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
季舒婉出声阻止。
“怎么了?”
牧屿疑惑的看向季舒婉。
“我也饿了,分我一点。”
季舒婉端了过来,取出一个碗,将肉羹分了三分之一出来。
“你也还没吃?”
牧屿觉得有趣,笑问道。
“那倒不是,刚刚出去了一趟,跑的有点远,所以就……”
季舒婉摇了摇头,将还剩余大半碗肉羹的碗放回牧屿身前,接着用一勺子勺了一勺肉羹就往嘴里送。
“姐,姐姐,等等!”
突然,董妙菱柔软的嗓音响起。
“怎么,妙菱妹妹也饿了?”
季舒婉含着勺子,满脸戏谑道。
“妹妹不饿!”
董妙菱摇头道。
“恩,好吃!”
季舒婉小咽了一口,赞了一声,又勺了一勺,问道:“不饿,那你?”
“呃……没,没事。”
董妙菱神色奇异,满脸纠结的道。
“嘻嘻……”
季舒婉笑盈盈得看着董妙菱,调笑道:“妹妹,你不会是不舍得吧?”
“哪有……”
闻言,董妙菱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牧屿在一侧听得也是尴尬不已,忙头一低,拼命吃了起来。
“哈,哈哈……”
见此,季舒婉不禁直乐呵。
“不许笑了!”
这玩笑对牧屿而言,除了有点尴尬之外,倒也无碍。但牧屿怕董妙菱脸薄,受不了,瞪了季舒婉一眼,转而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哎,我们被困死了。”
提到这个,季舒婉也没了打趣董妙菱的兴致,显得有点沮丧。
“被困死?怎么,他们还在搜索?”
牧屿一愣,继而沉声问道。
“恩,趁你修炼时,我出去打探了下。不仅还在搜索,而且人数更多了!”季舒婉神色低落,气愤的将勺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搁,道:“他们似乎认定我们还在村落内,未曾逃出去。”
“为何会如此?”
牧屿皱了皱眉。
“不知,也许是不愿放弃吧!”
季舒婉摇了摇头,随意的回道。
……
“咔嚓!”
李家庄园,一处偏殿,李佐嗣将一酒杯捏着粉碎,咆哮道:
“废物,找,统统给我去找!”
“佐嗣少爷,不是老奴不尽心,而是真的找不到啊!”李管家神色委屈,期期艾艾的道:“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
李佐嗣神色森冷。
“也许他们已经逃离了李家村!”
李管家心一横,咬牙道。
“好一个也许,好一个逃了!”
李佐嗣冷冷一笑,他缓缓拔出宝剑,铿锵的剑出鞘声回荡在房间内,听得李光家心惊肉跳。
嘭!
李管家嘭地一声跪在地,一把抱着李佐嗣大腿,胆战心惊的喊道:“不,不要……佐嗣少爷,佐嗣少爷……”
“不要?”
李佐嗣低下身子,将剑狠狠地搁在李光家脖子上,问道:“你说不要?”低沉的嗓音透露着无尽森寒。
“嗯嗯……”
脖子上刺骨的冰冷,让李光家双腿颤栗。他满脸惊恐的连连点头,布满褶皱的额头汗出如浆。汗水顺着那一道道褶皱往下滑,就宛若溪流顺着河床哗啦啦的流下一般。
“你可知飞龙堡即将召开青年试炼,为玄华王宗输送人才?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啊?”
李佐嗣手一猛地往下一压,地砖瞬间爆裂,李管家双腿陷入了地下。
“老奴知……知道。可……”
“没有可是!”
李管家未说完,便被粗暴的打断,李佐嗣冷冷俯视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本少爷必须增强底蕴,明白吗?”
“明……明白,明白!”
李管家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声应到。
噗!
李佐嗣手一推,继而猛地一拉,宝剑瞬间划过李管家脖子,一股鲜血从脖子喷洒而出。
“呃……你,你……”
李管家不敢置信,手指颤抖指着李佐嗣,想说点什么,最终无力的软倒在地。
“既然明白,你竟然还敢掉以轻心,将那女子放跑,留你有何用?”
李佐嗣目光冷冷划过那伏到在地上的身影,继而转身离开。
他一边跨过李管家尸体,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片丝巾,缓缓擦拭着剑刃上沾染的血迹。几步后,他来至殿门口,一松手掌,那片沾染了血迹的丝巾便从他手中缓缓飘下……
继而,李佐嗣跨出大殿,身影也彻底从偏殿消失。
……
地下室,弥漫着一股茶香,热气袅袅,不断升腾,继而消失不见。
吃完肉羹后,三人沏了一壶茶,静静品着。
“妙菱妹妹,你真美,姐姐似乎有点喜欢你啦!”
突然,季舒婉口出惊人。
“啊……”
董妙菱神色剧变,握着茶杯的手也不禁微微一颤。
听得这话,牧屿心不禁也是一跳,感到一阵悸动。他偷偷瞄了董妙菱一眼,继而慌忙移开视线,他有点心虚。
刚一看之下,牧屿便有一种心跳的感觉,似乎……似乎他也有点喜欢董妙菱。
牧屿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但这种感觉令他感到慌张,甚至心虚!他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着内心的不安。
“姐姐,这……这玩笑可不好笑!”
董妙菱暗暗咬了咬嘴唇,故作镇定道。
“奇怪?”
季舒婉蹙着眉头,疑惑的盯着董妙菱。
“奇怪什么”
董妙菱神情忐忑看着季舒婉。
“似乎……”季舒婉眉头紧蹙,神情极为奇特,满是纠结的道:“似乎姐姐真的喜欢你了!”
“真喜欢?”
闻言,牧屿也是吓了一跳,满是诧异的看着季舒婉。
“什么眼神?”
季舒婉白了牧屿一眼,苦着脸道:“本姑娘不好那一口,但怎会……”
“对啊!”
牧屿赞同的点了点头,跟着问道:“那怎会……”
“我……我……”季舒婉苦恼,烦躁的喊道:“我也不知道!”说罢,她一把抓起宝剑,疾步来至暗门。
“我去探探风……”
留下一句,季舒婉便闪身出了地下室。
“这……”
牧屿绕了绕头,满脑子疑惑,但却不敢看董妙菱,更别谈询问她看法。而董妙菱此刻也是心乱如麻,又是悔恨,又是愧疚,同时也暗暗担忧,不知未来会如何。
牧屿和董妙菱两人各种沉思,神色变幻不定。
一时间,地下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空有茶香,却无品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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