二十史,比起通古斯族是何等地悠远?何等墔灿?可一旦兵临城下,尽成亡国之奴,又是何等地沧桑?怎堪说?

经过诗妹方才的《交心》,南宫雪月的情绪早在惊骇中逐渐平静下来,子母道“月儿,记得你从三岁起就没哭过了,这些日子真苦了你。”

子母的话令蓝生与诗妹感慨不已,从两年前初见南宫雪月起,蓝生与诗妹便一直认为她是个雍容华贵,自信又坚强的女子。如今南宫世家必定是遇上难解的危机,否则南宫雪月也不会在他二人面前如此失态。

一个十几年未哭过的人,尤其是女子,泪水一旦决了堤,情绪必然也随之崩溃。

诗妹向前轻抚着南宫雪月的肩背,柔声道“月姊姊,南宫世家究竟发生了何变故,若不见外,就和你诗妹与生弟说罢。”

子母也轻抚着南宫雪月的脸庞道“月儿,就从南宫止说起罢。”

南宫雪月眼眶仍红肿,轻咳了声道“我伯父南宫止,本是子母指定的接班掌门…,这事要从三十年前那场劫难说起,当时姊姊尚未出世,南宫家的掌门是我爷爷南宫博烈。”

“南宫博烈武功高强,性情却刚烈,他因故与四川唐门结了不解之仇,双方彼此往来杀伐互有死伤,后来南宫博烈未听子母之劝竟一意孤行,派出南宫家三十六名一流高手至四川进行决战。可,几个月过去了,包括南宫博烈等三十七名南宫家精锐竟无一人生还,是生是死、抑是被俘,也没人知晓。”

“经此一役,南宫家元气大伤,却又不敢张扬。子母又因此身染恶疾,眼看在劫难逃,南宫世家也如风雨飘摇中的秋叶,危在旦夕。所幸子母熬过来了,果然大难之后必有福报,不久,针房研制出神针的解药…,”

南宫雪月说着望了诗妹一眼,续道“诗妹知道,神针一旦有了解药,威力何只增加十倍百倍!这解药来得太及时,南宫家靠它陆续击退十余起来犯的强敌,尤其是唐门派出的杀手,唐门也因伤亡惨重,不敢再来犯。从此南宫世家的无影神针才响亮起来,与子母及千年前留下的另一宝并称南宫三宝。”

“虽然南宫博烈生死未卜,被俘的唐门弟子也未能透露,可子母却始终没有放弃他生还的希望,因此并未选定新掌门。南宫家虽有三宝,可毕竟都仅适于防守,要在武林立足还是得靠剑法与内功,而这两项百年来都是江南南宫世家最薄弱之处。因此子母在长久苦思下,定了明令,下任掌门将于十年后,由武功最强的男子中选出。一时间,几乎所有有意争掌门的男子都到外去拜师习武,而南宫止便是其一。”

“八年后南宫止便回来了,他原有三名族兄,其中二人战死在四川,而另一名唐兄南宫略出门学艺三年后便失去音讯。提早归来的南宫止不但剑法精湛,内力更堪称上乘,可却始终对所承师门交代不清,问急了才说是伏牛山上一名不愿透露姓氏法号的老道所传。由于他上已无兄长,因此子母便暂时让他学习打理南宫家的事务,俨然成了掌门继承人。

可后来,渐渐发现他与蒙古人往来甚密,不只如此,还从一封密信中窥知他与蒙古国师正在进行一项阴谋。

众所周知,蒙古国师抱朴始终以控制中土各大门派为职志,可谓呕心沥血不遗余力。

南宫止不但答应臣服他,为其马前卒,更无法原谅的是,他竟允诺他日当上掌门后,将南宫世家无影神针的密秘泄与他,南宫世家的武功在八大门派中本就敬陪末座,若再失去这项利器,倾覆只是迟早的事。”

南宫雪月说到此,蓝生与诗妹已了解泰半,所幸之后由筑黄河河堤所演发的民变迅速蔓延,红巾为首的义军纷纷揭竿而起,继而元军势力测底从大江南北撤出,蒙古国师的野心才暂时受挫。

子母未当面揭穿南宫止的阴谋,可南宫止却心知肚明,想当上掌门已非易事。

十年已过,掌门之位也始终悬而未决,南宫止几次提及比武之事,皆为子母推辞。

子母本属意南宫雪月之父南宫亭当掌门,可南宫亭那时武功还太差,南宫止必定不服,且若真当上掌门,日后又将如何压制南宫止的气焰?

不料,南宫止一日来见子母,竟主动提议让南宫亭当掌门,原来他私下和南宫亭密议,拱南宫亭当上掌门后,南宫亭须将神针及另一宝的秘密告诉他。

南宫亭向子母交了心,子母决定将计就计,让南宫亭当上掌门,可却一年拖一年,迟迟不将两宝的秘密告诉南宫亭。

南宫止一直等了五年,才知反中了子母的计,于是愤而离家,直到前日才回来。

南宫止此番不但来者不善,且是有备而来,子母早探知他勾结了极利害的敌人,不但欲夺掌门之位且将对子母不利。

南宫雪月道“就在一个时辰前,他携着子女回来并要求见子母,我推说子母微恙,已多月不见客。于是他要挟着,说是要比武重立掌门,除非南宫世家有人能击败他,否则此番他绝不罢休。”

稍作停顿,望了蓝生与诗妹一眼,南宫雪月续道“我故意问,女婿也行么,他一向狂傲,没多想随口便道:女婿、未来的女婿都行!”

至此,蓝生要做的事便是击败南宫止,一消其气焰,一阻止其争掌门。

“那宫雪雪是何人?”诗妹问

“是南宫止之女,”南宫雪月带着几许神秘,轻笑道“至于有何不凡之处,明日见了面便知。”

翌日,卯时方半,蓝生与诗妹便来到教场后门外,果如昨日所议,已有五名第六代的少年在那切磋剑法。其中一名唤作南宫昂的,年约十六,眉清目秀,算是彼辈中剑法较好的。

俩人与其他四名同侪默默地看着南宫昂与另名唤做南宫宾的堂弟比剑,比了几回合,蓝生始终不知两人各使得是何门何派的剑招。明明像是武当的《太乙玄门剑》,可又参杂着多处变着,问题是这些变着却漏洞百出,还不如不变。

诗妹似也有同感,两人相视蹙眉不语,各有所思,这可是武林八大门派的南宫世家,怎感觉竟像是在刘砦村,看那群孩童斗剑一般?

未几,胜负已出,败者南宫宾失着过多,被追击了几回合,再因内力渐虚,体力不继,乃拱手称负。

南宫昂略带得意地回身向蓝生与诗妹报名、施礼。

两人不敢倨傲,立即拱手回礼。

南宫昂向前移了两步,向蓝生道“传说蓝掌门的剑法天下鲜有对手,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这话表面客气,实则暗有“不知是否言过其实?”的味道。

这本就是套好的戏码,蓝生也不以为意,拔出魔剑便与南宫昂《请教》起来。

蓝生只用剑,二成内力,使得是正宗的《太乙玄门剑》。这是除了本门剑法与《两仪剑法》外,少数他还使得全的剑法。

两人一来一往,以《太乙玄门剑》及《疑似太乙玄门剑》斗了二十回合,看得其他五名同侪频频叫好,可却教诗妹的眉头越锁越深,心道『难怪月姊姊会如此忧心呢!』

峨眉派十四岁才允习剑,即便如此,练了两年剑也不止这般程度,何况南宫世家的男子自八岁便开始习剑了。

蓝生实在有点《撑》不下去了,频频侧耳倾听,只希望南宫止快些出现。

叵知,南宫昂却越战越勇,完全不顾自身千疮百孔的破绽,每每祭出拼命险招,耍得蓝生还真有点狼狈。

奈何?又不能赢,对方又找你拼命!

不只如此,像南宫昂这样的内力,自己只要在魔剑上稍使点劲,说不好便要将他的剑弄折,这可大伤感情。

蓝生匆匆一瞥,诗妹此时眉竟开了,好似暗笑蓝生在被人耍着玩。

蓝生懂得诗妹的笑,自己太迂,这南宫昂无论剑法还是内力都差了自己一大截,为何却吃不住他?

『嗯,有招了。』蓝生想通了,这《疑似太乙玄门剑》虽不济,南宫昂也使得不精,可其中似乎有几招专门用来对付《太乙玄门剑》,蓝生好几次显然中了套手,才让对方有《拼命》的机会。

再侧耳,仍无南宫止的动静,蓝生一个回旋避开对方横来的剑,再转过身来时,手中魔剑已换成了拂尘。

恶斗中南宫昂没看清蓝生迅捷绝妙的身法,直待挡住他下一剑的竟是软绵绵的拂尘时,才暗暗地吃了一惊。

拂尘展直要比魔剑长得多,且使起劲来不必担心会将对方的剑弄断。如此一方面可将两人距离拉开,一方面可以将他拼命的招式化解于尘尾中。

果然,无论南宫昂如何拼命,却再近不了蓝生的身,蓝生才能真正的游刃有余与他纠缠下去。

好几次,南宫昂一剑劈来,蓝生的拂尾只轻轻一挑,便将他蓄满的刚猛之力化于无形。

以南宫昂的程度,哪能体会如此高深的剑法造诣?他还以为蓝生的拂尘有啥古怪之处,将原已占了上风的局势改变了。

南宫昂甚至暗忖『原来天下第一的名号,靠得竟只是这古怪的拂尘?』

这时蓝生终于听到隔壁教场里来了一行沉稳、缓慢的脚步声。

『咦,怎这多人?』

诗妹还担心南宫止寻不来此地,于是向观战的南宫宾等人道“你堂兄似居下风了,快帮他助阵。“

众人果开始吆暍,气氛顿时又热络起来。

门开了,最先从门里走来的是南宫台,接着是南宫雪月、南宫亭,然后是一名则是略瘦、留着短须,身财高硕,着青衣长挂,目光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

蓝生猜测他八成便是南宫止,而这人身后紧跟着一名约二十岁的少年,手持长剑,容貌有几分神似《南宫止》,当是其子。

可最后,少年身后又缓缓步出一年轻女子,她走路的姿态轻盈曼妙,步步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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